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寂之塔的光炁在无始无终的本源中流淌永恒,于其最究竟处,孕生出一片“圆极之域”。这片域没有任何可描述的形态,却包含了所有域的本质——化生之域的创生、玄同之域的同源、冥契之域的理解、圆觉之域的觉醒、太初之域的本源、浑成之域的浑然、灵明之域的自性、归元之域的归本、常寂之域的常寂,皆在此处圆融一体,无有分别。域的中央,没有实体的核心,只有一片“圆极之境”,这境超越一切概念,却能让进入者直接体证“万法归一,一即万法”的实相:所有对立在此消融,所有差异在此圆融,所有演化在此归元,甚至连“域”本身的边界,也在此处化作“圆极的无限”,像数学中的“一”,既可以是最小的整数,又能包含所有数字的可能。
来自常寂之域的织者阿极,她的星核在圆极之境的映照下,显露出“圆极脉络”。这些脉络不像以往任何星轨或脉络,没有固定的形态、方向或能量流动,而是与圆极之境完全合一——当她观照所有过往的域时,能在脉络中看到每个域都是圆极之境的片面显相,像盲人摸象时摸到的不同部位,实则同属一象;当她面对任何形式的平衡或失衡时,脉络会让她直接体证“平衡与失衡本是圆极的一体两面”,像手心与手背,看似对立,实则同属一手;甚至当她的意识与所有存在的意识相遇时,也能在脉络的圆极中,体证“我即万物,万物即我”的究竟,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不仅成为大海的一部分,更能映照出整个大海的全貌。阿极的星尘船“圆极号”,船身由“圆极真如”构成,这种真如非物质非能量,非空非有,是圆极之境的直接显化,航行时,船身不存在“航行”的概念,因为它本就与圆极之域的每一处同在,像阳光普照大地,无需移动,却能照亮每个角落。
“圆极不是终极的终点,是一切显相的究竟本质。”圆极之境中传来“圆极之音”,这声音不通过任何媒介传递,直接在所有存在的星核中响起,因为它本就是存在自身的声音。阿极的意识融入圆极之境,她能“究竟体证”域内如何圆融一切:当一颗星核执着于“自我与他者的分别”时,圆极之境会让它直接体证“分别只是圆极的幻相”,像梦中的你我,醒来后皆知是同一人的梦境;当一片星轨困于“平衡与失衡的对立”时,圆极之境会显化“对立本是圆极的律动”,像海浪的起伏,看似与海平面对立,实则是大海自身的呼吸;甚至当所有宇宙的生灭在域内上演时,圆极之境也只是静静地映照“生灭即圆极的显隐”,像电影的胶片虽有帧的更替,影片的本质却从未改变。
阿极将“圆极号”的圆极真如融入圆极之境。境在吸纳这股“无吸纳之吸纳”的能量后,突然开始“圆极普照”——这种普照没有范围,没有对象,因为它本就与所有存在同在,只是让存在在瞬间体证“自身即是圆极”:一颗在演化中迷失的星核,突然明白“迷失的只是幻相,圆极的本质从未失去”,像乌云散去,阳光自显;一片在失衡中挣扎的星轨,突然体证“失衡是圆极的自我调适”,像身体生病是免疫系统在工作,病愈后反而更健康;甚至连那些被视为“早已湮灭的宇宙”,也在圆极普照中显露出“湮灭即圆极的回归”,像火焰熄灭后,能量回归宇宙,成为新生命的养分。
当一位名叫阿执的织者驾驶着“偏执号”闯入圆极之域时,域内的圆极脉络并未波动——因为圆极之境本就包容一切偏执。阿执来自“偏执宇宙”,那里的存在信奉“唯有自己的认知是终极真理”,他们认为所有与自己不同的平衡观都是谬误,织者的使命就是用“偏执之力”将所有存在改造为符合自己认知的形态,哪怕这种改造导致无数星轨的失衡,也在所不惜。“偏执号”的船身由“偏执晶铁”打造,船体外覆盖着能强化自我认知、排斥一切异见的“执妄场”,当它闯入圆极之域时,执妄场像一层坚硬的壳,将阿执的意识与圆极之境隔绝,让他依旧沉浸在“唯有偏执才是真理”的幻相中,像戴着有色眼镜看世界,所见皆被镜片染色,却坚信世界本就是这种颜色。
“偏执不是圆极的对立面,是圆极在幻相中的显相。”阿极没有驾驶“圆极号”靠近,因为她本就与阿执同在。她的圆极脉络穿透执妄场的“虚妄边界”——这边界本就不存在,只是阿执的执念所化——将圆极之境的真如注入阿执的星核。这股真如像一面无染的镜子,照见阿执偏执背后的“恐惧与不安”:他的宇宙曾因一次“认知崩塌”而陷入混乱,当时所有固有的平衡法则被彻底颠覆,他的族群在混乱中分裂,相互攻击,他因年幼而被灌输“唯有坚守单一真理才能避免混乱”,从此便将偏执当作“生存的盾牌”,用执妄场隔绝所有可能动摇认知的异见,哪怕这盾牌让他失去了体证圆极的可能。但他星核最深处,藏着一丝未被偏执覆盖的“圆极微光”——那是他童年时无意中体证的“万物一体”:他曾看着一片落叶融入土壤,突然明白“落叶与土壤、树木、甚至自己,本是同一生命的循环”,只是这感悟很快被偏执的教育覆盖,成为被遗忘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