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华静静地坐在窗前的妆镜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晕。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只描金漆盒的锁扣,仿佛那是一个珍贵的秘密。
就在她准备打开漆盒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春儿那轻俏的声音:“小姐……秦王殿下到了。”
这声音如同平静湖面上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陆昭华的宁静。她的指尖猛地一顿,原本想要打开漆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镜子里,她的面容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
“嗯,知道了。”陆昭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还是让她的语气比平日稍微软了一些。
她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月白襦裙的下摆,然后对春儿说道:“让冬儿把西厢房的门虚掩着,再温一壶碧螺春来。”
春儿似乎察觉到了小姐的异样,嘴角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应了声“是”后,便转身匆匆离去,留下陆昭华一个人在房间里,心中如鹿撞般不安。
陆昭华华走到桌边,看着案上那几个堆叠的锦盒,指尖轻轻拂过最上面那个绣着缠枝莲纹的盒子。里面装的是她今日回府后,特意让管家从库房里寻来的药材——有切片的长白山人参,用红绸裹着的当归,还有晒干的山药片,甚至连专治跌打损伤的三七粉都备了两小罐。
秦君熠手下的暗卫常年在外奔波,前些日子青麦还来陆府取过金疮药,说是手下去监视禹王秦君宇的行踪时,被对方的人伤了胳膊。她做的金疮药效果极好,他们已经用没了。
陆昭华虽没见过那些刀光剑影,却也知道他们身处的境地有多凶险。这些药材虽算不得稀世珍品,却是她能想到的、最实在的东西。
“吱呀”一声轻响,西厢房的门被推开。
陆昭华抬头,便见秦君熠一身玄色锦衣站在门口,墨发上还沾着些夜露,显然是从后墙翻进来的。他身形颀长,站在昏黄的烛火下,眉眼间的凌厉被柔和了几分,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带着化不开的暖意。
“等很久了?”他走过来,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些暑热,却让她觉得安心。
陆昭华摇摇头,将他的手往自己掌心拢了拢,:“刚温了茶,你先喝口润润嗓子。”说着便要去端桌上的茶盏,却被他反手拉住。
“不急,”秦君逸低头看着她,眼底带着笑意,“先看看我的东西。”
她脸颊一热,知道他还记着昨日里的事,便拉着他走到桌边,将最上面的锦盒推到他面前:“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手下的人常年在外,这些药材或许能用得上。”
秦君逸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整齐码放的药材,瞳孔微微一缩。他认得那长白山人参的纹路,也知道当归和山药是滋补的好物,甚至连三七粉的包装都透着细心——那是陆府特制的蜡封纸,防潮又便携。他抬眼看向陆朝华,见她正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模样认真得可爱。
“怎么想起送这些?”他声音放得极柔,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前些日子青麦来取药,我听见他说手下伤了胳膊,”陆昭华抬眼,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你和他们日日在外奔波,既要监视禹王,又要防着他外祖父那边的人,多备些药材总是好的。”
她说着,又打开旁边的盒子,“这里面是我让厨房晒的山药干,平时可以泡水喝,也能煮粥,比那些甜腻的点心养人。”
秦君熠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头像是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女子,要么是冲着他的三王子身份,要么是为了他的权势,唯有眼前这个人,会记着他手下人的伤情,会为他准备这些不起眼却贴心的东西。
“昭华,”他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然后缓缓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他的目光深邃而炽热,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异常郑重地说道:“谢谢你,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比那些珠串要珍贵得多。”
陆昭华被他如此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她轻轻地挣了一下,想要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出来,但他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
“不过是些寻常的药材罢了,你别这么客气,更别取笑我了。”陆昭华的声音很轻,就像羽毛一样飘落在他的耳畔,带着一丝羞涩和腼腆。
然而,秦君熠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松手,相反,他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他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发顶上,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拂过自己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我没有取笑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仿佛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心房。“这些药材虽然看似普通,但它们对我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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