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她朝着他走去。
“余...”她刚开口，就被拉入一个几乎窒息的拥抱。
余祯擎的手在她背上反复确认，然后拉开距离，目光锐利地扫过她全身：“伤到哪里了？”
到现在，他都还心有余悸。
“就是额头有点擦伤，真的没事。”林听想笑一笑安抚他，却发现他的脸色比暴雨前的天空还要阴沉。
“这位是？”处理事故的交警走过来询问。
“家属。”余祯擎简短地回答，一只手始终紧握着林听的手腕，仿佛怕她突然消失。
做完笔录，余祯擎坚持要带林听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他已经安排两名员工也做检查。
在急诊科，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检查结果出来，确实只是皮外伤，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医生开了些外用药，嘱咐观察两天。
走出诊室，余祯擎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将林听按在墙上，额头抵着她的肩膀。
“余祯擎？”林听惊讶地感受到他的颤抖。
“别动。”他的声音闷闷的，“就一分钟。”
走廊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林听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和紧绷的下颌线。她轻轻环住他的腰，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抚着他的后背。
“知不知道，吓死我了。”
“好了，这不是没事嘛，不用担心。”
余祯擎沉着声：“要是有事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林听知道他在担忧，这时候她也不敢说话。
回到车上，余祯擎没有立即发动，而是转向林听：“为什么不等雨停了再走？”
林听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样质问：“我...我想早点把样本送回实验室，而且...”
你知不知道我接到电话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滚动了几下，"算了，系好安全带。"
回家的路上，车内安静得只有雨刷器的声音。林听偷偷瞥了眼余祯擎的侧脸，发现他下颌的肌肉还在微微抽动。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轻声说。
余祯擎没有回答，但握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
回到家，余祯擎一言不发地热好饭菜，又给林听倒了杯温水。当他弯腰查看她额头的伤口时，林听闻到了他身上的清冽混合着雨水的气息。
“疼吗？”他的指尖轻轻拂过伤口边缘。
林听摇摇头，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吓到你了吧？”
余祯擎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回抱住她：“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我保证。”林听靠在他胸前，听到他急促的心跳渐渐平缓。
-
洗澡的时候，林听看了看伤口，她洗脸的时候都格外注意，就怕留下伤痕。
余祯擎就在外面守着她。
等她吹好头发出来，房间里只开了两盏小灯，他坐在沙发上。
“过来，给你涂药。”
林听汲着拖鞋走过来，坐到他身旁的时候身上那股馨香填满他的周围和鼻腔，她不老实，抱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看看，刚才碰到水没？”他此时的语气已经不像刚才回家的那么冰冷，多了几分柔和。
林听从他怀里抬头，手不自觉地要摸着头上的伤痕，“我刚才有注意，应该没碰到。”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不碰，都是细菌。”
“哦。”
余祯擎给她涂药的时候依旧没说话。
涂完药之后捏着她的脸，轻声地问：“疼不疼？”
“不疼呀。”
此时在他面前，她也早就变成了一只顺毛的小猫。
夜色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又脆弱。
林听看着他的，他同样看着她，她从他眼中看到了心疼和爱惜。
她傻傻一笑：“你怎么这样看我呀？”
“我害怕失去你。”他依旧没能从傍晚那件事缓过来，即使她就在身边，他还是感到不安心。
“不会，我这不是没事嘛。”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小了几分，心里闷闷的。
“以后不论去哪，都坐给你安排的司机。”
“好。”
林听捧着他的脸，“余总，你笑一笑。”
余祯擎把她抱到腿上，她跨着坐他的大腿上，她心里一软上前亲了亲他的嘴唇，还没深入，只听到他说：“我想看看你。”
林听笑了笑，双手环住他的肩膀，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
房间里静下，只有两人无声地对望，林听心底的那点情绪都被勾出来了，手指在他的脖子后不停地点他。
余祯擎的眼眶里浮出一层淡淡的薄雾，大掌在她的身后不断揉捏。
“你在想什么？”她问。
“想很多。想我们一路走来的这些时光。”
她低下头，闷闷地说了句：“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挺不容易的，我总是惹你伤心。”
他逗着她：“你也知道？”
他这么一说，她又难过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避开了伤口的位置。
话题一开，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