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野心勃勃,即使身为他的儿子,也并不能阻止他的野心,这一局,我们输在耶律重元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还要狠辣无情。”
见萧观音脸色难看,耶律仁先绞尽脑汁,勉强想出一个理由安慰上首的萧观音道。
萧观音握着椅首的手几乎要把木质的把手捏碎。
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如今已然到了没有任何退路的绝境。
耶律仁先整理了下身上的铠甲,看着几乎要缩进萧观音怀里的太子:“皇后殿下,太子殿下,您……保重。”
随后,握着剑便走出了主帐。
滦山,从前一处风景皆宜、环境优美之处,如今依然血流成河,尸骨遍地。
“耶律仁先,你终于有胆子露面了。”
耶律重元咬牙切齿,牙龈都要被咬出血来。
“耶律重元,你这种罔顾人伦的畜生都在世上活的好好的,我为何没有胆子见你?”耶律仁先满脸讥讽,他抽出长剑,银色的剑锋从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目标直指耶律重元的头颅。
“耶律重元,你敢不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难道我们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只是一个龟缩在将士身后,胆小如鼠之人吗?”
“还是说、”
“耶律重元,你怕了我?”
耶律重元闻言仰天长笑两声,“哈,我会怕你?”
他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拉了下身下的缰绳,坐下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来战!”
完全不顾身后幕僚们的劝阻。
面对耶律仁先这位此生大敌的挑衅,耶律仁先身旁,是涅鲁古——他的长子,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耶律重元已经失去大半的理智。
“吭——哧——”
兵器在空气中交接,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两人喉咙间发出“嗬嗬”的粗气,动作有力,一招一式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对方的恨意。
长枪如龙,长剑如虹。
转眼间两人就已经过了不下数百招,双方却都奈何不了对方。
耶律重元脾气急躁,眼见着僵持不下,后面双方军队几万人都在看着他们二人的对峙,动作间难免带出来几分,长枪舞的越来越利,突、刺、挑。
耶律重元被他迅猛的攻势逼的节节后退,他面上表情却未变,专心的去寻找耶律重元的破绽。
耶律仁先虽是北院枢密使,但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上过战场,平日里也是从事的文职居多,若不是他素日从未落下过习武,怕是在对上耶律重元第一招的时候就要被他打的露出丑态,一招落败。
突然,耶律仁先眼睛一亮。
耶律重元早些年右腿受过伤,观他发力的方式也可以看出他已经很避免的去使用右腿发力。
找到了耶律重元的破绽,他的每一招都朝着他的右腿而去。
耶律重元心里一个咯噔,手上的动作更加凌厉,他找准一个空档,长枪一个冲刺,好险不险擦着耶律仁先的心脏刺中了他的右胳膊。
耶律仁先咬牙,反手一剑,怼中了耶律重元的右腿。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快快快,主上受伤了,军医何在?快给主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