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你说那个意图谋反的亲王会是谁?”
“能不能别讨论此事?弄得我都心惊胆战的,”颜初瑶为封予柔的大胆很无奈。
“你有吗?我看你很淡定啊。”
封予柔用怀疑的目光望着颜初瑶那淡定的模样,她可未从颜初瑶身上看出一丝的害怕。
“当然有,我是心中害怕,不露于表面,”颜初瑶语气肯定。
“哦哦,我懂,你是深藏不露,”封予柔深以为然点点头。
“又瞎用词,让你多看书,这下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时候了吧 ?”
“好,我多看,”封予柔继续道,“你这是表里不如一。”
颜初瑶:······
“你是不是一直都想骂我,但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
“没有啊,”封予柔否认,声音有些虚,“我又用错词了?”
封予柔从颜初瑶的脸上看到了三个字,'你说呢?'
“那不重要,”封予柔摆摆手。
“合着骂得不是你吧?”
“你想怎么骂我都成,随你,”封予柔身子往前倾。
“言归正传,这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一日了,不差这几句,你说,那个意图谋反的亲王是哪个?”
“你还没忘?”
颜初瑶无奈叹气,见封予柔不明所以不罢休的样子,也是心累。
“如此大事,如何忘?这可是关系到咱们的身家性命,我当然要帮太子参考参考,看他斗得过吗?”
封予柔想想陛下还尚存的几个儿子,觉得这届夺储可太容易了,要这样太子都输了,那还是尽早去偏地开荒种田吧。
颜初瑶凑近封予柔轻声吐出三个字,“恭亲王。”
“他?”封予柔看向颜初瑶,想了下恭亲王,不确定的说。
“不能吧?民间一直评价他仁德,至诚至孝,友和亲善,贤名在外啊,他怎么可能会谋反?”
“那你觉得除了他,谁有可能?” 颜初瑶反问。
“七王?八王?”封予柔也不确定。
“你怎么不说九王?”颜初瑶觉得搞笑,九王就那么令人放心吗?
“他成天吃喝玩乐的,王府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谋反可最需要·····银子了,”封予柔灵光一现,看向颜初瑶。
“他不会是银子拿去打点大臣和宫中侍卫了吧?所以王府穷是他的假象?”
颜初瑶:······
封予柔看着颜初瑶无语的神情,连忙道,“也不像啊,他那么不灵光,这些年不是在被罚就是在被罚的路上,他还是个妻管严。”
“这·····你也可以怀疑一下,” 颜初瑶应道。
“看你这一言难尽的表情,九王绝对不会,他和太子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封予柔言语肯定,她不想猜了。
“阿朝,你怎么确定是恭亲王?”
“他有野心,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颜初瑶言语详细,“七年前,恭亲王长女替庆华公主前往北狄和亲,是恭亲王自行向陛下上谏的,目的何为?”
封予柔缓缓道来,分析的有理有据,“他的目的在于储君,但最终储君越过长子兼缓和大雍北狄的功臣,直接给了毫无作为,年纪最小的幼子,恭亲王心有不甘和怨恨。”
颜初瑶在封予柔满怀期待的脸上,点头赞同。
此举令封予柔更加激动,她居然猜对了,她也挺聪明的嘛。
“仔细想想,站恭亲王角度上看,此事也是很不公平的,”封予柔道。
“储君之位还需论公平吗?陛下期望哪个儿子,就册封哪个儿子,”颜初瑶面容冷情,说得毫无感情。
“而恭亲王此举是在逼陛下册封储君,阿柔,你应当知晓,身为陛下,是最厌恶被人拿捏,连亲儿子也不例外。”
封予柔若有所思,觉得颜初瑶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恭亲王错失储君,不是嫡除外,还有太过操之急过惹陛下生厌了?
“阿朝,你真厉害,这些事都知晓,”封予柔自愧不如。
果然多读点书开智,古人诚不欺我。
“我本也不知晓,但殿下来交代的过于突兀,就心生疑惑,瞎琢磨些,”颜初瑶道。
封予柔叹了口气,想起楚承时专门跑到清幽殿之事,心生不满。
“宫中不太平,所以太子才会来专门交代我,别瞎跑,多来殿中陪你,敢情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护卫啊。”
颜初瑶:·······
兜兜绕绕一大圈,最后又将话题转到太子身上来了,阿柔可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扯到太子身上啊。
“还好太子不是让我护卫他,不然我看他那么窝囊,都想投靠反贼,在太子后面补他一刀。”
封予柔想起那场面,觉得可笑极了。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窝囊的人,我瞧见就心里窝火,”封予柔又道。
“太子也太小气了,让我来当护卫,怎么不给我几支皇家护卫队?”
“你别想东想西的,太子既然过来吩咐了,自然是有谋划的,”颜初瑶看着封予柔蠢蠢欲动的模样,很无奈。
“也是,他已经察觉了,察觉了自然会有所准备,有准备就有胜算,”封予柔继续道,“要他败了,我就向胜者投诚,以咱们的家世,也死不了。”
“我感觉你很兴奋,”颜初瑶看向封予柔的眼神颇为无语。
“哪里有?”封予柔决然否认,“你看错了,我可没有,太子要是输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她只是,对统领皇家护卫队很兴奋。
可惜楚承时太小气,不给她几支,让她耍耍威风也好啊。
“的确讨不着好,”颜初瑶道。
“阿朝,要是太子真的败了,你如何想?”封予柔试探问道。
“事还未发现,你说这不吉利的事干嘛?”
“亲王谋反的事,太子可胜也可败,自然是早想早谋划啊,”封予柔道,“你说说你心中如何想?”
“我不知道,还未想过,”颜初瑶应道,她觉得,太子不会输。
“阿朝,你可不兴讲夫唱妇随那套啊,人还是要为自己想,识时务者为俊。”
封予柔心生忧虑,生怕太子败了,颜初瑶誓死跟随太子,至死不渝。
“你得听我的,反正英国公府和宣远侯府都是保皇派,谁坐上那个位置就效忠谁;”
“咱们有这家世,自然也是跟着各宗主走,最终就是恭亲王为胜者,他也不至于与世家撕破脸的杀了我们。”
“好了,我心里有数,”颜初瑶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