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太子妃的孩子可怜,那个小产掉的孩子就不可怜吗?”
李莹贞义愤填膺的骂道,“那个孩子都没有机会来这世上看一眼呢,王爷你说太子妃的孩子可怜,她可怜也是她生母造成的。”
“哇~”一旁躺在婴儿架上的楚锦渝叫了声。
“贞儿你小点声,小鱼儿都被你吵醒了,”楚承简看向孩子,摇摇婴儿架。
“她一直都没睡,”李莹贞慢悠悠的道。
楚承简:······
“王妃说得对。”
李莹贞瞧着他那敷衍的模样就气不顺,闷在一旁不出声。
男人都这样,孩子没生的时候百依百顺的,孩子一生就打回原型了。
片刻,楚承简偷偷看向一旁,小心问道,“贞儿你怎么向着一个良娣说话了,以往不是帮着正妻嘛?”
李莹贞看向楚承简的眼神很不善,楚承简品出一句话:我看起来那么不讲理吗?
“谁有理,妾身就占谁,”李莹贞反问,“王爷觉得太子妃做得对?”
“没有,残害皇家子嗣,哪里对了,”楚承简连忙道。
他没想到这回王妃如此讲理,不禁想,如果他有侧妃,侧妃有了孩子,王妃会如何待她们?
楚承简真的很好奇,但他可不敢问。
“王爷别想了,妾身不会让她们有这个机会的。”
楚承简被这冰冷冷的话吓得一愣,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本王在想什么?”
“你······”李莹贞顿觉火冒三丈,又被她强忍下去了。
她就诈一下,没想到楚承简真的想了?他以往说的承诺是狗说的吗?
还是最近自己对他太和善了,楚承简过得太舒服了,又想作妖。
楚承简看着李莹贞黑着脸,心中担忧,不会被气狠了吧?
霎时心中悔恨不已,王妃气性大容人度低,他又不是头一天知道,自己干嘛要故意去招惹她呢?
就算有这种心思,也得藏在心里不能显露出来嘛。
不过,他就是在心里想的啊?王妃怎么知道他心中想什么?
“贞儿,”楚承简讪讪笑着,心虚小声问,“你知晓我心中在想什么?”
“王爷心中想什么?妾身会不知?”李莹贞暗骂'狗改不了吃屎'。
'不能相信男人,相信男人,猪都会上树'。
楚承简纳闷,有那么邪乎吗?
“王爷还是好好过安生日子,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李莹贞告诫道。
这些话也只能约束一下楚承简的行为,如果他实在要纳侧妃,她管着也没用,到最后还是自个吃亏。
“本王能有什么心思啊,”楚承简逗逗孩子,嘟囔道,“本王哪里敢啊。”
“不敢是最好的,”李莹贞也不想去理会楚承简,“你看着些孩子。”
“哦,好,”楚承简觉得看孩子很清闲,反正孩子饿了困了哭了有乳母和侍女哄。
楚承简见李莹贞起身,疑惑的问,“贞儿,你去干什么?”
“临近年关了,妾身去看账本,”李莹贞想起去年之事,添道,“看咱王府有没有又遭贼了。”
楚承简:·······
记性真好,去年的事还记得啊。
楚承简想起去年的事,又看向孩子,尴尬笑道,“这去年那事,也不全是坏事啊。”
不远处的李莹贞,“府上账上少了一万两银子,还不是坏事啊?”
楚承简心想,哪里有一万两,明明才九千多两。
“这一万两给贞儿带来了小鱼儿这个宝贝,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李莹贞一愣,听懂后,脸有些热,骂道,“胡言乱语些什么?王爷脸皮厚不嫌害臊,我嫌。”
“所以贞儿得好好感谢这比银钱,可不能总拿这桩事来说本王,”楚承简喋喋不休。
“本王也知晓你心疼这比银子,你每回心疼时,想想可爱的女儿,是不是就不心疼了?”
“没完了是吧?”李莹贞放下账本,“说得好像没有那太子误打误撞给你的药,你就不行了,生不出孩子似的。”
楚承简:·······
那当然不是,他那时只是借着不行这事装可怜,让王妃多心疼他,多顺着他,没成想他那么厉害的啊。
李莹贞有些尴尬,内心很是懊悔,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都怪楚承简口无遮拦的,弄得她都不清醒胡言乱语起来。
“行了,万王爷别说了,”李莹贞看向账本,“孩子在这都被你脏了耳朵。”
“贞儿你说笑呢,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听得明白?”楚承简笑着看向倒打一耙的王妃。
再说了,他可未直说,是王妃自己说得直接。
“再小也是听得明白一些事的,”李莹贞硬着头皮道。
果然楚承简嘴里吐不出正经话,又纳闷听了那么多年,怎么还未习惯呢。
每回楚承简说些小孩不能听的话,她就招架不住,可她也不是小孩了啊。
楚承简才不相信,但嘴上应和,“是,是,王妃说得是,本王日后得注意,不能脏了小鱼儿的耳朵。”
随后慢悠悠的走到李莹贞身旁,弯腰小声说,“那这些话应留到孩子不在这的时候说,留到······帷帐内说。”
楚承简后面话说得极轻,令李莹贞浑身一麻,拿起账本算盘起身就要往外走。
“贞儿,你去哪里?”楚承简拉住。
“松开,妾身找个清净的地看账本,”李莹贞面无表情道。
楚承简看着落荒而逃的王妃就忍不住笑,有本事晚上别回正院歇息。
楚承简又回到婴儿架旁坐下,握着孩子的小手轻轻的摇着,“你母妃脸皮可真薄,小鱼儿可不能与你母妃学啊。”
“咱们可是当今陛下亲封的郡主,自是不能因男人几句不正经的话就败下阵来,”楚承简自顾说着。
“当然了,要是遇见咱小鱼儿喜欢的儿郎,也可故作矜持的去哄骗哄骗,那些男人可很吃这套的。”
说着说着,楚承简不禁疑惑,王妃不会是故作矜持来故意哄骗他吧?
楚承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成,找个时间去试探一下。
他想得正起劲,就被一旁王妃的侍女纤羽唤回神,“何事?”
“王爷,”纤羽欲言又止,“郡主还那么小,您怎教些····有伤····风化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