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年卡普可是能追着罗杰海贼团跑的人，而且人家罗杰团是和红发海贼团一样，走的是精英路线，而卡普的船就是基本配置，船上那些个海军，到如今还能留得下名字的，基本是一个也没有。
反观罗杰海贼团的残党，到现在还活跃在世界舞台上。
相当于当年卡普一个人追着一整个罗杰海贼团跑，虽然这里面估计有些水分，但也能说明卡普的实力，他要真生气了，跑到圣地把五老星打一顿好像也不是啥事，毕竟他可是海军英雄，而五老星又有不死之身，死一两次让他出出气似乎也没啥，顶多面子上过不去。
但卡普从来没这么做过。
而且他当年追着罗杰满世界跑，罗杰死了以后，什么凯多、大妈、香克斯也都相继登上历史舞台，但卡普可没自首，他活的好好的，但也没见他后来说追着那个大海贼满世界跑。
想来也是认命了。
就这么两个认命大摆子带出来的学生，能好到哪里去？
库赞恍然大悟，原来根子在这呢！
虽然这么说多少有点甩锅的意思，但找到问题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卡普和泽法为什么选择摆了呢？对两个人来说，一个是当年自己的家人被海贼杀害，一个是经历了神之谷战役，这两次事件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奥哈拉至于自己一样。
为什么不同时代的三个人，做出了近乎一样的选择呢？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继续往前推，自己是受了两位老师的影响，那么卡普和泽法，是不是也受了他们的老师的影响？
海军里，老兵带新兵是很常见的事情，哪怕追溯到三四百年前也都是一样。
也就是说，海军里的人都多多少少受到了老一辈的影响，而老一辈的又受到老老一辈的影响，一路往前，就说明...
海军在创立之初，就出现了一群摆子，然后一代代传承下去，导致都成了摆子。
然后到了这一代，就萨卡斯基一个正常人。
不，应该说，老天有眼，好歹还算有个正常人。
一笑的话...勉强算半个吧，毕竟他根本不算是根正苗红的海军，是中途加入的，所以也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渐渐的，库赞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世界政府建立之初的八百年前。
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我说，就是一群神经病，一群大摆子。自己认了命，要么是整天挂在嘴边，让别人也认命，要么是死鸭子嘴硬，说自己没认命，结果却言行不一，带头开摆，把小孩子都给带坏了。”
卡尔总结打断了库赞的思索。
刚刚两个人基本上是一个自己说自己的，一个自己想自己的，都没太管对方。
不过卡尔最后这句话倒是很好的总结了两个人的想法。
“对，神经病。”
库赞罕见地认同了卡尔的说法，让后者以为是自己的忽悠起了效果，殊不知是库赞自己把自己给忽悠了。
不，不算是忽悠，应该算是探究了世界的真理。
“所以....卡尔，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个问题的？”
这一次，库赞终于得以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男孩。
之前，他不过是以为卡尔是一个稍微有点小聪明的年轻人，又恰逢时宜，走上了世界的舞台，那个四海战略，其实也并不是多么精妙，只是在他之前，没有人想到罢了，不，真的没有人想过吗？或者说...没有人敢想罢了。
当世界上所有人都被宿命压得喘不过气时，第一个站起来敢于怒骂“一群神经病”的人，已经足以证明了他的优秀。
这不是智慧或者勇气，而是思想的觉醒。
就是在世界上所有人，八百年来都将天龙人视为不可攀附直视的神明时，他站了出来，大喊你算个**。
哪怕是萨卡斯基，库赞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就是单纯恨海贼，极度强烈的个人意志导致他强行冲破了宿命的枷锁。能帮我杀海贼的，那就是好宿命，而拦我的，那可就是乱我道心了，统统去死。
所以库赞很好奇，究竟是什么驱使着卡尔走到了这一步，又是什么...让他觉醒的呢？
若不是对方的开解，他或许也一直会继续困顿下去。
那么...又是谁开解了卡尔呢？
“怎么注意的？”卡尔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疑惑的目光，“这不是正常人都能注意到的事情吗？”
“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就没有几个正常人了。”
“对啊，这不是事实吗？”卡尔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我才说就是一群神经病啊！不是一两个，而是一群....一大群。显得我这个正常人都好像有点不正常了。”
库赞：......
“好吧，卡尔，我承认你说服我了。或许...你们是对的。”
“可以不用那么保守，把‘或许’去掉，我们就是对的。暴打原始人知道吗？”
“原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