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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民的变态辣羊杂碎修行记》
许浩民第一次在夜市吃到变态辣羊杂碎时,舌头像被扔进滚油的辣椒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却盯着摊主那口咕嘟冒泡的红汤挪不开脚。那天他刚被公司辞退,三十岁的男人蹲在马路牙子上,辣得嘶哈喘气,心里却生出个荒唐念头:“我要是能做出这口辣,大概也能给自己找出条活路。”
他揣着仅剩的积蓄找到夜市摊主老杨。对方是个留着络腮胡的西北汉子,看他红着眼圈拜师,往铁锅里舀了勺汤底:“这辣不是堆辣椒就行,得让羊杂自己会喊疼。”许浩民没听懂,只当是江湖切口,一门心思记下老杨用的二荆条、小米辣、魔鬼椒,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秘料”。
回家支起煤炉时,他才发现麻烦才刚开始。羊肺得反复灌水挤出泡沫,羊肠要翻过来用盐搓掉黏液,光是处理三斤杂碎,就耗了整整一下午。第一次下锅,他把三种辣椒全倒进去,以为越辣越正宗,结果汤煮成黑红色,羊杂嚼着像橡皮,辣得直烧心,连小区流浪猫闻了都绕道走。
许浩民没气馁。他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挑杂碎,专找眼珠发亮、肉质弹性足的新鲜货。听老杨说羊杂的腥气得用白酒去,他就把家里料酒换成二锅头,结果呛得咳嗽半天;听说魔鬼椒要去籽才能保留香气,他就戴着护目镜一点点抠,指缝辣得火烧火燎,半夜睡觉都在挠。
有天试做时,他忽然想起老杨说的“让羊杂喊疼”。盯着锅里翻滚的羊杂,他忽然明白:辣不是蛮力,得跟杂碎的鲜味缠绵。他开始调整比例,用二荆条的果香打底,小米辣的尖锐提劲,最后丢几颗魔鬼椒点睛,再加上陈皮和草果中和刺激。那天的汤熬得琥珀透亮,羊杂捞出来颤巍巍的,咬下去先是鲜,再是暖,最后辣意从舌根猛地窜上来,像放烟花,却不灼人。
他把试做的羊杂端给老杨,老头夹起一块羊肚嚼了嚼,没说话,又喝了口汤,忽然骂道:“你小子偷换了我用的四川辣椒?”许浩民红着脸点头,说本地辣椒更鲜。老杨哼了声,却把那碗汤喝了个底朝天:“算你懂了,辣是骨头,鲜是肉,缺一不可。”
三个月后,许浩民的小摊支在老杨隔壁。他的羊杂汤上总漂着层红油,辣椒香能飘出半条街。有食客辣得直灌冰水,边吃边竖大拇指:“这辣邪门,越疼越想吃!”许浩民站在锅前舀汤,额头上的汗珠掉进汤里,溅起细小的红圈,像极了他第一次吃羊杂时,心里燃起的那点火星。
收摊时老杨拍他肩膀:“知道为啥叫变态辣不?不是辣得变态,是较劲较得变态。”许浩民望着锅里慢慢沉淀的辣椒碎,忽然笑了。原来那些跟羊杂、跟辣椒、跟自己较劲的日子,早把失业的迷茫辣成了踏实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