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出现
及时出现
夜色降临,容姨收拾了水桶,才锤锤累坏的腰叹息,“没想到沙锦镇的人有这么多,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陈氏清点着银两,反复清点两次才有些担忧地说,“收了一点的水钱,也只不过够换明天一天的粮食,夫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锦苑的泉水依旧在无声地涌着,可是水流却缓漫了许多,大概也是因为供应了一天的水源累了。
安北早就嚷着要听屈梓月讲讲怎么夺回突泉的事情,容姨阻拦着安北,“夫人也累了一天了,让她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教你习武,白天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容姨看了一眼屈梓月,示意让她拒绝安北,屈梓月却舍不得看到安北的小脸上挂着失望,她过去拉起安北的手一起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我把那个刘鲻打伤后,又用磷弹将剩下的那些护卫解决了,那突泉从此就归还百姓,再不用交昂贵的水费了!”
安北坐在桌前,拍着小手通红,“干娘太厉害了,如果娘亲在这里,也一定会给干娘拍手叫好,说不定还会与干娘一同去打那些坏人!”
说到这里,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屈梓月瞧到安北的眼圈微红,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从腰间取出那条长鞭,静静地看了一眼,如果冀云大,大概也希望把这条长鞭留给安北吧。
“安北,这条鞭子是你娘留给我的,从此以后,你就用它做兵器吧!”
“不用,这条鞭子就送给干娘去打坏人,安北有铜剑就好了!”
看到安北这么懂事,屈梓月到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只好重新收好鞭子,拍拍安北的头,“如果你娘知道安北这么乖,也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干娘,你说,如果安北死了,是不是就能在地下见到娘亲和爹爹,他们一定还认得安北对不对?”
听一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屈梓月眼睛一酸,差一点流下泪来。
如果告诉安北冀云和安达没死,那安北又是什么表情,可是她又怕,最终她只能给他一个空欢喜。
秦暮言的处境本来就不好,如今秦宇年已经决定全力以赴对付秦暮言,想必,他的日子更加的难熬。
“安北,其实……”
“夫人,夫人不好了,门外来了许多的坏人,说是来替刘爷报仇的,夫人,你快想想办法!”陈氏气喘吁吁,本是想替容姨照料泉眼,让容姨好好休息,不料看到门外一片火光,她这才知道是有人寻事来了。
“陈姨你不必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话虽然这样说,但屈梓月知道,既然是帮刘鲻来寻仇的,那这些人定是比刘鲻厉害。
沙锦镇这些势力的聚合分离,她也差不多摸到一二了。
没有事情的时候,他们看似一群散沙,一旦有什么危险,他们就立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或许也正是因为此种做法,朝廷才对他们束手无策。
陈姨点点头,眼睛不由向着门外瞟去,外面灯火通明,像是来了成百上千的人马。看到陈姨脸上的担忧,屈梓月从容迈着步子往门外走去。
“给我拍门,叫那臭女人给我出来!”
“有九爷在这里坐阵,她今天是死定了,不过刘爷说了,要留这女子活口送给九爷!”
听到门外这些话,屈梓月有些讶异,“九爷,难道是南镇明泉的九爷也来了?没想到他们真是同丘一貉,这时候还懂得连起手来对付外敌!”
陈姨不懂这些,看到屈梓月脸色一变,心里也紧张的不行,只是搓着手不知所措地问,“夫人,我们该怎么办,桐关离这里太远,我们也搬不到救兵……如果他们真的闯进来,那安北怎么办?”
瞧到陈姨害怕的样子,到让屈梓月清醒了几分,这时候谁都可以乱,唯独她不可以乱。
“陈姨,去把家里的针拿来,有多少拿多少,再拿些毒药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一直是屈梓月奉行的遵旨,此时,家里有老有小,自然更不能慌乱。
一听屈梓月的吩咐,陈姨立刻就转身回房。陈家曾是富庶之家,虽然很多值钱的东西都被变卖换了银子,但是唯独这做女红的针是没少留下。
片刻之后,陈姨拿着百十多根银针放到屈梓月的手里,见屈梓月嘴角凝着笑,陈姨有些不解地问,“夫人,你用这些针做什么?”
“你仔细瞧着就好了,这些针就可以让这些人知难而退!”针上淬毒,再刺于面上,不仅会瞬间红肿,时间久了还会化脓溃烂,就不行他们这些人能守在锦苑外不走,等着脸料掉。
陈姨看到屈梓月的目光,有些惭愧地低头,“夫人,府上历来就没有毒药,最多也只是耗子药,可是那一点点也不够啊!”
这到有点难办,思忖片刻之后,屈梓月脑海里猛然一亮,一抹顽劣的笑意在脸上浮动,给她娇颜平添几分娇媚之色。
“有了,麻烦陈姨去取一只凳子来,和我一起去后园那颗枣树下取蜂毒!”
“蜂毒?”陈姨惊呼,瞪大眼睛看着屈梓月,“夫人,万万不可,这晚上如果打破了蜂窝,那巨蜂势必会盘绕在锦苑不去,以后恐怕任何人都不能接近那颗枣树了!”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踢门了,你们到是听到了没有?”门外喊声如雷,这时安北也揉着眼睛从屋内出来,“干娘,外面是什么人,是不是朝廷的人又来了?”
屈梓月忙走至安北身边,吩咐刚刚跑出来的容姨,“容姨,你带着安北到后面房子的暗室里躲躲会!”
“不行,我要留下来保护干娘。”安北小嘴一倔,不容人拒绝地说道。
屈梓月看看被摇晃地快要掉下来的门,再次吩咐,“安北乖,跟容姨去暗室,干娘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干娘,安北没有保护好娘亲,可是这一次决对不能再失去干娘,求干娘就让安北留下吧!”安北苦苦哀求,屈梓月也没有时间再劝慰安北。
陈姨搬着凳子随屈梓月走到后园,瞧到枣树上那个巨大的蜂窝时,所有的人都有些惊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如毡帽一样大小的蜂窝变成了米斗大小,在夜色里还发出十分沉闷的嗡嗡声。
屈梓月从怀间取出一块手帕卷好,就往蜂窝口送去,容姨咽了一口唾沫叫道,“夫人小心啊,那些蜂毒很是厉害……安北调皮被蜇了一下,那个包肿的有鸽子大小,后来挑了脓才好了的!”
“要的就是这样厉害的毒药,要不然那些人怎么知道我们锦苑的厉害!”屈梓月把帕子递上去,眨眼的功夫,只听得蜂巢里一阵乱响,等屈梓月把帕子取出来的时候,那卷好的白帕子已经变得微微泛青,无数个黑点渐渐氤氲,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整个帕子都黑了。
屈梓月小心捏着帕子,笑望着安北,“这下瞧干娘的厉害,一会保准让他们都变成大包子脸!”
“好,好,安北就喜欢看坏人变包子,到时候一定很好看!”
看到安北高兴,本来有些紧张气氛里有了一丝轻松,大敌当前,到像是儿戏一样。
“给我狠狠地撞,把这扇门给我撞开!”门外的人声带着狠厉,像是发泄一样,门被那些人合力撞的轰轰作响,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屈梓月抱起安北放在墙头,又示意他保持安静,她也悄悄地一跃上了墙头,瞧瞧门外的人数,竟然有一百多人。
这个九爷果然实力不小,实力比刘鲻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干娘,有好多人……”
“嘘,不要说话,再多人都不怕,干娘有这么多人,每人送他们一根……”说完,屈梓月拾起一簇根针扎在有了蜂毒的手帕上,待针上染好蜂毒,屈梓月才冲着门外大叫,“你们给我听好了,现在最好离锦苑远一点,不然,休怪本夫人不客气!”
听到屈梓月的声音,墙外的人都吃了一惊,等分辨出声音是从墙壁上来的时候,九爷在下大声叫,“夫人有什么招术尽管使出来,我到是要瞧瞧,是什么厉害角色把刘鲻打伤,还打败了他二十名的手下……”
“好,既然九爷兴致这么好,我就陪着九爷玩玩!”说完,屈梓月扬手将手里的十几根银针飞了出去。
听得墙外有几个人闷叫一声,片刻之后,所有的人都捂着脸大叫,“我的脸,我的脸,这女人使得什么暗器,哎呀,痒死了,疼死了……”
安北看到那些人的脸个个肿得像馒头,一时拍着手在墙上叫着,“干娘,真的跟包子一模一样,干娘,你真是太厉害了,怎么想到用蜂毒做武器!”
“看干娘把他们一网打尽,再让他们在这里嚣张生事!”屈梓月迅速把手里的针扎在手帕上,几十根银针借着灯火刺向九爷的护卫。
有人在墙外喊,“快熄了火把,熄了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