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松油火罐,砸向喊话声音传来的方向。
轰轰轰!
松油火罐炸开,点燃大阿祖这边的人。
“啊啊啊!”惨叫声不断。
“听声辨位,都别喊话了!”
“后撤,后撤,魏军的投石器不对劲,射程距离跟我们得到的情报相距甚大!”
东漠细作大喊着,对潜伏在大魏军中的细作极其不满,远攻类的射程情报都能搞错,简直废物,害死他们了!
然而,他们错了,不是潜伏在魏军军营里的东漠细作无能,是姜大郎靠着上一世的学识,改良了魏军的很多武器,使得投石器等远攻武器的射程都增加了。
呼啦啦,细作大军们急忙将防线后撤十几米,这才脱离投石器的攻击范围。
敌对我进,他们一后撤,魏军与山民们又往前推进。
很快的……
轰轰轰!
松油火罐又杀来,又有一批细作被焚烧。
“投放剧毒!”大阿祖怒极,下了这样的命令:“阿祖的身份已经无法再让这群贱民受骗,而咱们也活不了了,那就一起死……把大医们留下的剧毒全都搬来,将毒药包绑大箭上,远攻投毒!”
“……是!”细作们顿了顿,领命去办。
可停顿已经表明细作动摇了。
谁都不想死,尤其是在老寨当过大爷后、被山民供奉过后,他们想要继续过这种被人供养的日子,不想再以死效忠东漠。
他们犹豫动摇、他们拖延了。
因为他们的拖延,姜大郎、山民这边,抢占了毒攻的先机。
“徐总旗,弩车前推五十步……绑毒药包……放!”姜大郎站在弩车后,举着令旗,给徐三骏下令。
“姜百户军令,弩车前推……”徐三骏按照命令,带领着麾下一批精锐心腹照做着。
弩车前行到位置后,很快装毒药,放铁弩投毒。
嗖——!
嗖——!
嗖——!
穿透力极强、准头极佳的铁弩,直接射进大阿祖他们躲藏的木制建筑的木墙里。
铮铮!
铁弩刺入木墙壁,发出震动的声响。
强大震力,把药包崩裂。
呼呼呼!
毒粉散开,随着寒风,吹向四周。
大阿祖带着人马,躲在屋子内,只看见铁弩杀来,没瞧见那细小的药包,是不知道魏军用了毒攻。
可很快的,就有不少细作吸入毒药,砰砰砰,晕倒在地。
“阿大,又有一大批人犯了脱力症,这次的脱力症还很严重,直接晕死了!”麾下的小头领跑来禀告,问大阿祖:“敌众我寡,且他们又往前推进了,咱们不如退往火苗培养地,以山体洞口为关隘,敌来一批咱们杀一批?!”
守隘口杀敌,是死路一条。
很多细作都不乐意,他们还想着,万一打不过了,靠着对山内的熟悉,他们逃去山里,也能活命。
可大阿祖是真心要为东漠尽忠的,闻言道:“从后门撤出宅子,往火苗培养地去!死守洞口,拖延敌人,只要咱们多拖延魏人一刻钟,咱们的功劳就能多上一分,咱们的家人族人就能多拿到赏赐,少被责罚!”
嗵嗵嗵!
要人命的怪异鼓声又响起。
这一次的命令是:“阿大有令,撤往火苗培养地,继续拖敌!”麾下小头领喊话后,立马挥舞着兽皮旗子,护送大阿祖,往山体洞口赶去。
然而……
嘭嘭嘭!
几十包的药粉炸开,这一片的空气里,全都带着药。
细作们跑着跑着,纷纷往雪地里倒去。
砰砰砰!
一阵阵闷响响起,大阿祖看着前后倒下的人马,瞳孔一缩,又急忙大喊:“跑,不是脱力症,是迷药!”
言罢,挥舞兽皮军旗,带队往前跑去,只要跑出毒药范围,他们就能不被药倒。
然而,这一次,山民、魏军所用的迷药,很厉害,是荀老、秦小米配的新药。
即使大阿祖蒙着皮制面罩,还提前吃了解药,也被药得浑身发软。
他已经年过四十,速度再一慢下来,哪里还能跑得了。
嗦嗦嗦嗦!
山民们、魏军们蹚雪杀来,逮住一个细作,就先给腿部一刀。
咔嚓咔嚓咔嚓!
头皮发麻的剁砍声传来,被逮住的细作,腿脚都最少挨了一刀,使得他们没法再逃跑。
“砍手,别让他们拿毒药跟咱们同归于尽!”大寨主喊,手起刀落,咔嚓,砍断想要撒毒药的细作的手。
咚!
断手落在雪地里,细作啊啊痛叫着,又握着手腕断口,喊:“大寨主,大阿伯,我是第一寨的方罗啊,我不是细作,是第一寨的子弟!”
嘶啦,大寨主扯下这人的皮制面罩,手上的砍刀再次落下。
咔嚓咔嚓!
几刀就把这人砍死。
大寨主喊:“方罗小子我见过,这人不是方罗小子的长相,是东漠细作,细作把咱们送入老寨的子弟给杀了,代替了他们的身份……呜呜呜,罗子啊,你们放心去吧,大阿伯会为你们报仇雪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