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朝下喊,“同学们,我是英语系四班的于灿,我活不了了,韩清韵要逼死我,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
韩清韵被点“身份证号”倒没觉得怎么样,郭校长先不行了,他捂着心口身子晃了晃,被教务主任给扶住了。
顾建军抱着孩子站了出来。
他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冰冷,甚至比之前更冷。
他看着于灿,一字一句地说,“好,我同意离婚。你想什么时候办手续,我随时奉陪。”
于灿一愣,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有些人吧,有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
明明是他自己闹着要离婚,怕她丈夫不跟自己离,怕人家缠着她,所以她哭着闹着要离。
现在人家干脆的跟她离了,她又觉得心像塌了一块,又有一点犹豫了。
男人继续说,“但是,孩子必须归我。而且,我要求你从今往后,跟孩子断绝一切关系,永远不许再见他。”
韩清韵都快给男人鼓掌了,说的好。
什么?不让她见孩子?凭什么呢?
这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生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就这么便宜了顾家人?
于灿的目光落在了男人怀里那小小的一团上,孩子大概跟着爸爸一路奔波,所以小脸儿有些憔悴孩子正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于灿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一丝不舍和挣扎浮现在脸上。
但,也仅仅就那么一瞬间。
她想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想到了自己以后会成为人上人。她要生孩子,也该是和一个能配得上她的、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孩子拖累。并且这个孩子是她永远抹不掉的污点,是证明她跟一个乡下泥腿子有着不堪的过往,他是一个随时提醒她过去的见证。
于是,那丝犹豫和不舍很快就被野心和欲望还有嫌弃给吞噬了。
她咬了咬牙,狠心道,“好,我答应你。”
解决了丈夫这边,她又把矛头对准了郭校长。
“现在就剩你们学校了,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次的英语筛选赛,我被淘汰了,这不公平,我要一个参加市里比赛的名额,你必须再给我一个名额。”
“噗……”
郭校长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韩清韵都怀疑郭校长会不会被于灿气噶,心里琢磨着等会儿郭校长要是不行了,她是救还是不救呢!
郭校长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想冲过去,一脚把这个不要脸的疯子给踹下去,让她死算了,这种人死了干净,留下就是个祸害。
她是把学校当成菜市场了吗?还讨价还价,得寸进尺,挑挑拣拣的?。
老郭感觉自己的发际线,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已经岌岌可危,马上就要退到后脑勺去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韩清韵似笑非笑的说,“跳啊!?磨叽什么呢?我这儿都等半天了,就等你往下跳呢!
结果你就在那儿哭哭啼啼,讲你的悲惨身世,提你的无理要求,就是不跳,哎呀妈呀可急死我了。”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她。
于灿也愣住了,一时间也忘了哭嚎提要求。
韩清韵,“我跟你说,我烦死你了。宿舍里多了你这么一只屎壳郎,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
你赶紧死,你死了,我的世界就清静了,整个华清大学的空气都能清新不少。
放心,我们会给你操办一个让你满意的后事。
你知道的,我有钱,丧葬费我出了,够意思吧!?
就在你爬上窗台那一瞬间,在哪里开追悼会的场地还有在哪里吃席的场所,我都给你选好了。
早知道你这么不禁刺激,一刺激就要跳楼,那我早就该多刺激刺激你。
你看这事儿整的,多耽误你去死啊!”
在场的众人,“……”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韩清韵同学,你还想不想好了?你不想好别拉着学校啊!
教务处主任反应过来,急得脸都白了,赶紧对韩清韵使眼色,眼睛都被他挤抽筋儿了,他压低声音说,“韩清韵同学,你就别再刺激她了,会出人命的。”
韩清韵连个余光都没给他,直接无视。
她的目光依然锁定在于灿身上,还忽然往前走了两步,于灿惊恐的紧紧抱住窗框,就怕自己被韩清韵推下去。
“我得给你科普一下跳楼的整个过程,特别是你物理性的接触地面的后果和感受。
你知道吗?从三楼跳下去,其实是一个很讲究技术和运气的过程。
首先,你纵身一跃的那一刻,身体会经历一个短暂的失重,大概零点几秒后,地心引力会接管一切,你身体的下坠速度会越来越快,物理上叫自由落体。
在这个过程中,风会疯狂灌进你的嘴里,吹得你脸部肌肉变形,让你喊都喊不出来。
你的衣服会贴在你的身上,然后又被风鼓起来。
现在是夏天,想象一下,你的衣服被吹起来之后,有可能你里面的“东西”会走光。
比如你的胸部,你的腹部,你的后背,被站在楼下仰起头观赏你自杀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属于死得不光彩。
接着你视线会变得模糊,你想尖叫,因为在这个过程你后悔了,你不想死,但可能因为风太大,你发不出声音。
又因为是三楼,离地面比较近,有可能你也来不及喊。”
(宝子们,等一会儿还有一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