晨义清看着屋顶跳下的那人,嘴角微微一笑,来人正是蒋天二。
蒋中奕缓缓走到屋外看向晨义清,正准备打招呼,目光却又被独自抵挡白衣男子和李全木的季临海吸引过去,不由一惊,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心想:晨义清身边有一个大壮不奇怪,但从未有家族正经支持的他,身边凭什么能有这样的高手?
“哈哈哈,蒋家的小子,你这是要帮雪侯解围?”张府主豪爽的声音传来,蒋中奕这才收起心思看向张府主的房间,见张府主的房间依旧紧闭,他只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晨义清那边。
此时,季临海、白衣男子和李全木三人已经分开,蒋天二也回到了蒋中奕身后,说道:“公子,那个人很强。”眼睛盯着季临海。
蒋中奕听后略微点了下头,随后眉毛一挑,笑着看向季临海,拱着手说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不等季临海回答,晨义清从房间走出,挡在季临海前面说道:“我说,你到底是过来帮忙的还是干嘛?一天到晚有正事没有?”打断了蒋中奕挖人的企图。
蒋中奕有些尴尬,目光略过晨义清,对着季临海说道:“蒋家,蒋中奕,虽然不是侯爵,但有家族鼎力支持,比晨义清好,有事就来蒋家找我。”
一听这话,晨义清恨不得当场给蒋中奕两巴掌。老实说,晨义清还真挺害怕季临海离开,毕竟,他们之间目前还不算从属关系,更像利益交换,并不算特别牢固。
季临海说道:“多谢蒋公子,但我这人不太喜欢随便挪窝。”
见季临海这么说,蒋中奕一点也不勉强,他知道,这样的高手勉强不来,于是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做朋友吧,有事还是可以过来。”
晨义清不满地说道:“行了!你到底过来干嘛?”
蒋中奕无辜道:“过来帮你解围呀!”
晨义清听后无语,用手扶了下额头,说道:“走吧。”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向青石小院大门,白衣男子见状正准备拦着,但季临海很快便上前一步跟在晨义清身后,正好挡在晨义清和白衣男子中间。
白衣男子见状虽然不甘,但还是忍住冲动,看向屋内的苏总理,见苏总理对他略微摇头,他只好作罢。
李全木也收起架势,目送晨义清离开。
见状,蒋天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讥讽的表情,纵身一跃,从屋顶消失不见。
晨义清走到蒋中奕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继续向屋外走去,头也不回,后者眉毛一挑,先是不屑地看向李全木和白衣男子,然后故意扬起声音说道:“这就走了?一声招呼也不打?”说完便要跟着离开青石小院。
晨义清听到蒋中奕的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蒋中奕险些撞上他,还未来得及抱怨,晨义清对着张府主的屋子恭敬一拜,说道:“张府主,我先走了。”
屋内的张府主说道:“雪侯请便。”声音很是温和。晨义清听后也不多做什么表示,转身离开。
晨义清走后,李院首和张府主的门缓缓打开,苏总理也走出房门看向院门,面色铁青。
至于李院首和张府主,前者面色平静古井无波,后者面带微笑,还偷偷瞟了一眼苏总理。
张府主带着笑意说道:“二位怎么看?”
“哼!”苏总理一声冷哼,早已察觉张府主在看他笑话,不过这一声冷哼把李院首原本看向院门外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
李院首说道:“苏大人,你觉得如何?”
李院首的分量很重,毕竟是帝国战略的制定者,几乎影响着静国的方方面面,就算是尚书台的苏总理也得受他的影响。
简单来说,李院首是静国的制定者,静皇是决策者,而苏总理与他们相比,顶多算一个施行者,而且还不是唯一的施行者。
苏大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同时面色也恢复了些,客气地对李院首说道:“这后辈不简单,连我也看不出他的立场和目的。”
张府主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没错,我也看不出,不过可以确定一点,这小子就是个拍不得的刺猬,谁拍他扎谁。”说到这里,张府主又忍不住看了眼苏总理。
苏总理再也忍不了,说道:“张大人,你够了没?”
张府主脸上笑容不减,对着苏总理恭敬一拜,说道:“对不住,此番苏大人牺牲最大,算我欠苏总理一个人情。”
听了这话,苏总理的脸色总算又好看了些,有李院首在,张府主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与张府主一个人情相比,私下场合被晨义清驳一回面子简直不值一提,里子最重要。
更何况,这事晨义清、张府主和李院首都不可能说出去。
原因很简单,他们三大巨头找一个小辈,且不说身份敏感容易惹静皇与百官猜疑,单单这以大欺小的骂名就不是他们愿意承担的。至于晨义清,他本就诸多麻烦缠身,把这个说出去又会是诸多是非,处境会更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