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觉泰见状,立刻凑上前谄笑:
“原来这位小公子是令弟?难怪蛊魅堂的麻三主事特意跟我打过招呼,说要好生照看……”
原来,慕容嫣深知小蝶对这个弟弟的重视,明白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小蝶定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中。
因此她特意交代麻三:
若小蝶的弟弟在地牢中少了一根汗毛,定要让他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麻三哪敢怠慢,这才有了青年如今这般优渥的待遇。
“照看?”
青年突然暴起,镣铐哗啦作响,
“把老子像畜生一样锁在这鬼地方数月,你管这叫照看?!”
他指着小蝶的鼻子骂道,
“要不是你整天装什么清高,死活不肯加入摄魂堂,老子至于现在还在这生不如死吗?”
他疯狂地扯动锁链,
“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要你点个头,我立刻就能出去!非要逞强凑什么一百万灵石的赎金,结果呢?!”
张凡眼中寒光一闪,对着高觉泰冷声道:
“高觉泰,少しの间外で待っていてください。”
孙昊阳立即会意,厉声喝道:
“姓高的,大人让你先出去候着!”
高觉泰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目光在小蝶惨白的脸色和青年狰狞的表情间来回游移。
最终还是忍住好奇,躬身后退: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外面候着,大人有事随时吩咐……”
他倒退着离开时,腰间的钥匙串发出细碎的声响,在死寂的地牢中格外清晰。
待高觉泰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小蝶终于不再压抑,指尖颤抖地指向青年,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你……你小子还有脸说?”
“若不是你挥霍无度,整日与那些狐朋狗友厮混,怎会沦落至此!”
青年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歪了歪头,
“我亲爱的姐姐,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当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他眯起眼睛,语调轻佻却带着刻骨的讥讽,
“家道中落,全是我一个人的罪过?”
“你呢?就一点错没有?”
“整天端着那副冰清玉洁的架子,给谁看呢,连城主府的聘礼都敢退回!”
小蝶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青年却越发癫狂,锁链在石壁上刮出刺耳声响:
“知道吗?那位城主大人至今还收藏着你的画像……”
他露出病态的笑容,
“只要你当时肯点半个头,我们根本就不会家道中落,更不会被一群外来的势力给屠灭全族。”
“住口!你还敢提灭族之事!”
小蝶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若不是你,全族上下三百余口,怎会……”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是对逝去亲人的悲痛与对弟弟的愤怒交织。
待略微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才愤怒地咆哮道:
“而且,你知道郡城城主有多少妻妾吗?”
“整整二百七十房!光去年一年就死了十一个!”
青年却突然疯狂大笑,笑声在地牢中回荡:
“二百七十房算什么?以姐姐的姿色,至少能排进前十!难道还怕得不到宠爱吗?”
他故意用铁链敲打着铁栅栏,
“要知道,城主府最得宠的九姨娘,去年光城主赏赐的下品灵石就有八十万!更别提下面孝敬得了。”
“最关键的是……”
他猛地扑到栏杆前,双手用力地抓住栏杆,
“至少咱们全族上下现在都活得好好的!不像现在,爹娘连具全尸都没留下。
小蝶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弟弟,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她怎么也没想到,弟弟居然如此冥顽不灵,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如今,甚至将灭族的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青年却压根没在意小蝶的表情,越说越起劲,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你若早早的低头,又何至于此?”
这时,一直站在小蝶身旁静静观察的姚佩瑶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青年骂道:
“你这没心肝的东西!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亲姐姐的终身幸福都要卖?你可曾考虑过你姐姐的感受?”
青年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轻蔑地看了姚佩瑶一眼,说道:
“什么叫卖!女人嘛,生来不就是该嫁人的?”
他歪着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嫁个有权有势的,既能锦衣玉食,又能光耀门楣,何乐而不为呢?”
“怎么,难道要嫁给一个穷小子,跟着他吃苦受累一辈子?”
“你!”
姚佩瑶气得浑身发抖,
“难道在你眼里,女子就该是任人买卖的货物不成?”
“货物?”
青年突然癫狂大笑,
“那也比当个穷酸散修的玩物强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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