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你对他们商议的覆灭南穹计划有什么看法吗?”
季源轻拢着灵碧水柔顺的青丝,抚摸着她光洁滑腻的玉背。
灵碧水扭过臻首,回眸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有在这种时候商量事情的吗?
“嗯哼,妾身都听你的~~”
“话说你这次在血神教秘境之中,有得到什么机缘吗?”
季源一边动着,一边询问。
“嗯哼~~”
灵碧水嗓音沙哑而魅惑,尾音轻颤,娇媚勾人无比。
“妾身~~妾身在秘境之中,机缘~~巧合间~~寻到了一处碧海神宫前辈遗藏~~”
“得了碧海神宫的~~传承~~”
灵碧水的眸子里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眉眼含春,娇颜通红,香汗淋漓,她哀怨又无奈地瞪着季源。
······
南穹国说是一个国家,其实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城邦,位于极北大陆与七星海交界的一个巨大岛屿上。
南宫国,皇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烛火摇曳,将那雕梁画栋映照得如梦如幻。
大殿之上,诸卿列席其中,皇帝抱着一个罗衫半解的舞女坐在王位之上,看着场中的莺莺燕燕翩翩起舞,发出快意地大笑。
下方的群臣分列两侧,他们身着朝服,颜色各异却皆华美庄重。
但此时,他们中的许多人也都被这靡靡之景所感染,眼神中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庄重,多了些许放松与沉醉。
“陛下,臣有要事上奏!”
御史大夫车和同突然起身行礼,朗声说道。
大殿之内的声乐骤停,舞女静默,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不听不听,来人,接着奏乐接着舞!”
南穹国皇帝南宫诺肥胖的脸上露出不愉之色,挥斥御史大夫车和同。
声乐重奏,舞女再度扭动曼妙的身姿。
“陛下!此事事关我南穹国的生死,不可不听啊!”
群臣的脸色都变了,目光紧盯着皇帝南宫诺的脸。
他们可是知道这位皇帝的残暴的,第一次他是警告,若是再对他的命令置之不理,直言上谏,只有死路一条。
“朕的南穹国好的很,你这逆臣,信口雌黄,搬弄是非,试图惹得人心惶惶,到底意欲何为?!”
南宫诺果然暴怒了,一把将怀里坐着撒娇的舞女丢到一边,起身厉喝。
“陛下!据臣的探子上报,冬凛国有覆灭我南穹的意图!”
“胡言乱语。我南穹国素来敬仰上邦,每年的朝贺从不曾间断,冬凛帝皇前些年还夸奖国主为忠心之君,何来如此无稽之谈!”
丞相路名厉喝出声。
“本官看你就是急于上位,故意找噱头乱我南穹国心,其心可诛!陛下,臣请立刻撤去御史大夫职位!”
车和同气的浑身发颤,指着丞相路名怒骂,“路名老贼,你个不要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做的勾当,不知道害了我多少南穹百姓!你在丞相之位一天,我南穹复兴之事就一天不得行!”
“放肆!本官乃是由国主亲自提拔起来,你难道是在质疑国主的眼光吗?!诬蔑顶撞国主,其罪当诛!”
“陛下,臣也有事启奏!”
太尉贾钟也起身禀报。
“御史大夫车和同,在本将领兵平叛期间,暗中使人克扣将士们的军粮和星石补给,更是截断丹药,害我南穹多少好儿郎葬身前线,魂留他乡!”
“车和同,你还有何要辩解的?”
皇帝南宫诺冷笑质问。
“昏君,佞臣,先主啊!臣有负嘱托,我南穹将灭啊!”
车和同彻底绝望,悲号出声。
“大殿之上,成何体统,来人,即刻将车和同废去修为,羁押天牢,择日问斩,以儆效尤!”
外边等候的侍卫上前来,但不敢妄动,因为车和同乃是一名星尊初期强者。
“起开,我自己会走!”
车和同挥开侍卫,将官印怒掷于地,愤然离席。
······
青蘅公主府。
青蘅公主自从那次事件过后,就再没有穿过曾经素来喜爱的青色裙裳了。
大红色的宫装贴在她饱满窈窕的娇躯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S型曲线。
宫装并不素雅,非常张扬,露出她白皙精致的锁骨与诱人滑腻的香肩,坚挺而引人遐思的胸脯撑的衣服鼓囊囊的。
她躺在床榻上,修长圆润的双腿纤细笔直,腰肢柔软,眼尾微勾,狐狸眼之中天生自带媚态,不过那双圆亮眼瞳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阴翳之色。
张扬明艳的美丽脸蛋上,萦绕着淡淡的愁绪。
“今天宫里有什么趣事?”
青蘅公主玉指纤纤,手指金樽,指甲上染着凤仙花汁,酒液沾唇的时候,眼尾的泪痣随着烛光忽明忽暗。
一道鬼魅的身影出现在屋内,体态纤细,是一名女子。
“回殿下,今天国主怒斥了御史大夫,丞相和太尉也罗列御史大夫罪名,现在车和同已经下狱了。”
“今天不是本宫那好父皇设定舞宴吗?难不成是车和同那犟老儿看上了父皇想要的人儿,跟他起了争执?”
青蘅公主脸上露出哂笑,言语对她的父亲没有半点敬意。
“今天御史大夫在舞宴上说,南穹国大难临头,有覆灭危机,国主挥斥后,仍然固执己见,最终让国主动怒。”
“呵呵,覆灭危机。”
青蘅公主眼底露出意味不明的神采。
“这南穹烂到这种程度,早就该灭了。”
谁能想到,一国公主,竟然会说出如此胆大之语。
“殿下慎言!”
“慎言?本宫的一举一动,你不都会如实上报给本宫的好父皇吗?”
女子心中惊悚,猛然抬头,与青蘅公主那双冰冷的视线对上。
“你······”
女子话音还未落下,她的人头便先滚落在地。
温热的鲜血落在青蘅公主娇媚白腻的脸蛋上,她的容颜一半在烛光之中,一半藏于阴影之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异。
“本宫的府上,可不需要心怀二心又侍奉二主的人,这样会让本宫觉得很恶心。”
青蘅公主取出锦帕擦拭掉容颜上的血滴,随手将染上血污的锦帕扔在女子死不瞑目的脸上,遮住了她惊悸的神情。
“这样的国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青蘅公主望着天边的残月,低声呢喃。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