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晚上,很多人都知道中医培训班那边有个特别厉害的大佬,而且是个新来的小年轻。
苏暖感觉这一路盯她看的人又变多了,不过看看也不会少块肉,更何况眼神只要不是太冒犯,苏暖都不会太在意。
“怎么样,第一次当老师的感觉如何?”
一出教学楼,发现秦明理他们都还等在门口,没有离去。
苏暖长长地舒了口气。
然后,她朝着秦明理一笑:“还不错,他们的基础比我想象的要好。”
总之她想要讲的东西,都按照想法按部就班的讲下来了,不管如何,总能对那帮学生有些帮助......嗯,应该吧!
通常来说,每个中医都会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和特长,这些内容当然不是随便一堂课就可以将精髓传授出去的,可既然授课了,总也要讲出些什么属于自己特色的东西。
思前想后,苏暖觉得可以将课程主要集中在针灸方面。
针灸的手法千变万化,严格说来并没有那些药方来得珍贵绝密,甚至很多针灸手法都给出定式了,其他人也未必能够驾驭,成功操作出来。
这不正好就是一个新的,足够有说服力的,独属于苏暖的特色。
因此,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噗嗤!”
楚希文憋不住笑了一声,“老师,你这可有点太高估他们了,我听说这帮人里面好多连针都没拿过,想靠一个培训班就能出师,也就是方老爷子他们敢想了。”
“就是就是。”郑鑫鑫赞同的点点头。
苏暖抬起手,一人给他们一个脑瓜崩儿。
“诶呦~”+2
“老师/小姑奶奶,干嘛打我啊!”+2
两只二哈缩着脑袋,捂着额头。
“不许编排长辈。”
更何况不会就学,只要愿意学,就有机会。
就算暂时不能成为厉害的中医,将来指不定也能考个医学文凭呢,毕竟这些人的年纪都不算大,最大的也就三十多岁,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中四十多岁的大有人在。
知识改变命运!
几分钟之后,四人来到停放自行车的位置,一排排自行车陈列着。
“我去,谁干的?!”
看着干瘪的两个车轮,楚希文破口骂了一声。
旁边的秦明理也是冷了脸色,因为他查看自行车,自己这边的车胎果然也被放气了,而且上面还有几个明显的针眼。
“谁啊!太损了吧!连气门芯都给拔了。”
“这医院里是招贼了不成!”
郑鑫鑫指着干瘪的自行车胎,睁着大眼睛气愤的看着周围,试图找到“罪犯”的蛛丝马迹。
“哎,看来咱们今晚只能走回去了。”两辆自行车都试着修了一遍,楚希文心情复杂,“秦哥,自行车放这儿吧,明天再推出去补一补。”
没办法,车胎被人扎破了,就算现在有人借打气筒也没用,再说了这么晚了也没修车的地方啊。
出来大门时,楚希文特意朝守门的大爷打了声招呼。
大爷明显还记得他们,他起先没有在意,先帮着把自行车往前一推。
自行车竟然完全没动。
“哎呦,这是咋了?车胎被人放气了?”
“可不是嘛!”郑鑫鑫凑过去,嗷嗷喊起来:“大爷,你们医院这安保不怎样啊,那么多自行车怎么偏偏就我们的坏了。”
听到这话,苏暖脚步一顿,微微皱眉。
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具体怎么回事儿,她一时半会儿的又没什么头绪。
“行,就放这儿吧,谢啥啊,不用谢,等明天上班我在找人问问,估计谁家小孩又皮痒了。”停好车,大爷解释了一句。
医院里面有专门停放自行车的地方靠近职工宿舍,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拔气门芯的事儿,最后查出来大部分都是一些小孩子搞的恶作剧。
自行车不能骑,那么他们几个就只能步行回家了。
将近十一点钟,路上几乎都没人了,不说人灯都没有,幸好今晚天气不错,借着淡淡的月光,勉强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四个人一边走一边随意聊着天,倒是也不算无聊。后面,黑暗中有个身影不紧不慢的跟着。
“暖暖,你有没有感觉……”秦明理突然压低声音说道,然后视线朝着后边看了看,“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原本以为或许只是碰巧同路,可他越想觉得越不对劲,特意调整脚步试探了一下,结果发现他快,对方快,他慢,对方也慢。
“明理哥,你没吓唬我。”郑鑫鑫头皮一紧,一把抱住楚希文的胳膊躲在他身后,用余光去瞥,看不清楚情况,就抻脖子去瞧。
“哪呢,谁啊!!!”
楚希文顺势回头望去,却只看见一片黑漆漆的阴影。
喵喵——
这时候,突然一只狸花猫从路边的阴影里窜出来,一溜烟的跑到对面巷子去了。
气氛总算不那么沉重。
郑鑫鑫呼了一口气,松开手擦了一把冷汗,“原来是只猫儿啊,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