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舟侧头看我,黑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不仅是傅道长的心愿,也是瑶光仙子、碧霞仙子,还有仙光天尊的心愿。” 他抬手覆在我握着暗影之石的手上,内神之丹的温凉透过掌心传来,与石体的温热带在一起,“我们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就在这时,灵舟的 “预警符” 突然亮起淡红色的光 —— 那是之前为防范归墟爪牙设置的警示。君舟立刻松开手,太黑双剑半出鞘,剑力在灵舟周围凝成一道防御光罩。我也运转《太虚秘典》,暗影之石的光与护体灵光融合,警惕地扫视周围。
片刻后,预警符的光芒渐渐黯淡。君舟检查后发现,只是一缕微弱的归墟气息飘过,并未有实体爪牙靠近。但这插曲却让我们更加清醒 —— 归墟的威胁从未远离,甚至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后续的行程只会更加危险。
“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我收起《太虚秘典》,暗影之石重新贴回心脉,“越早找到封墟台遗址,完成重塑仪式,就能越早掌握对抗归墟的主动权。”
君舟点头,转身调整灵舟的航向,太黑双剑的剑力注入灵舟的 “星航阵”,让灵舟的速度提升了数倍。“封墟台遗址周围有当年九转封墟阵的残留法则,我的内神之丹能感知到相似的本源波动。” 他盯着灵舟前方的星图,手指在图上轻点,“按这个速度,最多五日就能抵达。”
我回到灵舟舱内,取出傅道长留下的《上古阵典》,翻到关于 “重塑仙身” 的章节。书页上的符文与暗影之石产生共鸣,自动浮现出一段补充注解 —— 那是傅道长后来添加的,记录了碧霞仙子当年炼制暗影之石时,曾留下 “需本源之丹辅助” 的批注,只是当时无人知晓 “本源之丹” 为何物。
“原来碧霞仙子早有预料。” 我轻声呢喃,指尖拂过批注上的字迹,仿佛能看到当年碧霞在人间界隐居时,对着暗影之石思索的模样。她或许早已猜到,重塑仙光天尊需要两种本源力量,只是未能等到那枚 “内神之丹” 的出现。
舱外传来君舟调整阵法的声音,内神之丹的光透过舱门缝隙照进来,与书页上的符文交织。我合上阵典,走到舱门口,看着君舟专注的侧脸,看着灵舟在星海中疾驰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坚定。
残魂的缺角将被补全,上古的传承将被延续,归墟的威胁将被对抗。而我们,将带着所有人的心愿,在封墟台遗址上,开启属于仙界的新生。星海的风拂过灵舟,带着希望的气息,朝着封墟台的方向,一路前行。
星海的黑暗像一块凝固的墨玉,灵舟的护体灵光在其中划出淡蓝色的轨迹,如同墨色宣纸上晕开的一笔清痕。我坐在舱内的琉璃案前,指尖拂过傅道长传来的 “封墟阵补全图谱”,图谱上的金色符文与胸口暗影之石的微光相互呼应,每一道阵纹的走向都清晰地映在识海中 —— 再过三日,我们就能抵达封墟台遗址,开启重塑仙光天尊的仪式。
君舟倚在舱门旁,太黑双剑斜靠在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玄纹。他的目光落在远处旋转的星云上,黑眸中带着一丝警惕:“这片星海比之前更安静了,连陨石带的碰撞声都听不到,总觉得不对劲。”
我抬头看向舱外,确实如他所说,以往偶尔能见到的星海流民灵舟、穿梭的星鸟,此刻都不见踪影,只有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四周,连星光都显得格外黯淡。“或许是靠近归墟核心,生灵都下意识避开了。” 我收起图谱,握住胸口的暗影之石,石心残魂突然微微颤动,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灵舟的 “预警符” 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符文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血色光纹,直指灵舟左侧的黑暗 —— 那是归墟气息逼近的警示!
“小心!” 君舟瞬间拔出太黑双剑,黑剑的幽光与白剑的寒光交织,在灵舟周围布下一道剑网。我立刻运转《太虚秘典》,淡蓝色的法则符文从识海中涌出,在灵舟外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光罩,光罩上的符文快速流转,将护体灵光加固了三倍。
黑暗中,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 “咯吱” 声。紧接着,一头体型堪比小山的妖兽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 那是被归墟荒怨感染的 “墟蚀星兽”。它的体表覆盖着层叠的黑鳞,鳞片缝隙中渗出黑色的荒怨之气,每一次呼吸都喷出一团浑浊的黑雾;它的双眼是死寂的暗红色,没有瞳孔,只有不断流转的荒怨符文;最骇人的是它的爪子,每根爪尖都缠绕着扭曲的法则碎片,爪子划过的空间都留下了黑色的痕迹,仿佛连时空都能被它撕裂。
“是归墟爪牙!” 我心中一震,认出这是古籍中记载的星海凶兽,寻常状态下便战力惊人,被荒怨感染后更是凶性大增。墟蚀星兽嘶吼一声,巨大的爪子朝着灵舟的光罩拍来,黑色的荒怨之气顺着爪尖凝聚,形成一道锋利的气刃,直刺光罩中央。
“砰!”
气刃撞上光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光罩上的符文剧烈闪烁,淡蓝色的光膜被气刃压得凹陷下去,几处符文甚至被荒怨之气染成了黑色,开始失去光泽。我立刻调动时之棋印记的力量,淡金色的印记微光融入光罩,被染黑的符文瞬间恢复明亮,光罩重新变得稳固。
“这妖兽的力量,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强!” 君舟纵身跃起,太黑双剑在他手中化作两道流光,朝着墟蚀星兽的眼睛斩去。白剑的寒光直刺左目,黑剑的幽光则斩向右目,剑光所过之处,周围的荒怨之气都被强行驱散。
墟蚀星兽察觉到危险,猛地甩动头颅,巨大的犄角朝着君舟撞去。犄角上覆盖的黑鳞泛着冷光,显然也被荒怨之气强化过。君舟在空中灵活转身,双剑交叉挡住犄角,黑白剑光与犄角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借力向后退去,落在灵舟甲板上,剑鞘玄纹微微发烫 —— 刚才那一撞,竟让他的手臂都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