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后跟陈嘉言交代几句,阿傍和敖蛟便带着宽背男离开理工大。
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司机师傅看到后视镜中的爆炸头,瘪瘪嘴,现在的年轻人品味真是独特。
回到住处,敖蛟提起宽背男随意往储物间一扔。
锁上门进自己房间倒头就睡,鼾声震得整栋楼都在晃动。
宽背男坐在大袋洗衣粉上彻夜难眠,秦家肯定是犯大事了,要不然玩个姑娘不至于内卫介入。
妈的,今天明明拜过关二爷啊!
难道是出门时贪嘴顺手拿了供果?
自己就威胁个大学生拍段视频,该不会被秘密处决吧,不会,肯定不会。
度夜如年,宽背男回忆着往昔干过的脏事。
偷拍邻居王寡妇洗澡,跟兄弟去不正经足浴店慰问技师,替秦家威胁不听话的合作方……
妈的,那俩人把自己扔这儿就不管了,尿实在憋得慌,总不能就地大小便吧。
想起那个猥琐的男人他就后背发凉,那双阴毒的眼睛和噶过人的大哥太像了。
忐忑中,储物间的门轻轻打开。
敖蛟手里拿着油条边吃边说:“过来,吃点。”
“哦,爷,能不能让我先上个厕所。”
“可以,提醒你想死就跳窗逃走。”
宽背男脸部肌肉抽搐,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尿憋得难受,夹着腿就往卫生间跑。
洗完手,宽背男走到餐桌自来熟的坐下来,端起瘦肉粥就喝。
“嘿,谁叫你上桌的,蹲墙根吃去,妈的影响龙爷食欲。”
宽背男抓了两个大肉包,端起碗很识趣地蹲在冰箱下,余光时不时打量敖蛟。
听道上的人说内卫局都是些世外高人,可眼前这男人明明比自己更像罪犯。
坐他旁边那男的比陈娇娇都白,要说是人妖自己都信,瞧那样子估计是弯的。
看着别墅里的陈设,宽背男心里泛起浪花,内卫的待遇这么高?这儿可是龙都的富人区。
宽背男正偷偷看着,敖蛟突然转过身露出猥琐的贱笑。
“小子,再敢乱想,龙爷打断你二弟。”
宽背男脑海响起炸雷,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怎么可能,鬼,自己遇见鬼了。
他妈到底是帮什么人?
敖蛟看宽背男吓得双腿打颤,脸突然拉下来:“吃饱没,吃完送你上路!”
宽背男手一抖,碗咣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跪下头磕得邦邦响。
“爷,我就是个小混混,饶命啊!”
“是吗,小混混可不会躲摄像头,秦家像徐大胖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我不知道啊,平日里都是单线联系。”
“哎,不想说就永远别说,龙爷给你个痛快。”
小子就你那点花花肠子,龙爷撒过的谎比你吃的盐都多。
宽背男浑身发抖,他相信对方会弄死自己,那种煞气不是能装出来的。
“爷,我说,有一次和徐胖子去会所,我听他给一个叫红姐的打电话,好像在设计某个大官。”
“说完了?”
“嗯嗯。”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敖蛟从椅子上起身,手攥得咔咔直响,边走边打响指。
在宽背男看来就是死亡的钟声,那种眼神是大哥刀人时才会有的。
老天爷,谁来救救我,出门拍个视频也能送命。
宽背男下意识用屁股往后挪,双腿发软已经站不起来跑路了。
“你,别过来啊,别过来,我再想想。”
阿傍吃着肠粉,饶有兴致地看敖蛟表演,这家伙折磨人倒是有把刷子。
地上瘫着的家伙就是个小角色,他对是否能炸出大鱼不抱希望。
宽背男拍了拍头,死脑袋给我想啊,再说不出点有价值的信息,猥琐男真就会弄噶自己。
人之将死记忆迸发。
“爷,我想起来了,那个红姐会魅术,听说帮秦家搞定了不少大官,只要她出马没有搞不定的批文。”
“嗯,勉强有点用,把地上碎的碗扫干净。”
宽背男摇摇晃晃站起来,找到扫把不光把地上的碎碗清理干净,拿起拖地机将房间挨个清扫。
他不敢停下,但凡站那儿喘口气就能感受到敖蛟吃人的目光。
整晚没睡干活干到中午,宽背男腰酸背痛手抽筋,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浑身轻飘飘。
“小崽子,停下吧,去储物间睡会儿。”
宽背男向敖蛟投去感激的眼神,转身走进储物间倒地就睡,实在太累了,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话分两头,秦爽那边迟迟没收到视频,那个叫龙飞的打电话也不接,在地下室暴跳如雷。
“徐大胖,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老子今晚在床上见不到陈娇娇,你就跳鳄鱼池吧。”
徐大胖狂咽口水。
“秦少,要不我叫人将那姑娘绑了,洗干净送到您这儿。”
“我说过多少遍,要让陈娇娇主动爬上我的床,听不懂吗?”
徐大胖心里骂娘,长得丑玩的花,这样泡妞你是畜生界独一份。
秦家迟早就毁在你个变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