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路上
腾地涨得通红,可她控制着自己:“许部,你可真奇怪,向前到哪儿,难道会事先给我请假?你这是什么意思的呀?”
许部一楞,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忙拍拍自个儿脑袋瓜子:“错了错啦!唉,是这样的,昨下午我接到好几个客户的投诉,说是车库栏杆没人打理,取了停车票也不抬起,堵起了一大串车子。”
“可这关我什么事儿呀?”
文燕气急交加,眼角都泛红了:“许部,我尊你是部门领导,鸣!”吓得许部闭了嘴巴,慌乱尴尬的四下瞅瞅。白驹忙对他使使眼色,劝到:“文燕,我看许部真心不是这样,人人都有个说错话的时候,”
一面对许部,朝着部长办蠕蠕嘴巴。
“再说,许部忙,一向对我们也不错……”趁文燕止住鸣咽,嘟起嘴唇,许部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离开了。文燕仍撅着嘴唇,双手不停的敲击着键盘。
嗒嗒嗒!突然提醒。
“3点过五分!”又目不转睛的瞧着屏幕。白驹一怔,意外而感谢的瞧瞧她,一把抓起了鼠标。天啊!恐怕只有每年的双11,才可能有这样的堵塞吧?
网络通道。一向畅通。
可现在竟然进去不了。楞怔间,就过了一分钟。白驹定定神,闭闭眼睛,睁开又抓起鼠标,但见那天蓝色的小箭头,利刀一样急促连续有力的点击着网址,可网址巍然不动。
小箭头,打在上面。
就像沉重的拳头,猛击在敌人的身体上,发出不断迟钝的咚咚声。这样,又过了二分钟。眼看离抢牌的时间越来越近,网址依然进去不了。
白驹又气又急,汗珠滚下额头。
按相关规定,抢牌时间没有固定,这次网上抢牌,还是今年的南京路上
那天上午,白何老俩口东西没买成。
相反却被对方的轻蔑所激怒,一气之下,便与不绣钢专卖的女店主打将起来。趁女店主和其老公都躺在地上的一刹那间,白何把老伴儿先推出去。
自己也紧跟着逃之夭夭。
退休教师也真迂腐得可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赶紧上车逃避,反而呆在门外徘徊不定,考虑二人都还睡在地上,害怕活不了啦,想着是不是马上报警?
换句话说,就是投案自首,减轻罪孽。
直气得白何骂着一把拎起她,往正好停下上下乘客的公交车上,狠狠一推:“走你的哟!发什么神经?快上快上。”二人上了公交,巴嗒!电动门自行关上,公交缓缓起步。
驾驶员在拖声拖气的喊。
“自己自觉呀,上车刷卡的呀!”退休教师坐着,白何站着,眼睛都一直盯着越来越远的不绣钢专卖店。“你说,还有气儿没有?”
老伴儿踩踩白何脚尖。
悄悄而担心的问到:“我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你下手这么重?”“闭上你的嘴巴。”白何没好气的低喝一声:“闭目养神。”
老伴儿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可马上又睁开:“我这心里,”“我这心里安宁得很!”白何打断她,四下瞟瞟,看到有乘客己经注意到了自己,忙弯弯腰,凑近老伴儿耳朵。
“有人盯着呢,你安静点好不?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诚心没事找事,惹火烧身?”
老伴儿一听,连忙坐正,又闭上了眼睛。
“自己自觉呀,上车刷卡的呀!”驾驶员仍在拖声拖气的喊着,声音越来越不满,越来越严厉。白何返身瞧瞧,大家都坐得稳稳的,站得正正的,好像没有谁不自觉呀?
“哎那个穿蓝短袖的乘客,自己自觉呀,上车刷卡的呀!”
白何又四下瞟瞟,谁是穿蓝短袖的乘客?没有哇。驾驶员终于恼怒了,咣当,停了车,回头指着白何叫道:“那个穿短袖的外地大爷,你伙上车都没刷卡,刷卡的呀。”
白何这才明白过来,脸孔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