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暴行
你是新生吧?
那位同学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他黄彼特,一般叫他彼特黄,是物理系的学长,听说家里很有钱。”
正中闻言,眯着眼睛问道:“有多少钱?”
那位同学愣了一下,看着正中的眼神就像打量一怪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他家很有钱吗?到底有多少?”
同学:“……”
我连忙阻止正中继续出丑,拉着正中走过人群,去找报到的迎新地点。
虽然手上有张校长给的入学资料,但是找了一圈也找不到所谓的物理系报到处。不知道为什么,张校长让我进的是物理系,说实话,我对物理系并不感冒。
酷热的天气,拥挤的人潮,奔走多时,已是汗如雨下,唇焦口燥,我去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哗啦啦地猛灌,不一会儿,一瓶矿泉水就被我喝完了。
喝完之后,只觉杯水车薪,又让正中跑去给我买一瓶。
等了好久正中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或者顾着看妹子忘了给我买水了。
摸着自己胀胀的肚子,看看手中的空瓶子,我看到了那栋办公楼,眯起了眼睛。
办公楼的大厅摆放着一台饮水机,走到饮水机前面,拧开瓶盖儿,我接了满满一瓶的水。
咕噜咕噜……
我扬起脖子,大半瓶水瞬间灌进了我的肚子。
舒畅!
只是,这个时候忽然肚子内一阵怪异,然后觉得尿意排山倒海袭来。
快要憋不住的节奏!
于是我四下张望想要寻找厕所。
从大厅往里面走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办公室。一直走到走廊的后面才是厕所。我现在就站在厕所门前,尿意汹涌之余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卫生间两上门上各贴着一个人形标识,我眯着眼看了老半天了,都分辨不出哪个是男哪个是女。
这城里人就是爱折腾,直接写男女两字不就得了,这画的都是啥玩意啊!
我郁闷道,心想大丈夫没理由被一泡尿憋死啊,于是随便选了一个进去了。
走进了卫生间,我的眼前赫然一亮,环境清洁舒适,没有小便池,而是用门板隔开许多个蹲位,看上去就是一件件并排的小房子。
城里人就是会玩儿,茅房都设计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
我感慨不已,大大咧咧打开一扇门抽出大炮,一泻千里。
快哉!
我露出悠然的神色,眯着眼睛然后不小心看到了墙上的一条牛皮癣广告,上书:“治疗风湿梅毒,请到专业解决男人之隐的xx医院……”
晕,这些牛皮癣真是无孔不入。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也验证了这里的确就是男厕……
我眉头紧皱,顿觉十分扫兴,提起裤子转身就想离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黑发女孩傻乎乎地撞了进来,她好像没有留意到我的存在,走到跟前眯着眼睛把我从头看到脚。
而我手中还提着裤链。
我顿觉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了,连忙安抚她道:“姑娘,莫要惊恐……”
然而这并没有功效,反而火上加油。
先是一阵尖叫冲天而起。
“色狼啊!”
眼镜妹子更不迟疑,推高手腕上的水晶手链,那儿有一道被刀割过的痕迹,在妹子想杀了我的表情下,不断有血缓缓流出……
飘在半空,慢慢凝结成一把长刀的模样。
我看呆了……这妹子可以控制自己的血……
暗红色长刀的底部生出缠绕的蔓藤,死死地缠住她的手。
暗红光一闪,没有一点点防备,眼镜少女唰的一刀往我的胯下一撩,幸好我身手敏捷给躲了过去。
我见解释无望,慌忙祭出火云七星斗。
眼镜少女一惊,向我展开更猛裂攻势。
叮叮声如同雨打芭蕉,刀刀火光飞溅,要不是七星斗够结实,恐怕我已经被她大卸八块了!
苦于抵挡都没有力气,更不要说还击了,不一会儿就被她追着打。
我是很想叫媳妇儿出来帮忙,但是此情此景我怕会引发更大的误会,她又是个醋坛子,至于嘟嘟,我让她自个去停尸间墓地之类的地方吸取阴气,恢复身体了。更可恶的是正中,此刻不知道在哪儿看妹子,口水如泛滥长江呢!
总之我现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小姐,打人也得给理由啊,你无端端跑到男厕说我是色狼,拿刀砍我?这是闹哪样啊?我知道我长得丑但是不至于引起民愤吧!?”我一边抵挡她的攻击一边解释道。
眼镜少女冷笑一声,道:“这里是男厕,别扯了,我今天就要为姐妹们消灭你这个色狼!”
我郁闷之余有注意到她是戴眼镜的,出言问道:“喂,你近视多少度?”
“哼,你问这个干吗?”眼镜少女警惕道,“我是不会告诉你1000度的!”
“1000度!?麻烦你出去门口看清楚好吗?这里是男厕啊!”
“你怎么知道我1000度近视的?你变态狂!原来一早就盯上了我,还偷偷打听我的事情!不过我是不会被感动吧,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晕,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狡辩!受死吧!”
叮!
火光四溅。
她凌空一刀将我的火云斗震飞了出去。
我手无寸铁,正不知如何应付她那血之刀。
隔壁卫生间传来叫唤:“江诗晨,是你吗?”
诗晨?这么暴力的一女生取了这么书卷气的名字,醉了。
不过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眼镜少女听到这声音,慌忙撤去暗红色长刀,用水晶手链挡住那一道伤口,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
一个萝莉模样的女生摸了进来,面容精致,嘴角还有一颗美人痣。
“张莹莹?”我马上认出了来人。
张莹莹也很惊讶我的存在,不过她好像更惊讶江诗晨的存在,对着她道:“诗晨,你在这儿干嘛呀?”
江诗晨秒变弱质女子,一把眼泪一把辛酸地哭诉道:“这禽兽啊,摸到女厕,满足他变态的偷窥欲,还想……呜呜……非礼我,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呜呜……”
我捡回火云七星斗,将之变成小印章收好,没好气道:“谁非礼谁,你倒是说清楚啊!”
江诗晨还待发作,张莹莹小声地在她耳边道:“虽然我也很讨厌这家伙,但是你最好先搞清楚——这儿是男厕……”
江诗晨一听吓得不轻,大是害羞,脸上红成一片。
“不是吧……这脸丢大了!”说着掩面跑出去了,剩下我独自一人凌乱风中。
有病的吧……
张莹莹冷冷地盯着我,道:“她是我的闺蜜,我不许你这样说吧!还有,今天的事我不想有别的人知道,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