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童眼睛瞪得溜圆,悄悄从包里摸出块饼干,想扔过去引诱,被刘裕一把按住:“傻丫头,这么扔过去早吓跑了。”
他捡起块石头,屈指一弹,石头擦着兔子身边飞过,惊得它猛地抬头。
就在野兔转身要逃的瞬间,刘裕突然冲了出去,脚下的积雪被踩得飞溅,几步就追到兔子身后,伸手一抄,稳稳把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攥在了手里。
“抓到了!”关小童兴奋地跳起来,连忙跑过去看,“哇,好小一只,毛好软啊!”
野兔在刘裕掌心蹬着后腿,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可怜兮兮。
杨蜜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耳朵:“真可爱,要不咱们养着吧?”
“别闹,”刘裕把兔子放在雪地上,“山里才是它的家,放了吧。”
他刚松开手,野兔就“嗖”地一下蹿进了树林,眨眼就没了踪影。
关小童有点失落,刘裕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想看的话,下次再给你买一只,这个太小了,又不能吃。”
范芮芮举着手机,把刚才的画面回放给直播间看:“你们看,裕哥这身手,抓兔子跟抓小鸡似的!”
直播间瞬间刷屏:
“这速度绝了!兔子都没反应过来!”
“关小童刚才那小表情,又惊又喜的,太可爱了!”
“这雪山美景配美女,再加上抓兔子,简直是神仙画面!”
唐妍指着远处的雪坡:“那边好像有野鸡!”
众人抬头看去,果然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野鸡在雪地上踱步,见有人来,扑棱着翅膀飞进了密林。
“算了,不追了,”刘裕摆摆手,“反正抓到咱们也就只能看看,咱们就在这儿逛逛,看看风景就好。”
一行人沿着冰瀑慢慢走,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偶尔弯腰抓起一把雪打雪仗。
刘裕跟在后面,看着她们在雪地里奔跑嬉笑,裙摆飞扬,像几朵绽放在寒冬里的花。
关小童突然抓起一把雪,趁刘裕不注意往他脖子里一塞,冰得他一激灵:“好啊你,敢偷袭我!”
说着也团了个雪球追过去。
笑声、闹声混着远处的风声,在雪山里回荡。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着这一幕,纷纷留言:
“这才是冬天该有的样子啊!”
“羡慕了,想加入他们!”
阳光正好,雪景正好,身边的人也正好——这趟山林之行,比想象中更热闹,也更暖心。
沿着冰瀑往下走,果然看到一条被冻得结结实实的小溪,冰层厚得能看到底下隐约流动的水光。
关小童蹲在冰面旁敲了敲,冰层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她抬头冲刘裕喊:“裕哥,这冰好厚啊,底下会不会有鱼?”
刘裕走过去,用工兵铲敲了敲冰面,估摸着厚度:“应该有,这种活水冻不住底层,鱼都躲在下面呢。”
杨蜜往手上哈了口气,搓着冻得发红的指尖:“这冰看着就冷,砸开得多费劲啊?”
范芮芮和唐妍也缩着脖子,往暖和的羽绒服里缩了缩——山里的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光是站在冰面上就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
“你们躲远点,我来。”刘裕脱下外套扔给曾丽,只穿件毛衣,抡起工兵铲就往冰面上砸。
“哐当”一声巨响,冰层裂开几道细纹,雪沫子溅了他一身。
他没停手,卯足了劲连砸十几下,终于“咔嚓”一声,冰面破开个半米见方的洞,带着水草气息的冷水“咕嘟”冒了上来。
寒风像刀子似的刮过脸颊,溪面结着薄冰,脚下的石头冻得硌人。
曾丽她们缩着脖子往后退,跺着脚取暖:“这水也太冰了,裕哥,要不别抓了?”
刘裕卷着裤腿,已经踩进溪水里,冰水瞬间浸透了布鞋,他却像没感觉似的,弯腰在石缝里摸索:“没事,我皮糙肉厚抗冻。”
说话间,手指灵活地探进一块松动的石头下,猛地一捞,一条银光闪闪的小鱼被他攥在手心。
“抓到了!”他扬起手,冻得发红的脸上露出笑。
关小童赶紧递过竹篓,看着他在溪水里来回穿梭,动作麻利得像条鱼,哪里像是怕冷的样子。
冰层被他用石头砸开一个又一个洞,溅起的水花在他袖口凝结成冰碴,他却浑然不觉,专注地盯着水里的动静,时不时伸手一捞,总有收获。
“你快上来吧,手都冻紫了!”唐妍跺着脚喊,声音被风吹得打颤。
刘裕举着刚抓的鱼冲她们笑:“快了,再抓两条就能炸一盘了。”
他的睫毛上都沾了霜,说话时呼出的白气格外浓,可那双在水里搅动的手,依旧稳健得很,仿佛溪水的冰冷根本奈何不了他。
等他提着半篓鱼上岸时,裤腿已经冻成了冰壳,走路都哗啦作响。
唐妍她们赶紧递过干毛巾和热水壶,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哈出的白气里都带着暖意:“这点冷算啥,以前在北方冬泳,比这冻多了。”
说着还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冰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他眼里的劲气,一点没被冻蔫。
“行了,天快晌午了,回去吧。”范芮芮搓了搓冻得发红的鼻尖,往手上哈了口热气。
“走。”刘裕拎起装着小鱼的竹篓,沉甸甸的晃了晃,里面的鱼还在扑腾。
一行人踩着积雪往回走,阳光虽好,风里的寒气却没减。
刚进木屋,杨蜜就赶紧往火炉里添了两大块劈柴,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炉壁发出噼啪声,屋里的温度瞬间升了好几度。
“快过来烤烤火,看你们冻的。”她拍了拍炉边的木凳,眼睛尤其盯着刘裕——他裤脚的冰碴还没化,靴底沾着的雪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刘裕走到火炉边,伸出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在火边烤着,对关小童说:“去弄点清水来,我把鱼拾掇拾掇。”
“知道啦。”关小童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盆雪水化成的清水,放在木桌上。
刘裕坐在桌边,拿起小刀开始处理鱼。他手法利落,捏住鱼头轻轻一拧,鱼鳃就被拽了出来,再划开肚子,把内脏清理干净,动作一气呵成。
处理好的小鱼被他整齐地摆在一块干净的木板上,搬到门口向阳的地方晒着——阳光足,风也干,正好脱水,中午肯定吃不上,晚上炸着吃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