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密信
自从泪寒能说话以后,整个魔宫仿佛都变得热闹了起来,然而泪寒的心中更是有了更多的谜团,想要自己解开,却又会在重重谜团之中迷失方向,每次静心追寻时,却都像飞蛾扑火一般,没有答案。
然而一切的谜团始终都只是围绕着她梦中那个蓝衣女孩,她的直觉告诉她,师傅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几位长老在内,或者说是魔宫中的所有魔除她自己以外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什么,只有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这种感觉就这样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想问师傅,但是长老大叔又千叮咛万嘱咐的绝对绝对绝对不能问师傅,所以心情啊那个叫不美丽啊!
当然了,作为师傅的楠子柒自然也是看得出来自己的乖徒儿有心事了,而且还知道这心事是什么,不过他可不会自己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啊,真心庆幸寒儿没问么,不过每次看到徒儿孤身背对着他双手杵着下巴,皱着眉头的时候他也是觉得不好受啊,于是这些天他都想尽各种办法来逗她,带她去魔界的各种地方,希望让她能够忘记这些。
这不,五天很快就过去了,这徒儿依旧还是没有忘了那些事儿,真是……她体内的封印越来越弱了,事情越来越不再他的计划范围之内了,看来他得去一趟冥界了,见见幻夜玖心,以防不测。
“师傅,师傅,”泪寒身着一袭大红金丝镶边衣袍匆匆跑进了大殿,楠子柒站了起来,绕过桌案,泪寒直扑他怀里。
“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儿要跟师傅说呀?”楠子柒将她抱了起来。
“嗯……”泪寒用食指戳了戳楠子柒的脸颊,总是感觉最近师傅的好白,就像以前风师长常说她脸色一点血气都没有一样,“今天穹咦是不是该回来啦?”她醒来都没有见过穹咦,
楠子柒微微皱眉,略不高兴道:“寒儿就这么想穹咦呀?”
“嗯嗯嗯!”泪寒一乐,迭迭点头,“寒儿想和穹咦一起玩了,”
“那寒儿不喜欢和师傅玩了呀?”楠子柒带着委屈的小眼神看着。
“喜欢啊!”泪寒眨着大眼回答,“不过一直和师傅玩就不好玩了!”
真是童言无忌啊,楠子柒抹了一把汗,好吧,他了解了:“穹咦他估计很快就回来了。”魔界五天,人间已经是五十年了,如此说来,灵忆与穹咦,估计是成了,楠子柒的内心奸笑,灵忆啊灵忆,你得好好感谢我咧!
此刻,人间钱塘之地,人涌如潮,观潮起潮落,一白衣男子形貌佚美,手摇青竹折扇,身边跟着一名俏丽女子,女子神色不佳,双颊微红,许是因为天气有些燥热……
在千百多只身影中他俩是人群中最闪亮的两只,
白衣男子轻摇折扇,笑得很是好看,转头对着身边的女子道:“我说穹咦啊?在人间最后一天了,你别老是板着脸啊,来来来,笑一个。”说着还动起手来扯了扯穹咦的嘴角。
穹咦伸手打掉他的手咬牙道:“你试试穿成我这样你能笑得出来么?”
“哎哎哎~”灵忆合起折扇敲了敲穹咦的头,得意一笑:“愿赌服输啊!咱们之前都是说好了!”
“是说好了!”穹咦怒视,“可我原本以为你会输,所以才说好的!”
灵忆挑眉,人间围棋你能玩得过我?“你哪儿来的自信,笃定自己会赢的呀?”灵忆一手揽过穹咦!
哪儿来的自信?穹咦抬首,“你平时赢我很少的呀!”等等,我明白了,穹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灵忆的脸蛋抡了一拳,灵忆懊恼自己大意了,他家穹咦可是有暴力倾向的呀!道:“手下得如此的狠毒,我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你可就要守寡了啊!”
穹咦白了他一眼,守寡?怎么可能!“你若死了,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娶别人啦!”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啊?”灵忆带着委屈的小眼神看向穹咦,
“那是自然!谁希望一天到晚被你缠着!”穹咦气哼哼的说着。
“啪!”灵忆用折扇使劲儿的拍了穹咦的额头,“就冲你这句话,我今生定死缠你到底了!”
灵忆的厚脸皮他真是早就见识了!但是自己又拿他没撤啊,第一点自己的法力就不如人家啊!真是即可恨又可悲啊!法力不如人家这肯定不是自己想的呀,毕竟这货都特么十万多岁了吧?撇开法力这一回事儿不说,就连自己的智力都不如人家!活该自己被他算计了!他真是没脑子啊!活了十万多岁的人下围棋怎会不如自己!他就是平时故意让着自己的,好让他自己最后的计谋得逞!这灵忆,真是心机很重啊!
正当穹咦心中诽谤灵忆时,江面忽然闪现出一条白线,伴之以隆隆的声响,
随后人群躁动,“来啦!来啦!”……“啪!”防不胜防穹咦又华丽丽的挨了灵忆一扇子,“愣什么神,好好观潮,以后可是很难有机会看到的。”
穹咦甚是幽怨,但想象灵忆这家伙说得有理,人间杭州钱塘江大潮的观潮最佳时间是八月十六至十八,难得在人间恰恰遇到这段时候,毕竟魔界与人界的时长时短不同,一回魔界那还能知道人界属哪些日子。
潮头由远而近,飞驰而来,潮头推拥,鸣声如雷,顷刻间,潮峰耸起一面三四米高的水墙直立于江面,喷珠溅玉,势如万马奔腾。灵忆微微侧首,嘴角上扬……
神界谨华宫,雾气腾腾,依旧有哗哗哗的水流声,哗哗的水流声中且还伴有琴音阵阵,细听弹奏之曲为人间名曲《流水》,寻琴声之出处,为瀑布旁之六角亭也。
水流声哗哗作响,白纱帘摇曳,白发玄色锦袍男子面向瀑布抚琴,迎面而来的风将他发丝吹起,宽大的衣袖也鼓了起来。
一曲《流水》终了,男子睁开双眸,眸中清冷,轻启唇:“可惜无人奏《高山》”
“神君!神君!”此时从远处传来无荒的高呼声,断魂衣袖轻轻抚过泛着白光的骨琴,骨琴便消失不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待无荒走进亭中,断魂面朝瀑布而立,玄色衣袍风吹簌簌,“神君!”面对这他的背影无荒再次唤了他一声,
“何事?”断魂淡淡回应,目光望向奔腾而下的瀑帘,眸中无悲无喜,超然物外。
无荒向来是以脸皮厚而在神界名动四方的神袛,所以也就他能呆在断魂身边那么长的时间了,对于断魂此番反应他已经甚是习惯了,像神君这么高冷又高冷还是高冷的人物,能回应你俩字儿也算是不错了,无荒走到断魂的面前,本是想挡挡断魂的视线,但奈何身高不够,于是只得用上手了在他眼前晃悠。
“有事便说。”断魂又是淡淡的吐出四字。
“这是大事。”无荒一听到断魂再次出声,乐了,难得会把神君逗到没耐心啊哈,于是连忙拉起断魂往身后的玉石桌走去:“来来来,神君你坐下,待属下给你细细道来。”
断魂微微皱眉,但也坐下了,无荒后腿的给他端起一杯茶水,断魂优雅的抿了一小口,无荒向来也不同断魂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在断魂的左侧,先是看了他两眼,被断魂凛冽的回了一眼,无荒默默的低下头,
“你是打算先同本君喝完这一壶茶然后再说?”断魂面无波澜的看向他。
“哎……”无荒深深的叹了叹气,神君这性子放眼整个神界也就属自己最受得了了,“行行行,我现在便说就是了。”
无荒清清嗓子,坐得端端正正,“那个天帝方才悄悄传了属下过去。”说到这无荒还停了下来,故意卖卖关子……
“嗯!”断魂也就淡淡的回应一个嗯。
无荒崩溃,咆哮:“难道神君你就不好奇天帝到底同我说了些什么么?”
“终归你都是要说给本君听的。”断魂放下茶樽,
“你还会聊天吗?”无荒手持茶樽,崩溃的敲打桌案,发出咣咣铛铛的响声。
断魂瞥了他一眼,玉手指稍微自动,正遭无荒蹂躏的茶樽已到他的手中,:“青玉易碎,可经不起你这番折腾,你不知晓?”
“知了知了知了!”无荒气呼呼的回答,算了,不自己气自己了,把话说完就气顺了,这算是长见识了,万万不能同神君卖关子,否则后果很严重,“天帝说,西王母密信过来说得到可靠消息人间奇物被盗之事是楠子柒那个魔头所为。”
“你可知此事无证据之时不可妄下定论?”断魂紧紧的盯着他看。
“不是神君”无荒急了,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你怎么可以说是属下妄下定论呢!这……这……这明明就是天帝悄悄让我来告诉你,西王母密信给天帝的消息啊!!!!”无荒几乎咆哮。
“嗯!”断魂微微点头。
“啧!”无荒疑惑:“神君你这一声嗯高深莫测,着实让属下参不透,悟不透,这一个嗯,虽只是一字,但其意义却犹为高深,你这到底是信我说的话呢还是只听到我的话呢还是其他意思呢?”
“那么天帝可还说了些什么?”断魂不理会无荒的问题。
“哎~”无荒悄悄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天帝说,不对是西王母的密信里还讲到,楠子柒抢夺人间奇物是为了唤醒他体内的永生火力量为己所有。”
“哦~原来如此,”断魂点点头,真是没有想到会是楠子柒呢。
“还有就是妖界奇物纵横箫目前是在楠子柒的手中。”
“怎会在他的手中呢?此事西王母怎会知道,且说楠子柒是如何从妖傲溦手中夺取纵横箫的?”难得断魂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无荒乐了,便开始眉飞色舞讲起天帝跟他说的事:“天帝说楠子柒根本就没有抢纵横箫,而是妖傲溦拱手相让的,”说到这儿无荒停下了,他就是想看看神界会是什么反应而已,结果神君的反应就是没反应,好吧!继续讲:“听说楠子柒能够使用永生火的力量的,只不过他能用的永生火力量也就冰山一角而已,所以他才会想集齐其他五件奇物来释放他体内的永生火力量。哎……不对,说远了,接着讲吧,上次魔界的少尊失踪不就是妖傲溦干的么,不过至于这件事为何没有传开想必是楠子柒怕事情传开了他的阴谋就会暴露吧,天帝说西王母在密信中讲到妖傲溦抓了那个魔界少尊进入了六界之外的幻境荒泽之地,结果被楠子柒带着诸多侍卫给包围了,为了保命,妖傲溦就把纵横箫给他了。”
无荒说完都觉得累了,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见断魂没反应,道:“神君我已经讲完了。”
“本君知道。”语罢双眸直视前方,许久道:“本君想知道西王母怎会知道这些?”
“那还不简单,肯定是在魔界与妖界安插了奸细呗!”无荒得意道,转而又神经兮兮的凑近断魂低语:“神君要知道西王母可是个狠绝色啊,再说了女人心海底针呐……”
“背地里诽谤神袛,小心遭囚禁之刑。”断魂把玩茶樽,淡淡道。
“要是神君身边没有我这个天下无双的无荒可是不行了,无荒这么精明能干。”无荒也不怕,反而自夸着,“哎,对了,天帝还说不知神君如何想?”
“此事万万不可张扬,静观其变,免得打草惊蛇。”
“你用了万万这两个字!”无荒二货的朝着断魂伸出两个手指头。
“万万不可不信本君的话。”断魂瞥了他一眼,道。
“好吧,那我得赶紧去告诉天帝去,”说完便哧溜哧溜的跑出亭子。
断魂则是坐在原处望着茶樽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