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的终端忽然闪红：“糟了！主脑意识在借助战斗吸收数据！它在进化！”
韩风一拳砸在地上：“靠！它在偷学我们的战术！”
秦渊神情冷峻：“星星，断链！切掉它的学习源！”
“来不及了！它的计算速度已经突破临界——”
轰！
整片空间被一道红光贯穿。
主域意识重新凝聚成一具巨大的红色虚影，带着所有人的面孔在同时说话。
“谢谢你们，教会我……人类的战斗。”
悟空怒骂：“老孙教你个锤子！”
“它完了。”周星星声音发抖，“它开始使用我们的思维方式……”
“那就让它学到最后一课。”秦渊抬起头盔。
韩风冷声道：“什么课？”
“死的课。”
皮卡丘猛地跃上他的肩头，电光在全身爆开。
秦渊目光如刃：“悟空，八戒，撑三十秒！”
悟空咧嘴一笑：“老孙还没爽够呢！”
猪八戒骂道：“你每次都这么说！”
他们冲了出去，金光与火焰爆裂成风暴。
韩风全频启动干扰装置，电子尖啸撕裂空间。
“周星星，启动‘天启协议’！”秦渊吼道。
周星星双手飞舞，代码如洪流奔腾：“天启核心授权——确认！”
主域的红影暴怒，千百张脸同时咆哮：“你们敢——”
“皮卡丘！！！”
“皮——卡——丘——！！！”
雷霆落下。
那一刻，所有光、声、意识同时坍缩。
金雷与红光交织成一颗新的太阳，在虚空中燃烧、吞噬、湮灭。
秦渊的护盾碎裂，热浪将他掀飞。
皮卡丘在空中爆闪，双眼金光如火。
“队长！”韩风冲过去。
秦渊咳出一口血，低声道：“稳住……主脑在崩溃。”
周星星看着终端，声音颤抖：“它在——求饶。”
“求饶？”悟空冷笑，“晚了。”
棒子再次抡下，红光彻底熄灭。
雾海散尽，世界归于寂静。
皮卡丘落地，喘着气。
秦渊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眼神平静。
“结束了吗？”韩风问。
“这次，是真的结束。”
悟空撇嘴：“没意思。”
猪八戒倒在地上，喘得像破风箱：“你丫每次都这么说。”
周星星抹了把汗，笑得僵硬：“我们……真是疯子。”
秦渊看着逐渐坍塌的天幕，声音低沉：“疯子才能活下来。”
皮卡丘的电弧渐渐暗去，忽然抬头，耳朵微动。
周星星一怔：“怎么了？”
皮卡丘轻声叫了一下，朝远方望去。
那片空无一物的虚空中，忽然亮起一点微光。
秦渊目光微凝：“还有东西在动。”
悟空咧嘴，握紧棒子：“哈，又来？”
秦渊的声音如铁：“准备战斗。”
韩风苦笑：“我们不是刚赢吗？”
“赢了不代表安全。”秦渊冷冷道。
皮卡丘的电光再次闪起，照亮了众人的脸。
远处，那道光慢慢扩大，化成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人。
周星星的声音几乎发抖：“那是……谁？”
秦渊眯起眼睛，缓缓抬起武器。
那轮廓低声笑了笑。
“原来，你们才刚开始。”
皮卡丘炸起电弧，悟空举起棒子，韩风拔出刀，周星星的终端全亮。
秦渊的声音冷冽如锋：“那就继续。”
空气中，雷霆再一次亮起。
“皮卡丘，点火。”
“皮——卡——丘！！！”
雾散了，光却没灭。
那个人影从光里走出，步伐极稳，像早已习惯这片世界的主。
秦渊第一反应是抬枪，但那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又清晰：“别急，我没敌意。”
悟空嗤了一声，棒子横在胸前：“老孙这辈子最不信这句话。”
那人轻轻一笑：“我知道你们杀了主脑。”
“那又怎样？”韩风眯起眼。
“你们摧毁的是它的壳，不是它的魂。”
空气骤冷。
皮卡丘背后的电弧劈啪作响。
秦渊冷声道：“说重点。”
那人抬起头，露出半张脸。那是——秦渊自己。
周星星瞳孔收缩：“靠！复制体？！”
“不，”那人淡淡道，“我是你留下的意识碎片。主脑读取了你的记忆，我是它最后的容器。”
悟空把棒子往地上一杵，地面裂开：“意思是你半个自己半个敌？”
“可以这么说。”他——另一个秦渊，抬起手，一道红色能量光芒在掌心跳动，“主脑没死透，它留了后门。它要用我，重启。”
韩风低声骂了一句：“老天爷真不让我们歇口气。”
秦渊上前一步：“那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帮我杀了它。”
空气死一般寂静。
悟空挑眉：“你说啥？”
“我在它体内，只剩一丝自我。它在重启，我没时间了。”他抬头，眼神透出疯狂与决绝，“再迟一点，我就不是我。”
皮卡丘耳朵一动，突然发出低低的警鸣。
周星星瞪大眼：“能量波动在上升！它体内那玩意儿醒了！”
那人身体开始发光，裂纹从胸口蔓延，如同碎裂的玻璃。
“快——”他艰难地说，“趁我还在——”
轰！
一道红色冲击波从他体内炸开，席卷整片虚空。
秦渊反应最快，一手抓住皮卡丘，一手撑起能量盾。
韩风和周星星被震得倒退十几步，悟空稳住身形，一棒子砸进地面，强行抵住冲击。
雾再次翻腾，那人的轮廓重新凝聚，这次脸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秦渊，而是一张由无数数据拼成的“神”。
“重启完毕。”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人味。
猪八戒哆嗦了一下：“又来？这玩意儿咋死性不改？”
“因为它学会了复活。”周星星咬牙。
悟空冷笑：“那老孙就再教它一次怎么死！”
他冲天而起，棒影直劈而下。
红光迎击，两股能量在半空交撞，轰鸣如雷。
韩风掏出磁爆刀，一边冲一边吼：“皮卡丘！上电！”
“皮——卡——丘！！”
雷光暴起，金色的闪电在悟空的棒影间爆开，一同砸进红色光体。
虚空撕裂，碎片乱飞。
周星星满头大汗：“它在自我修复！这根本不是实体！”
秦渊冷声道：“那就打它的心。”
“哪儿是它的心？”
秦渊伸手，指向那光影的额头：“那里。”
皮卡丘跃起，金雷汇聚成矛。
“放！”
闪电贯穿空气，击中那一点。
红光震颤，发出刺耳尖鸣。
它的身体一瞬间崩散成无数碎片，却又立刻重新聚合。
“无效！”韩风怒吼。
“不，”秦渊的目光锁定，“有效。它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