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拿出电话一拨:“大庆,你进来吧,到办公室来!”
说完,拨了个号,“喂,隋军,对,是我。你别问那么多,你赶紧来一趟宏发矿,快点,事儿急!”
电话那头的随军忙问:“南哥,你在佳木斯呐??咋回事啊?出啥事儿啦?”
“别鸡巴问了,过来再说!”焦元南挂了电话。
另一边,隋军一挂电话就冲老六喊:“老六!赶紧的!把兄弟都划拉划拉,南哥在宏发矿场有事儿,咱得赶紧过去!”
老六一听,立马招呼人,眨眼间就凑了二三十号兄弟,拽出十来把五连子,分着上了车,“呜嗷”就往矿场赶。
焦元南没闲着,又拿起手机拨了个号——这电话打给的,是在佳木斯当地相当有力度、还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人物,谁啊?王显波。
电话通了,那头传来王显波的声音:“哎,操…是焦元南啊,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儿啊?”
“显波,你过来一趟宏发矿业,我在这儿等你,事儿有点急。”焦元南开门见山。
“行,我这就过去!”
王显波挂了电话,挺纳闷儿!焦元南他妈找我干啥呢!!
咱说自从上次在冰城,他在江北因为杨彪让焦元南收拾了以后!俩人虽然重归于好!但是无形当中焦元南总是压他一头!!他也打心里头惧怕焦元南…!
王显波寻思寻思,转头就冲屋里的小弟喊:“你们几个过来!”
小弟们赶紧凑过来:“哥,咋的了?”
王显波皱着眉骂:“你们谁他妈在外头惹祸了?是不是招着焦元南的兄弟了?”
小弟们忙摆手:“哥,没有啊!最近咱都老实在家待着,没敢惹事儿啊!”
“那焦元南找我干鸡巴啥?”他嘀咕了一句,有小弟小声说:“要不咱别去了?”
王显波当即瞪了他一眼:“放你妈的屁!赶紧开车,去宏发矿业!”
说着就往外走,一帮人呼啦啦跟着上了车,往矿场赶去。
咱说焦元南叫的这几个人,在佳木斯这块地界,那可是实打实一帮社会大哥,全都是在佳木斯本地混的,绝对是跺跺脚整个佳木斯都得颤三颤的狠角色。
姚洪庆一进门,管洪发当时就看懵圈了——他心里知道,姚洪庆在佳木斯妥妥的一把大哥。
这边管洪武发一瞅,立马热乎起来:“哎呀,这不是庆哥嘛!”
姚洪庆也笑着应:“管老板啊,多了我也不说了,焦元南那是我哥们儿,我最铁的兄弟!”俩人这么一搭话,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没过一会儿,走廊里就传来一嗓子,粗声粗气的:“南哥在哪儿呢?
隋军领着一帮兄弟,手里提着家伙事儿往里进,喊:“都他妈别动!听见没?全都别动!”
焦元南一摆手,对着隋军说:“大军,你他妈这是干啥呐?家伙事儿赶紧放下,放下!?”
隋军瞅着焦元南一笑:“我操南哥,不是干仗啊??!”
焦元南没好气地说:“干什么仗干仗?没看到唠嗑呢吗??”
这时候管洪发马上过来:“呀…这不是大军哥吗?
隋军瞅瞅,操……您认识我啊?”
“哎呀……我能不认识你嘛…咱们以前见过呀,军哥?
就你他妈敢得罪我南哥啊?”
“不是不是,哪儿能呢!”
咱说随军整社会这一套呼哈赫,那绝对像样,他心里能不明白咋回事嘛,来这一块就是装黑脸来了!!他这一出,典型的东北炮子手段!!
这时候王显波夹着个包也进来了,一进门就问:“我操!都在这儿呐,元南呐,这到底咋回事啊?”
这么一帮人接二连三过来,屋里的人瞅着全都懵了。
管洪发这时候心里也有了数,这杆秤子明显开始往焦元南他们这边倾斜了——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帮人在佳木斯那都是呼风唤雨的主儿,真要是把他们给得罪了,那可不是脑瓜子要不要的事儿,先说这矿场,指定是开不下去了,这帮人里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把这矿场给干黄喽!!。
管洪发这么一琢磨,觉得焦元南这小子是挺牛逼,确实有段位。
这时候,焦元南转头和管鹏说:“管鹏,洪发大哥,别的我不多说啥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要我弟弟一个清白!!等回头需要你的时候,你就照着当天晚上看见的、听见的,该咋说就咋说,实打实地唠就行!!别的不说,最起码你们良心上能过得去。”
管洪发点点头:“行,兄弟!!啥都不说了,啥都不说了,按你说的办!!!”
焦元南一瞅管洪发:“行,老哥…够意思!感谢感谢,还是管老板通情达理!我也替我兄弟谢谢你!”
管洪发赶紧摆手:“别别别,南哥,这都是应该的!我就等你信儿了,你啥时候打电话,我就带着犬子过去。”
焦元南应道:“行,你就等我信儿!”
咱再说说李丁平这边,他在西林路那儿,就蹲在刘新民家的门口,屁股底下垫着块楼板子,在那儿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