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
我又不是他们真正的爱人,凭什么我要对他们言听计从?
哼,他们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何要对他们毕恭毕敬?
蒋华闷哼,一想到那些男人对她的不依不挠,还有乐正琉术对她肆无忌惮的做法,她就很不满。
那天,乐正琉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只有那个一脸呆相的百里上流吗?”后,就把蒋华拦腰抱起,瞬间移动到二楼她所住的卧室里。
那时,蒋华只觉眼前一晃,就被抱起,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卧室,刚想开口,就被摔在软床上。
还没来得及坐起,乐正琉术就俯身压了下来,蒋华心神一晃,就要抬手打人。
这种莫名其妙就生气的人,凭什么不顾自己的意愿就把自己摔在床上,还俯身压着自己,他这是要干什么?
若是想要干那档事!也应该事先支吾自己一声吧!应该要咨询自己的意见吧!应该有话慢慢说吧……
蒋华冷着脸,心里各种不爽。
“怎么?这是要扇我耳光?”乐正琉术紧捉着蒋华的手,浅色(啊)眼眸幽深莫测,不带半丝温度地盯着蒋华,语气满满的嘲弄,“你这个女人真是被他们宠得无法无天了!”
这个女人如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身边有了优秀的男人,就想一脚踢开我麽?想都别想!我乐正琉术可不是善意的绵羊!
乐正琉术黑着脸,双唇紧抿。
蒋华冷哼,不接话。
被宠的人不是我!我本来就不是你们所认识的女人!
我被你们冠以爱之名,被纠缠在你们六人的情感纷扰里,我早就有够不爽的了。
你现在还对我如此不尊重!你把我当作什么!
乐正琉术!你把我当作随意就可以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下贱女人吗!
哼,我没话可说!
打,我打不过你!
逃,我逃不出去!
死,我舍不得死!
“怎么不说话!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不过是仗着我们都在乎你,你才如此肆无忌惮。连失忆了,你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告诉你,我不是蓝佐,不是尤津,更不是百里上流,我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是乐正琉术。他们放(啊)纵你,纵容你,但我不会。”乐正琉术捉着蒋华的手倏然收紧,蒋华白嫩的手腕被捏得发红,乐正琉术的指骨也因过度用力而泛青泛紫,他眼神冰冷阴戾。
可恶,这个女人是要逼死我了!满腔不被在乎的怒火欲要爆发,又不想伤及她!
蒋华的手被捏得生痛,她眉宇轻蹙,眼眸却分外的平稳无波,冷清淡然。
“你我生死并肩了五年,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乐正琉术似乎觉自己有些过分,便松开蒋华的手,刚放松,蒋华便抽回自己的手,手腕上的淤红倒让乐正琉术心里有些麻麻的,语气也放缓了,不再僵持。
蒋华看到自己被捏红的手,眉间更是皱得紧,狠狠地瞪了乐正琉术一眼,便闭眼不语。那一眼不仅控诉他的不知所谓,更是诘责他哪来的自信敢说了解她。
死男人,手都要被掐断了!
了解?呵呵,你哪来的自信?或许你曾那么了解你的爱人,可是,你不得不承认,我是蒋华!
“我不了解你,我还敢把我的后背交给你吗?在四面楚歌的末世,若不是了解你,信任你,谁敢轻易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乐正琉术说得格外心酸,嘴角更是勾着苦涩的笑意,他看着身下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蒋华,心里也很是难受。
“我只是希望你能清楚明白你现在是在谁的身边,我不希望我身边的女人总是想着别的男人,也不想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出自你的口。虽然你从前总被他们左右,但现在的你也不记得了,那么就跟他们断了关系,就安心待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乐正琉术低头吻上蒋华的嘴瓣,轻轻的,温柔的,“只要你跟他们当面说清楚,断了他们的嗔痴贪念,他们定会尊重你的想法。”
蒋华对于乐正琉术的碰触很抵触,侧过脸,错开了他的唇,也不曾开口。
不过真能断了,那是最好。
就怕弄巧成拙,让自己受伤了,那就不值得了。
在末世,有依靠是件好事,但是被人纠缠就不太好了,更别说各种情感纠纷。
蒋华听乐正琉术这么一说,也在心里盘算着。
“你考虑考虑吧。你应该也不希望自己总被人左右缠绊吧。”乐正琉术轻声道,翻身起来,整了整理衣衫,俯身弯腰,拿起蒋华的手,“我弄伤你了。”
蒋华猛然睁眼,抽回手,坐起来,冷眼相待。
“你出去!”蒋华低吼,决绝的表情尽显脸上。
“沧!别再考验我对你仅存的耐性。”乐正琉术把刚摆正的领带一扯,声音一顿,咬牙切齿,“我乐正琉术得不到的,我会让她下地狱。”
蒋华指骨收紧,神经绷紧,不敢回话。
原本想反驳的话哽咽在咽喉,害怕稍微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也许就会遭受残忍虐待。
美男十个有八个是变(啊)态,剩下的两个,一个是神经病,另一个是白痴(弱智)。
而蒋华现在面对的乐正琉术,便是变(啊)态。
识时务者为俊杰。蒋华脑里闪过这么一句话。
“琉术,你从前并未对我如此粗暴过。”蒋华酝酿好情绪,抬眸看向,清澈的眼眸染上伤痛,崩裂的忧伤夺眶而出,声音颤抖,似是眼前人有负于她。
装逼,装忧伤!蒋华演绎得淋漓尽致。
人生不易,全凭演技!
“别哭。”乐正琉术俯身吻去蒋华的泪珠,看到自己爱人的泪水,他的面容也不由得缓和了下来,低沉的嗓音透着微不可见的疼惜。
蒋华被乐正琉术过于温柔的动作惊住,浑身绷紧,屏息不动。
我讨厌被吃豆腐,我想推开他,指着他的脸,怒斥他一顿,我想一脚踢飞他,我想把他的嘴脸撕裂掉,我想回家。
蒋华脑海滑过种种想法,最后,被回家两字惊出更多的泪水。
蒋华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末世时空,丧失一切。在这里逗留了快一周,她现在很想回家,很想回家喝老妈堡的老火汤,听老爸说过去的事,跟大姐肆无忌惮地溜走在深夜的大街小巷……
如此一想,便哭得更凶,洪水暴发,一发不可收拾。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一旦崩裂,就让人措手无策。
看着越哭越起劲的蒋华,乐正琉术竟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坐到蒋华身侧,双手环着她,轻柔地吻去她的泪。
“沧小姐。”门外传来清脆悦耳的女子声打断了蒋华的回想,是贾澜的声音。贾澜是蒋华在乐正琉术住宅见到的第一个人,她是这城堡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