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嗯,没有呀。”
她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不曾挪开过这种感觉,甚是奇妙。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还是忍不住,便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害怕再看不见你。”
她听到我的问题,聪聪做了答案,随后眼眸低垂,眼睛含着泪珠,撇向了一边。
什么意思?他害怕再见不到我,难不成又是生离死别的戏码?
想到这里,身体不住的打哆嗦,因为是真的已经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骗你的,看着你醒了我开心。”
他又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样的话,不过深情款款的眼神,确实另有一番情感在里面。看着他脸上的皱纹,猜想他应该是父亲一样的。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我这不是醒了没,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其实对我来说,生死倒不是什么天大的问题,自己倒想,将生命浪费掉。
与其来来回回的穿梭在世间各个角落,体味他人的人生,或许也能够用这种方式做个了断,让自己能够安稳离开。
“嗯,你一定要好好的,孩子们还在等你。 ”
“孩子们?”
“倩倩哭了好几天了。”
孩子?属实,让我有点怀疑。
想我堂堂黄花大闺女,哪里来的孩子?孩子又是什么意外的产物吗?
他说的平静,不像是在说谎。那照我这个年龄算来,孩子应该正是闹腾的时候,想到这里头都大了。
刚刚醒过来,听到这些话,心梗和右梗躺在床上,已经不想动弹了。
本来已经接受了,在别人身体里的事实。
可是突然冒出来许许多多奇怪的人,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连个能诉说衷肠的人都没有了,自己身边的状况还没有搞清楚,又出现了两个活生生的意外之物,孩子?
“孩子?”
我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不敢相信,我的孩子?
“对呀,倩倩都闹了两天了,要来看你,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才一直没有带她过来的。”
“而且你睡了这么久,我也没有信心你会醒过来。孩子还小,她面对这些太不容易了。”
我更加诧异了。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听他讲话一口一个“倩倩”,似乎很亲近,但是不是父亲与子女的亲近。
加之我睁眼之后的喜悦,我的脑子一片错乱,孩子?还有这样的存在。
不等他开口,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焦灼的思索这里的一切,也并不像为我设的局,可是一切让我如何安稳接受呢?
我抽过他的手,看着他,然后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着。
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是个两个孩子的母亲,然后躺在这里,然后孩子特别着急。
可是这完全讲不通呀,就算是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可是,怎么都感觉到奇奇怪怪的?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突然说出我难以置信的话语,难道我真的失忆了?不会呀。
近些天,种种原因让我脑子里总是雾蒙蒙的。
在好几次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是不是府上受尽屈辱的小姑娘,或者又是什么。
一次一次打破了我大脑里的认知,一次一次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不一样的想法。
或者,是我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来回的穿梭。
可是这次的环境并不是我生命中所出现过的,这似乎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那么的熟悉,他好像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一样。
我的眼睛开始虚晃,脑袋也转了起来,好像自己旋转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这些,好像声音在耳根响起,嗡嗡嗡的,一直在响。
突然之间有一种力量攥住了我的心,将它拨动,然后拉下疼痛感,在全身开始蔓延,手指尖都感觉到了麻麻的痛觉。
脑袋嗡的一声。
而后又陷入了黑暗。
在黑暗里自己似乎又在挣扎着,可是周围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
好像漂浮在水里的一样。任随波浪打向远方自己的手指,拨动着水面,一道一道的波纹传在了身边。
这样也挺好的,自己可以平静下来。
波纹荡漾在周围,有东西似乎触碰到了手指一样。
水面的波纹变得清亮透明,周围环境变得洁白朦胧的,眼睛看到了洁白的光。
是,醒过来了?可是为什么又在这里?我以为睁开眼睛会换一个环境。
随即又闭上了眼睛,能不能离开呢?
“兰,哪里不舒服呀?”
耳畔又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一声一声的喊着。
确实,我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的声音,总有一种心痛的感觉,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角。
随后,便睁开了眼睛,看见还是在右手边原来的位置上。
只是屋子里似乎亮了许多,原来是头顶有一个发光的东西,比夜明珠还要大还要亮。
这个东西散发着光是很柔和的,让人看着看着便觉得舒服一点。比灯盏舒服多了。
我看向他,轻轻的用眼睛示意,没事。
一直没有尝试过坐起来的,可能现在才感觉到周身的酸痛,以及嘴角的抽搐。
不知道这样一具身体,到底经历了什么?有断骨续筋脉之痛。
“刚刚累了吗?医生叮嘱要好好休息的,是我说太多话了。”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挂在了眼边。
我总是觉得他一落泪,我心里难受。可是,我又没有办法不去看他,好像冥冥之中,有某种关系在隐隐牵连。
比起刚刚还能发出一点声音,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废人,感觉面部一阵一阵的酸麻。
我到底也不是个练武奇才呀,怎会经历这样的痛苦呢?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大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好像修仙族的一样,是我的幻觉吗?
带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一位长者,看着年龄稍大于他站在我的床边。
“你老公可是守了你好久了,你终于醒了。”
长者戴着蓝色的面罩,弯腰凑近着我,然后说道。
什么?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