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凄惨一笑,他自己都无能为力。
黄中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捂着鼻子催促,“接上了快些走!这地方臭死了!”
“老大!”
“黄大人!”
“救救我们吧!”剩下的杀手们一片哀嚎,他们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毫不犹豫的被抛弃了。
被搀扶着宋二回头看了眼往日的受困兄弟,心下更是悲切,路过那位逃走被送过来的变态,便啐了他一口,都是他害的。
那男人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他。
等人走后。
王二牛瞥了眼那个犯人,“这个今天处理下,贴告示,明日菜市口斩了。其它的你看着办吧!”
楼县丞点点头。
几个人出了牢房,走到背人处,王二牛抽出几张银票,对楼县丞道,“这个是两万两银票,你拿着,跟郑县令说一下,算是划到公帐上的,你们太缺钱了,大伙都不好过,别说用心办事了,这些人日后有几帐再算,不急在一时。”
“这。”楼县丞很是诧异,看了他一眼,又用手推了回去,“不用了,团练,我们苦点没关系,你们都是好兵,听说倭人那个犯了难,怕不是要回场子,你们用钱买点好装备,我们县现在有税银进帐,没事的。”
“拿着!”王二牛有些不耐烦的吼了一句,硬塞他怀里,急哄哄带人的走了。“你也不看看你下面那个兄弟过的什么日子,衣服都是破的,我不缺钱,你们自己也要过好。”
“哎!”楼县丞喊都喊不及,看着怀里的银票,莫名的红了眼眶。
几个下属见他抹着眼泪,都围了过来。
“楼哥,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了?要不我回头再去借点。”
“没事!”楼县丞用袖子沾了沾脸,开心的笑道,“走!兄弟们,去找县令,今天我要把欠你们一年的月银给发了。”
“真的吗?”
“不是吧,老大,你哪来的钱啊?可不能贪污啊。”一个下属焦急的问他。
且不说人以类聚呢,郑县令不贪,楼县衙也不贪,下面几个下属竟也都是清廉之人。
“瞎说什么呢?王团练给的,让划的县里的账上。”楼县丞推了推他,几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像个少年般打闹。
“这王团练还真是个好官,不过他哪来的钱啊?”
“这个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他娘子挣的吧。”楼县丞并没有把王二牛收银子这个事告诉别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有心人知道了,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郑县令看着楼县丞递过来的几张银票,心情很复杂。“把银票给帐房送去吧,把那些欠的工钱还有差别人的帐都还上先,我的月俸先不拿,万一有用钱的地方呢。”
“你还是领了吧,成业啊,不是我说你,你那点月俸也没多少,再不拿点钱回去,不好交差,你怕是没看过你的月俸吧。”楼县丞叫他的字,取笑道。
“去去去,我怎么不知道,一个月二两银子呢,有的人家,一年才二两银子的嚼头呢,我挺好了。”郑县令驱赶着他,美美的坐下来看公文,有钱了就好,身心轻松啊。
王二牛风尘仆仆一身臭汗的回了家。
陈文芳正在无聊的观摩阿月带娃娃们练武。
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感觉几个孩子都不太放心阿月,这几天基本上每天都过来缠着她,让她教这个,教那个。
比如说现在,本来打着打着拳,阿月应该以前受的都是比较严厉的训练,不自觉的也带出来。
“背挺直,用力!起!没吃饭啊!”她手里拿着鞭子,虽然不抽人,但是非常吓人!抽一下空气跟锅炸了似的,三个孩子老实得很。
说到吃饭,陈轩宇突然撒娇了,他正故作可爱的拉着阿月的手,讨好的笑道,“阿月姨姨,我觉得你上次做的那个红烧肉很好吃,再给我做一下吧!”
阿月也许是看出来,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衣裳,看了下旁边的陈文芳,故意逗他,“真的好吃?比你娘做的还好吃?”
“呃。。”陈轩宇心虚的看了眼娘亲,小声道,“其实你们做的差不多,不过我娘她懒嘛,所以就靠你做了,再说,你多做几次,练熟了,给你师弟做不就更好吃了吗?”
“你这个小屁孩子!”阿月被戳中心事,羞红了脸。“行吧,那我去做给你们吃。”很快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教拳。
这个没良心的娃,为了躲懒什么话都说得出来!陈文芳余光看到王二牛进门,站起身就跑过去接他。
“夫君~回来了!”人娇滴滴就挂他身上了。
“咦?”王二牛奇怪的看着她,虽然有汗味,不过娘子不嫌弃的话他也乐意,顺手就搂住她的腰,手掌往下滑,先偷偷捏了一把过过瘾。
“你怎么了?”
“我没事,无聊嘛!”陈文芳继续头靠上去撒娇,嗯,果然男人味可以安抚寂寞。
一旁几个亲兵眼睛都直了,这陈娘子还有这一面,难怪他们将军被拿捏得死死的。
“走!回房,我先去洗澡,等下给你看样东西!”王二牛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两个人挨挨擦擦的,亲密得冒火。
“哦,好吧~”陈文芳滴溜溜转了个圈,假装自己是个仙女,转转悠悠去了房间,一转转到镜子旁边坐下,看到上面的锈,又想到那个汞的问题,唉,好烦!
王二牛光速洗完澡过来。
“娘子,给,收着!”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票?你抢了小日本啊?”陈文芳慢悠悠的数了数,十二张,六万两啊!
“小日本是什么?”王二牛给自己倒水,咕噜噜一下喝完一大碗,正常像这个朝代的有钱人,都是用那种精致的小壶,小杯,但是陈文芳不是,一切按实用来,桌子上都大海碗,配大茶壶。
“就是倭人啊。”陈文芳漫不经心的回应,又有钱进账了,银子真是个好东西啊!
银子,那不是跟那个汞一样银晃晃的嘛!但是不是银子啊!
“老公,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有一种东西,就像这个银子一样,但是它是水一样的东西,还有毒的,是什么玩意?”陈文芳无意识的摩挲着银票。
“那不是水银吗?你问这个干嘛?”王二牛抱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