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良人远行
秦昭说道:“草民听说卢大石也在边疆守城,草民与他比较熟悉,想必有关战事方面的事他也愿意指点草民,所以草民想到他那里去。”
“好。”骆寰初点点头向旁边的内侍吩咐道:“去,查一下卢大石守的是哪一座城。”
内侍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说道:“回皇上,卢大石守的是介州小城砾东,城里百生不到三万,守军只有三千,城墙低矮破旧,易攻难守,据说不是个好去处。”
骆寰初看向秦昭,道:“你听到了么,这个样子,你还愿意去吗?”
秦昭早就知道让卢大石守的城池肯定不会是个什么好地方,可是现在所有西征军里,能让他有些信任的却只有这一个人,于是点头说道:“草民愿往,若是墙高城固,那还用守他作什么。”
“好,那朕便任你为介州监军使,督察介州各县军务,若征西大军进入介州要全力与之配合,你可知道。”
秦昭跪地谢恩,道:“是,臣遵旨!”
展红菱在宫外行装占中两个时辰才见秦昭出来,看他出来时脸上的喜色就能猜到,皇上给他的官职让他很满意,待秦昭走近后着咬道:“如何,皇上怎么样说的?”
秦昭说道:“皇上让我做介州监军使,不只可以在卢大石那里,介州的所有军务我都有权参知。”
展红菱并没见多开心,说道:“介州面积不大,又正在宁国军进攻范围之内,在那里做监军不是什么好差事。”
秦昭说道:“我去西疆为的是什么,如果是打不到的地方,我去了还有什么意义。”
展红菱勉强笑笑,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秦昭说道:“我已经把公|文印绶拿到手,打算立刻就动身。”
“立刻?!竟然连一天都不多等了?”
秦昭把她轻拥在怀里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边疆的百姓现在已经水深火热,我早一点过去,哪怕能多出一分力也好。”
展红菱深深叹气,道:“好吧,那我去你家,帮你打点行装。”
两人回到秦府,展红菱和梁可一起帮秦昭收拾东西。
三人正在忙得忙活的时候,梁氏怒气冲冲地来了,进门就问道:“昭儿,听说你要去西疆?!”
秦昭停了手里的动作说道:“母亲,您知道了?是的,孩儿刚刚向皇上请命为齐州监军使,本想收拾好行李之后再去向您辞行。”
梁氏急得两眼发红,道:“昭儿,你究竟知不知道西疆现在什么样?那里正在打仗啊!晟国的三十万大军都被灭在那里了,你怎么竟然要请命去哪里?你、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秦昭说道:“母亲,你别这样,父亲在世时不是经常教导孩儿,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么,现在战乱兴起,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孩儿正该去为国效力……”
“行了昭儿,看来你脑子是真坏了,你要建功立业,用得着用命去换么,皇上那里好好的官位给你留着啊,放朝就是五品官,有靖王撑腰,皇上又器重你,简直前程似锦,放着这样好的路子你不走,偏去什么边疆!”
秦昭知道她肯定是这种想法,知道说也说不通,只能执拗地说道:“母亲不要再说了,反正孩儿已经决定了,现在皇上的旨意都已经下过无可更改,孩儿这就准备去上任了。”
“你……”梁氏气急败坏,“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气来气去突然转头指向展红菱,叫道:“都是你!肯定是你撺掇昭儿去的!昭儿什么都听你的,如果你不这样说,他肯定不会生出这种主意!”
展红菱张口结舌,怎么这也能怪到自己头上来,好像自己有意要害秦昭一样。她不由再次头疼,这个婆婆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稍微有点事就能找到自己头上来,看这个样子,以后成了亲肯定也不好相处。
她受了冤枉也没有出声,秦昭连忙拦道:“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这是我的决定,与红菱无关,她也和您一样关心我,怎么可能给我出这种主意,您别再无理取闹了,孩儿还要抓紧收拾,这便要出发了。”
“这就出发?!”梁氏又惊又气,道:“昭儿,你要知道,以后秦家的一家大小都指望着你照料了,可是你却偏偏要到战场上去,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这一群女人要怎么生活……”
秦昭说道:“母亲放心好了,我会照顾自己的,肯定会好好的回来见你们,你就不要担心了……”
说着把她推向屋外,道:“孩儿还要收拾行装,您便回去歇着吧,孩儿走时会向您辞别。”
梁低被他推出去这后还想再回来,可是却秦昭关在门外,敲着门叫了半天也没叫开,便又堵气到秦沛灵前哭诉去了。
待三人整理好行装后秦昭到佛常向她辞别,梁氏气得连句道别的话也没和他说。
秦昭和展红菱、梁可出门,只有秦昭的大嫂和几个妾室相关,出门之后在一众女子的哭声中离开家门。
展红菱又把秦昭和染可一路送到城外,看着即将远行的良人,展红菱万般不舍,拉着他的手殷殷叮嘱道:“秦昭,到了两军阵前一定要小心,你是做监军的,不要到沙场上去冲杀,临敌时多用脑子,晟国兵不及宁国兵凶悍,不要正面硬碰硬的厮杀,有什么阴谋诡计的都可劲的用,人不说兵不厌诈么,只要能赢就比什么都强……”
秦昭把她轻轻拥在怀里,道:“嗯,我知道了红菱,你知道我不是死板的人,我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和宁国军死磕的。”
展红菱还是不放心,道:“秦昭,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让你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只在现在想想就担心得到死,若是长时间看不见你,我真的会疯的。”
秦昭轻抚着她的脸说道:“怎么,你想别人永远都笑话我靠你吃饭是不是?竟然连两军阵前都要陪着我去,真要这样的话,还有哪一个兵士会服我。”
展红菱也知道秦昭是打死也不可能让自己去的,若是硬要跟去就等于是在逼秦昭留下,她只好说道:“好吧,那我就不去,可是你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知道么?”
“知道,肯定会的,你放心好了……”
展红菱从秦昭怀里出来,到自己车里拿出一大包药瓶子递给秦昭,道:“这个你拿着,这是我找青雨要的,有治刀剑伤的、有解毒的,还是有治风寒咳嗽的和治虐疾的,药上都写了名字,用的时候不要搞错了。”
秦昭感叹道:“还是红菱细心,想必两军阵前最缺这些。”
展红菱道:“嗯,青雨也是这么说的,他那边有着急的病人出不来,让我告诉你,以后他会多准备一些,让我派人给你捎去。”
“唔……你在家中也要小心,别想再有人要害你,不行就到舅舅家去住吧……”
两人依依惜别了半天秦昭和梁可才动身。
看着他们上马前行,展红菱还在后面叫道:“梁可,要照顾好少爷,有危险的时候拉着他快点跑,不要跟着他一起犯傻知道么……”
“知道了展小姐,我会照顾好少爷的!”
“红菱,回去吧,我会常写信回来,你别为我担心……”
展红菱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用力向他挥手,看着他和梁可骑在马上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后展红菱才独自回城。
秦昭走后的第三天肖震山和骆允泽才带着大军出发,上次太过丢人,所以这次出兵没再举行什么仪式,大军也没全部集结在京城附近,而是在去向西疆的路上等候。
待到这时,听说疆那边与江州相边的南北两个州都已经被穆兆延攻陷了,并且这时还在带着大军向晟国内部推进。
秦昭走了之后展红菱简直是坐卧不安,翠萝知道她担心,每天大着肚子守在她身边,陪她说话,可是展红菱还是放心不下来。
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她决定再进靖王府去看看,看能不能帮到骆凤泽什么。
她再次找到陈禀武,在陈禀武的安排下进了靖王府。
几天不见,骆凤泽明显消瘦了很多,精神头也不太好。见到展红菱来,他勉强露出些笑容,道:“展小姐来了,秦昭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进来?”
展红菱失落道:“他去了西疆,已经走好几天了。”
骆凤泽惊讶道:“秦昭去西疆做什么?那里现在很危险!”
展红菱带着些怨气道:“他就是冲着危险去的,他要为国家抛头颅洒势血,我也管不了他。”
骆凤泽一脸哑然,道:“可是……你们都要成亲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呢?他这么一走,你们、你们还成亲么?”
展红菱道:“秦昭说等打退了宁国兵之后再回来风光娶我……唉,我倒是不在乎这个,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哪怕一辈子不娶我我都愿意。”
骆凤泽再次低头不证。
展红菱道:“王爷,你这阵子可还好?知不知道皇上何是放你出来?”
骆凤泽叹气苦笑道:“放我出去?呵,真不知道何年何月呢,昨天刑部的官员来问过,说如果搞不清那匕首为何会出现在李忠手里,恐怕父皇是不会放我出去的。”
展红菱再次叹气,道:“可是皇上为何就认准李忠一宁用那匕首刺杀过肖震山呢!”
“毕竟那东西是我的,现在却出现在肖震山手里,父皇当然会怀疑,再上又发生了如些大事,当然不可能掉以轻心。”
展红菱思索着说道:“既然如此,想让皇上放靖王出来,要么是查清那匕首不是靖王授给何人,再一个就是那匕首是假的,有人要向靖王栽赃。”
骆凤泽说道:“这两条都不可能,李忠和他手下的人都已经死在西疆,而那游寒匕又价值连城,根本没可能造假。”
“价值连城又如何,只要有钱,没什么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