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夜言情网快捷键下载到桌面,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花夜言情网 > 豪门 > 云想之端 > 第309章 欧西诺托

第309章 欧西诺托(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海贼之极冰剑豪,一人即皇团 眼睛一闭一睁,无限我来啦 年代:我和四个小姨子相依为命 废物二十年,醒来便开始抢皇位 御兽:万象与命途 神豪:她的顶级权力游戏场 魔道长青 重生诸葛瞻之三兴大汉 诡异:外置大脑和人形兵器 分手回岛,大海成了我的黄金渔场

青铜指针中的记忆碎片如同被风暴撕碎的书页,散落在时光的暗流里。

它们没有连贯的叙事,没有清晰的因果,只有零星的画面、气味、触感,像被遗忘的梦境般突兀地闪现又消逝。

赫莉娅与沃特西塞的意识在其中穿行,如同行走在万花筒中的幽灵,静默地注视着欧西诺托的一生——他的温柔、他的疯狂、他的坠落。

十二岁的欧西诺托蜷缩在马厩的草垛里,煤油灯昏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木墙上。

他的手指灵巧地穿针引线,修补一副磨损的马鞍,指节上还留着几道新鲜的划痕——那是今早驯服一匹烈马时留下的。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到身旁熟睡的母马。马儿的呼吸平稳而温热,偶尔甩动尾巴驱赶蚊虫,但始终没有醒来。

他喜欢这样安静的夜晚。马厩里的干草香、皮革的陈旧气味、马匹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成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有时候,他会把耳朵贴在母马的腹部,倾听胎儿的动静,然后低声哼唱一首古老的民谣——那是他父亲教他的,据说能让难产的牲畜顺利分娩。

这个马夫的儿子天生懂得如何与动物交谈——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指尖的震颤和呼吸的节奏。

他能从夜莺不规则的啼叫里听出暴风雨的临近,能通过抚摸判断母马腹中胎儿的健康状况。牧场里难产的母羊,只要听见他哼唱的古老民谣就会停止挣扎。

“这孩子该去皇都当兽医。”老马夫常摸着儿子的卷发感叹,却又在巡逻士兵经过时赶紧闭嘴。

在那个年代,底层平民学习文字需要要交“知识税”,更别说进学院深造,那是一笔不菲的费用,不是一般人家能支付得起的。

欧西诺托十八岁那年春天,子爵家那匹价值连城的波斯马突然绝食。七个兽医轮番诊治无效,马童被鞭子抽得后背开花。

是欧西诺托发现马槽底下藏着毒蜘蛛的巢穴,他用薰衣草和薄荷调制的香包挂在马厩梁上,三天后,那匹白马开始啃食他手心里的方糖。

“我要雇你当专属马医。”子爵扔来两枚银币,硬币深深陷进泥地里。

一个人的命运,有时只值两枚银币。

欧西诺托弯腰去捡时,看见白马琉璃般的眼睛里映着自己屈辱的倒影。

自此之后,子爵府的大门向这个年轻的马夫之子敞开了一条缝隙。

起初只是每周一次的例行检查,欧西诺托会带着自制的草药膏来照料马匹。

渐渐地,子爵发现这个沉默的年轻人不仅能治好牲畜的顽疾,还能预判天气变化、辨别毒草与药草,甚至能通过观察猎犬的粪便判断它们的健康状况。

一个深秋的傍晚,子爵特意将欧西诺托召进书房。壁炉里的火焰将橡木镶板映得发亮,子爵端着白兰地,打量着站在地毯边缘的年轻人。

“听说你能让夜莺在冬天唱歌?”子爵晃着酒杯问道。

欧西诺托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带上的皮绳:“不是唱歌,大人。是让它们保持活力。我在巢穴里放了加热的石英砂,模仿春天的温度。”

子爵突然大笑,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剧烈摇晃:“妙极了!下个月公爵大人要来狩猎,我要你确保猎犬的状态完美。”

他顿了顿,“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免除你家今年的地租。”

欧西诺托深深鞠躬时,看见子爵书桌下蜷缩着一只生病的灵缇犬。

它的眼睛浑浊无神,腹部不正常地肿胀。

当晚,他没有回家,而是在马厩里守了一整夜,用温热的羊奶混合蒲公英根汁,一滴一滴喂进灵缇犬的嘴里。

狩猎日当天,子爵的十二只猎犬精神抖擞,特别是那只灵缇,跑起来像一道银色的闪电。

公爵赞不绝口,子爵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宴会结束后,子爵将一枚金币塞进欧西诺托手中,却在他转身离开时突然开口:

“我女儿最近养的那只孔雀不肯开屏,你有什么办法?”

欧西诺托停下脚步:“孔雀需要被欣赏,大人。如果能让小姐每天在固定时间穿着鲜艳的衣裙站在它面前……”

子爵眯起眼睛:“明天开始,你每天下午来府里一趟。”

就这样,欧西诺托逐渐成为了子爵府的常客。

他不仅照料牲畜,还开始参与一些贵族间的闲谈。

子爵发现这个年轻人虽然出身低微,却有着不卑不亢的谈吐和惊人的观察力。

有一次,他甚至准确预测了一场即将爆发的马瘟,帮助子爵提前将珍贵的赛马转移到了安全地带。

“你知道吗,”某个雪后的清晨,子爵对正在检查马匹的欧西诺托说,“如果你生在贵族家,现在可能已经是研究院的学士了。”

欧西诺托只是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没有回答。

他注意到马厩角落里蜷缩着一只冻伤的流浪猫,子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即皱起眉头:“别管那些脏东西。”

第二天,欧西诺托在给马匹喂食时,悄悄在食槽下留了一小碗温热的羊奶。

那只猫警惕地看着他,最终抵不住诱惑,小心翼翼地舔了起来。

这一幕恰巧被子爵的小女儿看见,她惊喜的叫声引来了子爵夫人。

从此,欧西诺托在子爵府的地位又微妙地提升了一分。

然而,这种特殊待遇也引来了其他仆人的嫉妒。

马厩主管故意在欧西诺托的草药里掺盐,导致一匹赛马病情加重;园丁把他精心培育的药草苗当作杂草拔除;就连厨房的女仆也故意给他的面包里少放黄油。

但欧西诺托从不抱怨。

他只是在深夜的马厩里,一边给生病的马匹敷药,一边轻声哼唱那首古老的民谣。

有时候,子爵会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听着这个年轻人与动物的低语,然后若有所思地离开。

这种微妙的关系持续了整整两年,而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丰收祭。

农场主的女儿艾琳娜被发狂的种马追到稻草堆里,欧西诺托冲过去对着马耳吹了声口哨。种马立刻温顺地低下头,任由这个瘦削的青年挠它下巴的软毛。

“你怎么做到的?”艾琳娜拍打着裙摆上的草屑,她身上有新鲜牛奶和阳光晒过亚麻布的味道。

“它牙床长了脓包。”欧西诺托掰开马嘴给她看,“疼痛让它以为所有动静都是威胁。”

他当场用橡木枝和蛛丝给马做了临时牙套,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雏鸟。

艾琳娜看着他,眼睛亮得像晨露里的苜蓿叶。

这场相遇像野火般蔓延。当欧西诺托用藤蔓给艾琳娜编了会振翅的蝴蝶发饰时,连最势利的农场主也不得不承认,这穷小子有双被自然之神亲吻过的手。

当欧西诺托与艾琳娜的婚事传开时,子爵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主动提出要出席婚礼——这在等级森严的帝国乡村,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事。

“那小子虽然出身低微,但脑子清楚,手脚勤快。”子爵对管家说,“比那些只会挥霍家产的废物强多了。”

因此,婚礼当天,子爵的马车真的停在了农场门口。

贵族们的到场让艾琳娜的父亲既惊又喜,而欧西诺托的父母则局促地站在一旁,不敢置信自己的儿子竟能得到这样的尊重。

欧西诺托感激子爵的赏识,若没有他,自己终其一生都只是个低贱的马夫之子。

但他不会忘记初见时丢在地上的两枚银币,以及子爵那将他自尊按进泥里的高傲眼神。

就连现在,子爵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多是一种自豪。

因为他深知,没有自己,欧西诺托就是一滩烂泥。

欧西诺托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赐予的。

婚礼那天欧西诺托的礼袍内衬缝了十二个暗袋,里面装着猫薄荷、鱼鳔胶、蜂蜡——都是他平时治疗动物的小玩意。

宾客们窃窃私语,嘲笑这个马夫之子的寒酸。

直到子爵的猎犬在宴席上突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

欧西诺托没有犹豫,从袖中抽出一根琴弦,浸入烈酒,然后迅速扎进猎犬的后颈。

老狗猛地一颤,随即瘫软下来,但呼吸渐渐平稳。

“只是癫痫。”他低声说,手指轻轻梳理猎犬的毛发,“它年纪大了,神经容易紧张。”

子爵盯着他,眼神复杂。

而艾琳娜的父亲——那位农场主——坐在主位上,脸上的笑容像是钉上去的。

他的目光扫过靠近厨房的备用桌椅,那里坐着欧西诺托的父母,沉默地咀嚼着比主桌廉价一半的肉排。

婚后的那一年是欧西诺托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与妻子恩爱,有子爵的赏识,岳丈也让他接触农场事务,大有传承事业之意,父母也在他的庇护下安康享乐。

但好景不长,美梦如泡泡般破碎。

这一年,皇室为了筹备远征军的军费,颁布了新的《畜牧税法》。

法令规定:所有杂交牲畜按头计税,每头年缴五银币。

更可怕的是,那些毛色奇特的杂交品种——比如欧西诺托精心培育的斑纹羊羔——每头要交的税比普通羊多三倍。

这些斑纹羊羔是欧西诺托的心血。

他通过观察野生岩羊的毛色变化,发现某些草药能够改变羊羔的毛色基因。

经过三年的秘密实验,他终于培育出了一批毛色如云纹般美丽的羊羔,它们的羊毛比普通羊更加柔软细腻,深受贵族喜爱。

这些年突然增多了很多很多税,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大家都苦不堪言,可谁也没敢反抗,只是一味地忍受,任由皇室还有贵族们趴在他们身上榨取鲜血。

寒冬来临前,税务官带着烙铁来清点牲畜。

欧西诺托眼睁睁看着他们给刚出生三天的羊羔打上帝国税印,小羊疼得把舌头都咬穿了。

“它们会感染的!”他试图阻拦,换来的是一脚踹在肚子上的闷响。

“再嚷嚷就按抗税罪把你吊在镇广场。”税务官把烙铁扔进草料堆,火苗窜起来时,欧西诺托最先抢救的是圈舍里的动物。

等他用身体压灭火苗,税务官早骑着马扬长而去,雪地上留着被马蹄故意踩死的雀鸟。

他知道税务官恨他,因子爵曾提过举荐他做新税务官,被他婉拒后,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了现任税务官耳中,自此一直被针对。

他不能向子爵诉苦,因为是他拒绝了子爵的好意——对高高在上的子爵而言,给他机会已是恩赐,而他竟敢拒绝。

艾琳娜怀孕七个月时,欧西诺托在谷仓后偷偷建了地下兽医院。

当地的兽医站早已被税务官控制,任何治疗都需要缴纳高额的“医疗税”。

更可怕的是,税务官会借机没收那些珍贵的牲畜——美其名曰“抵税”。

欧西诺托用烂苹果酿酒换钱,买最便宜的麻药给受伤的牲畜治疗。附近的农民们都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会在深夜悄悄把生病的牲畜送来,又在天亮前悄悄带走。

这个地下网络运转得悄无声息,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某个深夜,他正在给被税务官打裂蹄子的老马做支架,突然听见阁楼传来艾琳娜的尖叫。

早产的女儿只有巴掌大,像只虚弱的猫崽般蜷缩在染血的襁褓里。

欧西诺托狂奔十里路请来的产婆直摇头:“需要紫水晶粉止血,但现在的价格……”她没说完的话悬在空气中,比冰锥还冷。

原来,皇室为了控制魔法材料市场,将紫水晶粉列为战略物资,价格暴涨了十倍不止。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皇后迷恋上了水晶占卜。

更根本的原因是欧西诺托得罪了税务官,对方猜到艾琳娜会早产,甚至可能说早产就是他做的手脚,早早扣住市面上的紫水晶粉,再翻十倍挂出,就为为难他。

他要救女儿,救自己的妻子,没有办法,只好求到了子爵那。

子爵非常满意欧西诺托如今狼狈不堪,跪地求饶,毫无尊严的样子——你看,没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他借了欧西诺托一笔钱,还将税务官所做之事都告诉了他,并且“贴心”地为他提供了另一条出路,而不是傻傻地守住那该死的农场跟动物打一辈子交道,浑身都是牲畜难闻的气味。

欧西诺托说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子爵只是笑着送走了他,他知道,欧西诺托迟早会回来的,就像他曾经跑掉的猎犬一样。

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税务官家的纯血马全都瘸了。

马厩墙上用血画着扭曲的羊角图案——那是欧西诺托女儿襁褓上绣的护身符。

七日后,帝都黑市流传出一批制作精良的动物标本,其中最昂贵的是一件“会流泪的母鹿”。

当欧西诺托把第一枚金币塞进药剂师手里时,对方突然压低声音:“子爵夫人想要只永生夜莺,价钱够买三磅紫水晶粉。”

药剂师的指甲掐进欧西诺托手腕,“要真正会唱歌的那种。”

他没得选择。

可即便他将刀尖对准了那些曾经他最爱的,一直呵护着的动物们,老天依旧不放过他,像是在嘲笑他这个蠢货一直在做无用功。

女儿下葬那天下着冻雨。

欧西诺托在坟前放了十二只草编的动物,每只肚子里都藏着从税务官马匹血管里抽出来的血块。

艾琳娜哭晕过去时,他正在地下工作室拼接夜莺的声带——用的是从子爵猎犬喉咙里割下来的组织。

自那之后,艾琳娜身体每况愈下,看病抓药需要大笔钱财。

欧西诺托越来越沉默,地下兽医院关了,但他每晚都会待在那里捣鼓什么。

税务官的报复没有停止,不知是谁告密了他做的事,愤怒的税务官以“谋逆罪”将他全家抓进牢狱。

等子爵将他保出时,年迈的父母已死在冰冷的牢中。

农场主强行带走了艾琳娜让她在家养病,欧西诺托只能守着三座坟墓,忍受孤独与痛苦。

第一场“特殊标本展”在冬至夜举办。

水晶吊灯将展厅照得如同白昼,贵族们的银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们围着一具会摇尾巴的人面狐狸标本,发出夸张的惊叹声。那狐狸的脸被完美地拼接成人类孩童的模样,每当有人投币,它就会机械地摆动蓬松的尾巴,引得贵妇人们掩嘴轻笑。

欧西诺托站在展厅最暗的角落,一枚一枚数着金币。钱币碰撞的清脆声响在他掌心跳跃,足够支付三年的畜牧税。

他的指节因长期浸泡在防腐液中而泛白,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夜莺羽毛的蓝色碎屑。

“你看,这才是你真正的才能。”

子爵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麝香手套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像主人抚摸一只驯服的猎犬。

欧西诺托能闻到对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展厅里标本散发出的防腐液的气味。

“而你一直都在浪费它。”子爵的声音里带着遗憾的叹息,但随即又展露笑颜,“好在我帮你重拾起来。”眼角笑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刻。

欧西诺托缓缓抬头。他试图模仿子爵那种游刃有余的笑容,但面部肌肉像是生了锈的机关,只能勉强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这个笑容僵硬得可怕,仿佛有人用铁丝强行固定了他的嘴角。

但子爵很满意。他大笑着拍打欧西诺托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这个瘦削的男人晃了晃。

然后像展示一件得意藏品般,将欧西诺托推向那些戴着银面具的贵族们。

“诸位,请允许我介绍——”子爵的声音在展厅里回荡,“我最杰出的作品。”

冬日过去时,积雪融化成肮脏的泥水。曾经迫害欧西诺托的税务官已经高升为税务总监——这个职位本就是子爵为他预留的,所谓的替代之说,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戏码。

新任税务总监满面红光,早将那个卑微的马夫之子抛诸脑后。

在他盛大的升官宴会上,侍从呈上一个精美的乌木鸟笼。笼中鹦鹉羽毛油亮,见到总监立即开口背诵起《帝国税法》第一章,声音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有人发现,鹦鹉玻璃珠般的眼睛,竟是用熔化的帝国雄狮徽章铸成的。

同一天,欧西诺托的农场来了不速之客。

暴雨如注,将访客们的黑袍浸成更深的黑色。金线刺绣的研究院纹章在闪电中忽明忽暗,为首者递来的请柬上,红宝石在雨水中泛着血色的光。

“院长很欣赏您的......艺术。”来人的目光扫过谷仓阴影里那些形状怪异的工具,在“艺术”二字上刻意停顿。

皮箱弹簧发出刺耳的声响,自动弹开的箱盖露出满满一箱紫水晶原矿。

那些未经打磨的晶体在雨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

好多啊,好多紫水晶啊,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紫水晶。

可有什么用呢?

他现在早就不需要了。

女儿被他亲手埋进土里,再也没有醒来的可能了。

妻子离开了他,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父母死在了那个阴暗潮湿的牢狱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入梦哭喊着好冷,喊他的名字。

雨水顺着欧西诺托的脸颊流淌,分不清是雨是泪。

他想起女儿咽气时攥住他食指的小手,想起艾琳娜夜半惊醒时描述的羊羔哭声——那些被他亲手制成标本的羊羔。

研究院的人沉默等待着,雨水在他们脚边汇成小小的漩涡。

终于,这个曾经能用一首民谣治愈难产母羊的男人伸出手,接过了那张镶宝石的请柬。

他指甲缝里的蓝色羽毛碎屑,在雨水中渐渐晕染开来,如同消散的最后一点天真。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流放前搬空京城,真千金带飞全家 逃荒路上,我的玉佩能囤粮 离情照别鹤 锦丝行 如果人生重来 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 像雪一样纯白的少年 苏填的周六定律 异世界骷髅生 改嫁绝嗣大佬后,假死丈夫悔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