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下不算亏
吻一下不算亏
临近大婚,她突然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了,那个千百年来被泛滥的名词,在她脑海里忽上忽下,忽明忽暗,但就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告诉她,六爷和她之间的情愫就是爱情。
上午因为罗钧堂突然出现,秦宇年叫她先回碧涛阁。
“小雨,罗钧堂是谁?”突然想起上午的时候,因为罗钧堂的出现秦宇年取消了与她的午膳,想必,那一定是个重要的人物。
小雨的手里拿着一对玉手镯,对着油灯上上下下的打量,“罗钧堂是王妃的爹爹,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据说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也正因为这样六皇子才娶了罗玉娇为妃,姑娘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哦,没什么,只是偶尔听到这个名字,随便一问!”屈梓月心里暗忖,大概是老爹听到女婿再娶,所以兴师问罪来了。罗玉娇见了自己的亲爹,不知道要委屈成什么样子,大概又会把她说的十恶不赦吧。
直到亥时,都没有见到秦宇年的身影,屈梓月打发了小雨,坐在床上发呆。
床上摆着秦宇年叫人送来的首饰和宝物,屈梓月衡量再三,最终决定只带些一些精致小巧的首饰,这样跑路的时候不至于太累赘,被人发现的时候也好脱身。
东西打包好了,屈梓月只好坐等打更的声音,待子时一来,府上守卫最为疏散的时候,她就逃出去。这样做确实是有些违备良心,不管怎么说,六皇子救过她,可是与终身自由相比起来,他的恩情还是可以来日再报的。
夜色越来越深,北风在窗子外猛烈地呼号着,直把漆黑的夜色变成了一个在黑暗里咆哮的怪物,屈梓月长长吸一口气,她清楚这里不是现代,没有二十四小时的旅店供她栖身,或许从这里一逃出去,就会成为秦宇年追击的对象。
可是,她必须逃。
“月儿,你睡了吗?”秦宇年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屈梓月慌地把油灯吹熄,只慌乱地回答,“六爷,梓月刚刚睡下了,六爷如果有事,还是明天再来!”
就在屈梓月刚刚把包袱塞到床底下的时候,秦宇年突然推门而入,黑暗里,灯笼的微弱光茫照在秦宇年的脸上,因为有了醉意,所以眉眼看起来更加的润朗,仿佛是月亮未满时的光辉。
“六爷!”屈梓月起身惊呼,直把被子扯到胸前,其实她的衣服并没有脱,只为了不让秦宇年心生怀疑。
秦宇年将灯笼反手递给了随即而来的小雨,轻轻耸肩将披风抖落,小雨接过披风,同情地看了一眼屈梓月,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罗玉娇还未与秦宇年成亲的时候,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在六皇子府邸是众人都知晓的秘密,所有的人都了解六皇子的脾性,只要他想要的人和物,没有得不到的。
“今天送你的东西可还喜欢?”秦宇年的目光落到了屈梓月的手腕上,洁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红玉镯子,屈梓月下意识的将衣袖抚下,遮住了那只惹祸的镯子。
“今天不早了,六爷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其实屈梓月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可是这会,她不得不装作镇定。
她刚刚低头,秦宇年突然行至床前,俯身,温润的双唇突然就贴在屈梓月的额上。房间里只有幽幽的灯火,孤男寡女,彼此近得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一阵颤栗从脊背开始窜至耳根,就算不照镜子,屈梓月也知道自己的脸红了。
“喜宴那天,那几位哥哥不知道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来闹,不如今天我们就合夫妻之礼。这样静谧夜,想必是终生难忘的记忆!”秦宇年几乎是在屈梓月的耳边读完了这些话,他不仅容颜俊逸,连声音都是如此挑拨人心,那一刹那,屈梓月的心都要停了。
那双熟悉而温热的手缓缓地伸进被子,在触到屈梓月的时候,秦宇年的脸突然一怔,被子里的屈梓月俨然衣装整齐,根本没有睡的迹象,而且刚刚她急急地熄灯。“月儿,你在躲我,为什么?”
见刚刚还如桃花一般的眸子此时微起波澜,屈梓月恨不能使尽解数,让他重新高兴起来,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六爷,不是的,月儿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如果六爷能多给月儿一点时间……”屈梓月尽量缩着身子,好不碰到秦宇年逐渐逼近的脸,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了一瞬,空气也仿佛凝结了一般,让人觉得时光静止。
“哗”地一声,秦宇年扯开了屈梓月的被子,他一把就将屈梓月拉进了怀里,不容她反抗地捏着她的手腕,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只镯子,“你没有准备好,就带着我送你的定情之物,你没有准备好,眸子里晃动的那感情到底是什么,是矜持,还是害羞?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休了罗玉娇,你才能安心地嫁给本王为妻?”
体温相近,感觉到秦宇年身体里那即将喷薄而出的灼热,屈梓月躲闪着他的目光,只反咬下唇,她没有办法回答。
从一开始,这就是她自己惹得祸,难道她敢说,心中一点都不曾喜欢过六皇子?
后背箍紧胳膊一紧再紧,屈梓月几乎喘不过气来,秦宇年的唇渐渐靠近,那种胁迫的温柔,让屈梓月闭上了眼睛。
好吧,好吧,谁让自己花痴来着,第一次的吻就献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六皇子好了,这样好像自己也不算吃亏吧。
思绪杂乱,正不知所措地等待着那个吻,突然有人急步奔至门前,大声呼喊:“六爷,不好了,王妃她要悬梁自尽,谁劝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