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月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花蛮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不禁轻轻皱起眉头,发出一声轻叹:“唉……”这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惋惜。
天狼帝君此次可谓是煞费苦心,不仅动用了莫之城和狼太秀的九成兵力,更是精心策划了这场陷阱,但最终仅仅成功诱杀了一个关索而已。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人失望至极,可以说是一笔赔本的生意啊!
然而,狼月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未能逃过花蛮敏锐的感知力。原来,花蛮能够透过周围的一草一木来洞察一切动静。
只见花蛮并未按照原路折返向天雄城,而是巧妙地利用百兽之力另辟蹊径,开拓出一条全新的道路。
狼月眼睁睁地看着那支队伍在天雄山脉中如鱼得水般自由穿行,心急如焚。原本,她期望花蛮能凭借一时冲动将安西军的主力军引诱至天雄山脉深处,从而落入他们预设好的陷阱之中。可万万没想到,局势竟然完全失控,现在反而让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
就这样,花蛮领着狼月在深山老林中辗转数日后,终于下定决心要采取行动了。
当晚,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寂。狼月和月字营的士兵们如同往常一样进入梦乡,而花蛮则趁机下达命令——尚存于世的陷阵营将士以及百兽大军即刻启程,趁着黑夜悄然离去,一举甩掉了月字营的严密监控。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十日。这天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花蛮背负着襁褓中的婴儿,艰难地跋涉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她的身旁紧跟着一队神情肃穆的士兵,他们护送着一口沉重的棺木缓缓前行——那正是关索的灵柩!经过漫长而艰苦的旅程,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天雄城。
站在城头俯瞰,只见城中百姓早已自发聚集在此处,静静地等待着关索英灵归来。秦子玉身披黑袍,迎风而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渐行渐近的队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愧疚之情。待得众人走近些时,他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唉……若是早知今日结局,朕当初真不该派遣关索将军出征啊!
然而,花蛮却并未如常人般悲伤欲绝、痛不欲生。相反,她面色沉静如水,眼中虽有哀伤,但更多的却是坚定与决绝。听到秦子玉这番自责之言后,她轻声回应道:“帝君何须自责? 若不是此番出征,我们又如何能洞悉狼太秀的真正意图及野心勃勃之面目呢?”
说完这句话,花蛮稍稍停顿片刻,接着继续说道:“况且,夫君一生光明磊落、英勇无畏,如今为国捐躯,也算是死得其所、名垂青史啦! ”
尽管内心充满痛楚,但秦子玉还是强打起精神,开始着手处理后续事宜。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对围困莫之城的敌军展开军事行动,反而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为关索举行一场隆重且高规格的葬礼。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天雄城都沉浸在一片庄严肃穆之中。
不久之后,陷阵营将军典韦接到了来自秦子玉的紧急军令,并迅速赶到现场负责主持这场祭奠仪式。与此同时,秦子玉率领着军师府以及谋士府的众多核心人物一同走进灵堂。他先是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然后低声诵读起事先准备好的悼词,字里行间满是对关索将军丰功伟绩的赞美与颂扬。
此时此刻,花蛮正怀抱着孩子跪在灵前,身后紧跟着同样身着素服的鲍三娘。母女二人默默无语,唯有泪水不断滑落脸颊。就在这时,秦子玉注意到了花蛮怀中那个安静乖巧的小婴儿,于是压低声音询问道:“此乃何许人也?”
花蛮抬起头来,目光温柔地落在儿子身上,轻声答道:“这孩子乃是妾身与关索将军爱情的结晶,于天雄山脉降生人世。故尔夫君在世之时,便已为之取名关天雄。”
秦子玉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目光随后转向典韦与张良二人身上。只见典韦满脸笑容地开口道:“此儿身材魁梧健壮,日后必成一员猛将啊!若关夫人不嫌弃,待其年满三周岁时,不妨送至吾府邸习武练功,保准他能习得一身武艺。”
听闻此言,张良亦笑着附和道:“倘若此子长大后有意踏上科举仕途,届时尽可前来寻我,老夫定当全力相助。”
一旁的刘基见状,亦是不甘示弱地上前凑趣道:“若是这孩子志在修心养性、钻研学问,那老夫自然也是乐意伸出援手,为其提供诸多便利。”
花蛮闻听三位大人如此厚爱有加,心中满是感动之情,眼眶不禁再次湿润起来。她声音略带沙哑且有些哽咽地说道:“妾身在此替亡夫多谢诸位大人的深情厚谊及慷慨解囊之恩。”
典韦等三人连忙摆手谦逊,连声称受之有愧。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秦子玉一行人亲身参与到送葬仪式之中,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关索将军的棺椁,直至将其安全安葬于地下方才罢休。整个葬礼庄严肃穆而又井然有序,现场气氛凝重哀伤,但同时也透露出对逝者的尊重与缅怀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