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在忙碌结束之后出去,想劝舒釉先走,在门口等她怪辛苦的。
结果却看到舒釉跟他们角斗场十几年前连冠的大爷混熟了。
下一轮祭品小队聚餐,叶加仑听说后,同神女道:
“早跟你说了不用因为拒绝舒釉而难受,她有的是朋友,又不是非我们不可。”
肖笙:“你在吃味。”
同桌上正在夹菜的舒釉听到从肖笙口中道出的‘吃味’二字,抬头看向坐在她正对面用餐的肖笙,眼神古怪。
舒釉就在肖笙对面,她的目光充满存在感,位置原因,肖笙想忽略都难:
“怎么?”
舒釉拿了盘醋碟到自己面前:
“没事,我就是想到,你不会吃味,但我可能要吃醋了。”
叶加仑:“你俩在打什么暗语?”
肖笙:“……”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打的什么暗语,怎么他这个当事人都明白呢?
……
风清润觉得舒釉给出的找朋友的理由是个谎言,也确实没错。
舒釉少见的没有去找人,反倒自己一个人回到家中。
她没有告诉叶加仑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是因为事情的起因,总归逃不过要解释,为何她的灵魂会抽离。
舒釉回到家布置了阵法确认安全,就立刻倒头大睡。
她最近红桃A失控越来越严重,舒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始终容易出现弊端。
例如阵法的天赋被从系统那暗度陈仓之后,一直都很稳定,灵魂却总出现问题。
舒釉以为又和上次一样,灵魂出窍后会在空中飘着。
在女配角色需要出现之前,她一直都这样飘在各个群友的头上,当背后灵。
倒是习惯了灵魂的状态,甚至非常有安全感。
然而这一次却出现了意外。
再睁眼,舒釉的眼前并非熟悉的房间和庭院,看周围雾气萦绕,光是嗅闻空气中花朵的香气就能判断,这里压根不是荣都。
因为荣都没有这类品种的花儿。
舒釉胆子挺大,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下,在不确定空气有没有毒的前提下,她居然还敢深度嗅闻。
总觉得有些熟悉。
可怎么也想不起具体是在哪片大陆闻到过。
周围的雾气带着点迷幻的氛围,舒釉却不觉得是雾气降低了她的智商,或者说是这处环境,有什么东西蒙蔽了她的记忆。
舒釉去到过太多地方了,不可能完美对应每个地方的特色。
尤其舒釉见过的花品种就更多了,光是几年百花节,她收到的各类不同的花都可以建一座观光园了。
就在舒釉探索期间,她突然听到隐约传来的少年男孩的声音。
隐隐约约的声音格外模糊,舒釉没能听清他言语中的内容,但少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在朝她这边靠近。
随着声音逐渐清朗,周围的雾气也同步退散,露出了舒釉身处的环境。
那是一处庭院,却又不怎么像家,反而像是一座庙观。
房屋的材质是一种木头,舒釉朝花香飘来的地方望去,那是一棵格外常见的花树,土地上多株花草荣都也有许多。
在看清之后,舒釉才分清,鼻子闻到的特殊花香并非从未见过的种类,只是花香与木质的味道融合,形成了独特,使她感到陌生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就在她想要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向来人时,她居然被定在原地,连转身都做不到,舒釉被自己最熟悉的阵法困住了。
身后困住她的少年开口质问:
“你是谁?”
说是质问,却有种懒惰感,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绝对自信之后的有恃无恐。
少年的声音近了之后再听,实在干净,不似舒釉接触过的其他男声多少带有的攻击性,这人的声音不够温柔,没有那种圆润包裹的感觉,却比温柔更让人安心。
舒釉始终无法回头看清声音的主人,听上去完全陌生,她无法通过对方行动的线索做出推测。
然而只能看着眼前盛开的繁荣老树与鲜花,舒釉却想起了,先前只能闻到气味时的熟悉感从何来。
她曾经来过这里。
在百鬼秘境时。
舒釉被清芸尊者邀请到庭院,她们吃了清芸亲手做的桂花糕,喝了千年前舒釉埋下的酒,两人之间的棋盘未曾动过一子。
此处的与她二人时的景象截然不同,可本质的存在却不曾改变,只是比起舒釉在秘境中见到的,那里的花儿开得更盛罢了。
舒釉不用回头。
她好像知道少年是谁了。
…………
……
“我是来到百鬼秘境了吗?”
“秘境?还以为我在做梦呢……不过我很好奇,你现在说的话,也是我梦境中构思的一部分吗?”
“……”
“好吧好吧。幸会,在下云上百鬼。偷偷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哦,你好像是真实存在的呢~”
·
作为比较火的明星,都是要给粉丝取粉丝名的,虽然绝大多数时候,粉丝名可有可无,但不能真的无,所以舒釉也是应经纪人的口头任务,亲自取了个粉丝名的。
不过粉丝也能看出来,舒釉对粉丝名不太有感觉,而成熟些的粉丝觉得那些自称‘柚子’‘我们柚子都很礼貌的,从不釉釉招黑。’的评论尴尬,因此《柚子》这一粉丝名变得毫无存在感。
由于谁都能看出舒釉对粉丝名的态度,红桃K也没有对它有多少关注,和舒釉一样,知道粉丝叫这个就行。
然而谁也没想到。
来到修仙界后,红桃K就变成了舒釉唯一真爱粉,能够冠以舒釉亲自取得‘柚子’名号的人,全世界也就只有红桃K一个了。
取名,从群体变成一个人之后,就成了粉丝名变成了昵称。
一旦联想到昵称,红桃K就再也控制不住的脸红。
在舒釉不在的日子里,红桃K从来不出来,他将自我宅在马甲中,每天就尽想这种事了。
无意间感知到红桃K的心情后,许违情对本我的厌恶又更上一层楼了。
他恨不得自己从来都不存在。
恶心死了。
那个舒釉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这种东西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