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赶上了
我听了一会儿,除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外,并没有被的动静,就试探着把头探了出去。
这一看不要紧,我大半年的存粮差点都给吐出来,更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我们刚才就差那么一点就跟这些人的下场一样了。
外面石室里那女尸还站在中间,但她的手已经长的可以按到墙壁上,我看到的便是她一只手把一个人钉在墙壁上,她身边的地上还躺着另一个,肚子已经被她尖利的指甲划开,里面的肠子流了一地。
这还不算什么,重点是她正张着那张樱桃小口一点一点把那人心脏往嘴里慢慢的放,吱呀吱呀的咀嚼声就是她发出来的,很奇怪的吃东西的声音。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缩回脑袋冲着刘二狗摆手,示意我们趁着这机会赶紧走,反正女尸帮忙拦着那帮老外,我们来应该可以安心跑一阵儿。
顺着这条石道往里的石壁上更精细了,上面有雕花刻纹,每隔一段就有刘二狗说的那种祭神用的花纹。
花纹比外面树杆上的更清晰,雕刻的也十分精细,每一个细节都很清楚,月亮下的复杂花纹一根根纠缠着,又在顶端的月亮图案下慢慢散开。
“你说这种花纹是祭神用的,那你知道祭祀的是什么神?”我看着那些雕刻突然问刘二狗,这样的花纹分开来看都不算太罕见,但组合在一起就少见了,尤其是这种形状的缠枝与月亮。
刘二狗皱了皱眉,咝了一声回忆着说道,“据说是山神,但也有说是九幽地神的,也就是传说中的烛龙。”
我啊了一声,瞪着眼看上面的花纹,觉得山神一说比较靠谱,月亮和缠枝花纹跟山神倒是有点关系,但跟烛龙实在扯不到一起。
“如果真跟你说的那样,这墓邪门点也说得过去,毕竟那是传说中的山神。”我脚下的步伐没有停止,反而走的更快些。
山神墓,这对我冲击有点大,我现在迫切需要找到宋顾他们安一安我这颗差点跳崩了的心。
似乎感觉到我的急迫,刘二狗也再没说话,我们俩快速朝前走,到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也好在这里并没有机关,只有几个石像立在两侧。
我们很快经过笔直的石道,前面是个至少九十度的转弯,在转弯之前我停住了脚步,动了动耳朵,转弯那侧似乎有人的脚步声。
“谁在那里?!”我谨慎警惕轻声问道,拐弯那侧没有人回答我,脚步声却骤然停下,接着是往回走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和刘二狗都往后退了两步,全身紧绷的盯着拐弯看,渐渐的一个人影出现在石壁上,我觉得眼熟,好像......
“杨朔?”我试探着喊了一声,那脚步一停,接着快步朝我们所在走来,没一会儿就见一身狼狈的杨朔走了出来。
他见我们俩显然松了口气,上前对着我的胸前就给了一拳,“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走着走着就不见人影儿。”
他的话很奇怪,什么叫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我们明明是掉进了水池里,然后就失散了。
“行了,赶紧跟上去,他们俩就在前面。”杨朔见我和刘二狗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摆手示意我们赶紧跟着往里走。
转过弯之后石道就变得宽广了很多,足足可以让四个人一道并排走,两侧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凹陷在内的格子,里面摆放着各色陶罐和青铜器。
刘二狗看的眼睛都直了,青铜器可是国之重器,这里的虽然不是特别精致,但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可以富甲一方了。
他看着那些东西只差流口水,我看着他只差一巴掌拍醒他,这都什么时候了,有没有命出去都不知道,还管这些身外之物。
后来这件事我跟刘二狗说,他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我背靠宋家这棵大树,有的是金山银山给我花,所以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们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宋顾和崔云颢,他们俩看见我都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我没什么问题就扭头继续在墙壁上研究,也不知道研究的啥。
“没被那东西开膛破肚,你们俩运气不错。”崔云颢指了指石壁上的一处给宋顾看,趁着这空闲扭头冲我笑着说。
他那笑我怎么越看越不顺眼,啥叫没被开膛破肚就是运气好了,我们也照样挂彩了好不,悄悄这脸上和肚子上的爪痕,简直是泼妇打架最好的标志,还是升级版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活尸那么简单,手还能伸那么长。”刘二狗比我先一步开口,还做了个那女尸做过的姿势。
我心里也好奇,把眼睛定在崔云颢身上,等着他的解答。
崔云颢看了眼石壁,见宋顾还在石壁上动作,就转头继续跟我们说话,“那应该是个女丑之尸,但不知道为何发生了变化,跟传说中的女丑有点差异。”
我惊讶过后就是质疑,女丑之尸我在山海经记载中读到过,原文是这样说的: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障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
综合这些话,女丑之尸不该是这个模样才对,而且那女人身上穿着的明明是汉代的衣饰,就算脏污破损,但那刺绣工艺和布料样式,很明显是汉朝的。
可是女丑之尸明明是上古神话时代的传说女巫,怎么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你看的山海经只是记载了一些人们的猜测,更何况女丑之尸并非只是上古神话的产物,后来也曾有地方术士以邪法炼制,并不稀奇。”
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的也是,有些古法巫术现在失传,但在古代并非完全不可能做到,毕竟那时候的人还都是比较注重传承。
就在这时宋顾突然说了话,“好了,可以继续走了。”
刘二狗看了眼那石壁,我也跟着看去,跟我们刚才过来看到的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同。
“是不是觉得前面走的很顺利,连个机关都没有?”杨朔笑着问我,我点头,心想也是,刚才走过来那一路太平静了,不太像是墓穴里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