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倾幽也是略带好奇的看了一眼苏无异。
“这次我只是跟随师尊来见见世面,就不献丑了!”苏无异脸色微微一滞,然后不自然的笑了笑,他这次之所以能来,纯粹是因为师尊墨司空是这次天地阁的领队。
墨司空在天地阁不仅仅是护宗长老之一,还是七十二地支中“回首峰”的山主,在长老中属于有实权的那种,另外,回首峰隶属于主峰天枢峰,由此可见墨司空在天地阁的身份不一般。
“师兄,师尊不让我们参加也是为我们着想,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另一边一位女子低声宽慰道,很显然,她也是墨司空的徒弟。
“云师妹说的没错,这次阁里派出的都是主峰的弟子,跟他们相比,我们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能旁观学习已经是不小的造化了!”女子身旁的那位青年笑着说道:“若非这次掌门师伯将这任务交给了师尊,我们还来不了呢!”
虽然是墨司空带队,但是回首峰弟子何其多,最终也只有他们三人跟着,足见墨司空对他们三人的喜爱。
“师兄,这个我自然知晓!在那些师兄师姐面前,我这两三下的实力根本就比不了!”苏无异虽有不甘,但是一想到那群人的身影,他心里不敢生出一丝傲气。
“咦?”一旁的顾倾幽轻咦一声,脸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苏无异的性格她自然清楚,没想到只是提到那些人,眼前之人竟然傲气全无。
“苏师弟,看样子贵阁这次派出的人不一般呐!”炼宝阁那位青年轻笑道。
“武师兄说的没错!这次我天地阁派来参会的人员,皆是来自主峰的核心弟子。”苏无异点了点头,在核心弟子面前,他这样的精英弟子还是差了一些,深吸一口气,他继续道:“听师尊提起过,这次玉京仙会,我天地阁要在各方面都要拿第一。”
“哦?”刚刚还是一脸淡然的武游北眉角不由一挑,他视线看着苏无异,看他面色如常,判断其没有说谎,“如此说来,这次玉京仙会我还真有些期待了!”
武游北毕竟是炼宝阁的核心弟子,还是名震九大主宇宙第一炼器师炼久的弟子,别看他一副年轻模样,其实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大的很多,见识自然也多,他可不认为苏无异是在说大话。
“武师兄说笑了,炼器一道,我们可比不了!”苏无异讪讪一笑,他知道武游北已经报名了炼器,尤其是其身为炼久的弟子,炼器天赋自然不用怀疑。
即便是连续好多次天地阁都没有参加玉京仙会,苏无异也知道武游北在上一届玉京仙会的炼器中虽然惜败,却最终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而排名第一的是武游北的师兄,八品炼器师——观复!也是如今最有希望刷新九品炼器师最短时间的风云人物。
虽然都是顶级宗门,但是每个宗门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论炼器实力,九大宇宙中,唯有炼宝阁和缥缈殿能独领风骚。
“话不能那么说,炼器和炼丹虽然有所不同,但终究是殊途同归,我也想好好观摩一下贵阁的炼制手法!”武游北微微一笑,旋即转头看向顾倾幽,“师妹,这次你可不要有压力,反正师尊也没有什么要求!”
见此,顾清幽浅浅一笑,虽然炼宝阁的炼丹传承不像炼器那么完整,但也只是相对来说,就像武游北刚刚说的,炼器和炼丹虽然有所不同,但终究是殊途同归,加之她的炼丹天赋的确优秀,连师尊炼久都支持,所以在海量资源的堆积下,她如今早已成为六品丹师,只不过外人不知晓而已。
“我很期待和天地阁的诸位师兄师姐切磋丹道!”顾清幽开口道。
“对了,师妹,昨天我特意打听了一下,这次净土寺的阵仗也不小。”武游北开口道:“尤其是其中一位叫释不觉的小和尚,此人年纪虽小,但是听我那好友猜测,这小和尚已然有六品丹师的实力!”
净土寺,同样是顶级宗门之一,来自九大主宇宙中的上古宇宙,背后坐镇的是拥有道主实力的释藏古佛,一身佛法参天悟地。
净土寺和天地阁都是擅长炼丹的宗门,也是唯二拥有九品丹师的宗门,由此可见两个宗门对于炼丹一道的统治地位。
“这个我还真听师尊说过!”一旁的苏无异接过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还是在来的路上,詹台师兄询问师尊有哪些人需要留意,师尊当时就提起过这个释不觉,此人的确拥有六品丹师的实力,据说其修炼的般若琉璃丹心诀已然臻至大成。”
“释不觉!不愧是净土寺!”顾清幽暗暗记下了此人的名字。
“苏师弟,你刚刚说的詹台师兄,不会是詹台曲风吧?”这时,武游北突然看向苏无异,表情有些慎重。
“没错,正是詹台曲风师兄!武师兄认识?”苏无异如实说道。
“他也参加这次的玉京仙会么?是炼器还是炼丹?”武游北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詹台师兄这次只报名了炼丹。”苏无异开口道,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闻言,武游北气势陡然一变,不过马上恢复正常,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可惜!”
苏无异这边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顾清幽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兄,你认识那位詹台师兄?”
“认识!想不到这次詹台曲风都出来了!”武游北此时面色如常,随意道:“当年观复师兄以炼器一道挑战詹台曲风三次,三次皆以失败而告终!”
嘶!
众人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尤其是顾清幽,脸色惊讶之色更甚,观复可是他们的大师兄,上一届玉京仙会炼器一道的第一名,如今更是早已达到八品炼器师,没想到曾经竟然连败一人手上三次。
“只可惜这一次师兄没来!可惜啊!”武游北有些惋惜道,他和观复的关系十分要好,当初观复连续败北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自我怀疑中,那个时候都是他在一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