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窗户外头是跟一样的大朵白云,看着就让人心里头敞亮。
王强瘫在座椅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这趟港城之行,真他妈是冰火两重天。
前脚刚在赌马场体验了一把一夜暴富的巅峰快感,后脚就差点让几个小毛贼给送去见阎王爷。
这刺激劲儿,现在想想后脊梁骨还嗖嗖冒凉风呢。
王强一扭头,好家伙,柱子这货双手死死抓着座椅扶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了,俩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
他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座椅的后背,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咋的了柱子?”
王强探过身子,隔着过道用气声问他,“让空姐给你吓成这样?人家长得挺水灵的啊,又不是母老虎。”
柱子猛地一激灵,扭过头,哭丧着脸,声音都带点儿颤音:“三…三哥…我…我有点恐高…这铁家伙飞这么高…万一…万一掉下去…”
“我呸呸呸!”
王强没好气地打断他,“你个乌鸦嘴!会不会说点吉利话?这他娘的是波音747,安全得很!比咱们坐的那游艇稳当多了!你放松点,别跟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似的,丢不丢人?”
王强这么一打岔,柱子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点,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不是头一回坐嘛…心里没底…总感觉忽悠忽悠的…”
“没事儿,习惯就好了。”
王强笑着安慰他,“你看看窗外,多漂亮。咱老祖宗可没这眼福,能上天看云彩。”
这时,空姐推着饮料车过来了,笑容甜美地问他们需要喝点什么。
柱子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饮料,又紧张起来,憋了半天,蹦出一句:“有…有二锅头没?给我来一瓶压压惊…”
空姐脸上的笑容瞬间有点僵硬,但还是保持着职业素养。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航班不提供白酒哦,有啤酒、果汁、咖啡、茶…”
王强赶紧打圆场:“给他来个可乐就行,多加冰,谢谢啊。”
他转过头压低声音对柱子说:“你他妈当这是咱村头小卖部呢?还二锅头!有点出息行不行?”
柱子接过冰可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打了个响亮的嗝,这才感觉心跳没那么快了。
其他人也逐渐从港城那场惊魂中缓过劲儿来,开始小声交谈,时不时指着窗外的景色发出惊叹。
王根生老爷子看着窗外的山河大地,感慨道:“还是咱自个儿的地盘看着踏实啊…那港城花花世界,是好,但也太吓人了…”
袁娟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以后可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吓死个人…”
王强听着家人的话,心里也踏实下来。
“是啊,外边千好万好,还是家里最好。”
飞机终于平稳降落在机场,王强领着这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出来。
呼吸着家乡带着点儿海腥味的空气,他感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坦了。
陈老大派来的几个保镖任务完成,跟他们告了别,转身又进了安检口,准备返回深城。
王强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还挺感激老陈想得周到。
刚出机场大厅,早就接到消息的魏德彪等着了,后面还跟着三辆小车。
“强哥!柱子!这儿呢!”魏德彪远远地就挥着手大喊,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大家伙儿上了车,柱子一屁股瘫在面包车后座上,长出一口气:“踏马的,可算到家了!这回真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魏德彪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瞅着王强,脸上带着好奇和关切。
“强哥,咋回事啊?我听陈老大那边的人含糊地提了一嘴,说你们在港城遇上点小麻烦?碰上小毛贼了?没伤着吧?”
王强和柱子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提赌马赢了一个多亿和两千八百万的事儿。
王强往后座一靠,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云淡风轻逼格满满的样子。
“哼!区区几个无耻小贼鼠辈,焉能伤我分毫?不过是些魑魅魍魉,欲行那偷鸡摸狗之事,都被本王略施小计,轻松化解了!要不是看着他们可怜,老子当时就…”
他这边正吹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把自己形容得跟赵云附体似的,在万军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坐在旁边的刘雪莲听得是目瞪口呆,一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表情。
她心里疯狂吐槽,自己男人这脸皮是拿啥做的?
刚才在港城那边不知道是谁,吓得脸都白了,抱着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差点没钻垃圾桶里去!
这会儿又在这儿拽得二五八万,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人才,真是人才!
魏德彪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嘿嘿直笑:“还得是强哥你啊!牛逼!人没事就行!”
他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对了强哥,有个紧俏事儿得跟你汇报一下。上头传来的消息,相约九八那个大型宣传片,后期制作基本完成了,听说很快就要在中央台和地方台滚动播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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