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过如此
你也不过如此
雪娘吩咐完后就离开了,只留屈梓月一个人在房间,她依次将屋子里查看一次,并没有秦宇年想要的,甚至都没有一件贵重物品。
也难怪他穷,估计是皇上不喜欢他,给他的俸禄极少。屈梓月胡乱揣测,转身进了内室,里面也是十分的简洁,知道也不会有什么稀奇的物件,屈梓月打了一个呵欠,目光落到了床上。
床上的锦被十分的绵软,屈梓月坐上去试了试,脸上浮出了笑意,干脆和衣躺下。秦宇年突然出现在面前,身后是渺渺白雾,他的身影也若隐若现,耳朵里是他的声音,“月儿,只要你做好这件事情,以后你就是皇后,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可是我只想要玉玺,我根本不想做皇后!”屈梓月委屈大叫,把心里所想尽数喊出来,“你不该伤害小东子,他是无辜的!”
屈梓月后退一步,左脚突然踩空,她回头一望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屈梓月惊恐地看着秦宇年一步一步逼近。
“是他愿意为了荣华富贵舍去那只手,不怪我,月儿,是他自愿的!”秦宇年的笑意依然温柔,那眸子里也满是润朗,可是却让屈梓月感觉到了阵阵寒意,屈梓月摇头大喊,“不,不要这样,不!”
突然,窗子发出一阵轻响,屈梓月睁开眼睛才发觉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她拍拍胸口正要起身,漆黑的屋子里突然有极轻的脚步声,屈梓月感觉到空气中迷漫着无形的杀气。
屈梓月正要问来者何人,突然见眼前一道亮光,正是窗外浅淡的月色映射着匕首反光,她本能的躲开,凭着感觉向来人出掌推去。那人身形轻晃躲开,随即又双手握着匕首狠狠向这边刺来,屈梓月右腿扫向刺客的肋骨,双手挡开刺来的匕首。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屈梓月厉声喝问,那人听到声音突然一愣,似乎稍作思量,须臾极速退离内室,从窗子逃走了。
还不等屈梓月气息平稳,就听到秦暮言轻盈稳健的脚步,随即是轻轻地关门声。
待他推开内室,看到屈梓月端坐在漆黑的房间里默然无声,他哑然失笑,“你喜欢黑?还是找不着灯在哪里?”
“有人要杀你,你知道吗?”谈不上害怕,但屈梓月多少觉得身为皇子,连居住的地方都不能安全,活着也够辛苦的。
一阵无声的沉默,秦暮言点燃了烛火,背影略显疲惫,“你没事就好!”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来皇子府行刺,难道你不派人追吗?”屈梓月长长吁了一口气,秦暮言的无动于衷让她奇怪,一时忘记了她是在他的卧室,在他的床上。
秦暮言转过身来,目光似乎要穿透屈梓月,最后却直直朝屈梓月走去。
“你干什么?”屈梓月不明所以,身体后仰好躲开迎面而来的身体,却听秦暮言风轻云淡地说,“我看看你有没有替我暖好床!”
一听如此,屈梓月果断从床上站起来,双手抱臂,“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不怕死?”
“只要你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因何而来,我就回答你的问题!”秦暮言迅速脱掉长袍,穿着白色的亵衣斜倚在枕头上,见屈梓月不想回答,秦暮言转身面壁休憩,不再说一句话。
站了半天,屈梓月才意识到她现在根本没有睡的地方,左右看看,只有一张桌两张太师椅。
她赌气站到床前不满地问,“那我晚上睡哪?”
“爱睡哪睡哪!”秦暮言声音含糊,似乎已经快要睡着了,接着又是长长的沉默。
房间很静,静得能听到屈梓月因为愤愤不平而狂跳的心脏,她忍着脾气再问,“以前你的陪夜丫头睡哪?”
“哦,以前我没这个习惯,从来不要陪夜丫头!”秦暮言据实回答,一听到这样的答案,屈梓月张大嘴巴表示惊讶,“那为什么让我来陪夜!”
“因为你弄坏了我的字画!”秦暮言气息渐渐的放松,身体也变得随意,待他说完话没有多久,就沉沉睡去。
屈梓月瞪着眼睛指着秦暮言骂了几句唇语,又挥拳又踢脚的比划了一顿,心里的气才算解了大半已经到了子时,屈梓月左右瞅瞅,只好将两张太师椅并在一起,蜷缩在上面休息。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半天无法入睡,听着秦暮言呼吸的声音,屈梓月突然就疑惑,秦暮言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正在思量,突然听到秦暮言在睡梦里回答,“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思索了半天这句话的意思,屈梓月更加难眠,再仔细端详秦暮言的背影,也不过是三十岁的年纪,可是他平日里不苟言笑,行事沉稳,到像是已经到了不惑之年。
来到四皇子府上,除了珍溪,并没有见到别的女眷,如此看来四皇子还未成婚。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女子会嫁给这个冷面王爷,到时候恐怕十年八年也难得见他一笑,想想真是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