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4.嘴上的功夫
嘴上的功夫
到了新闻大酒店,我下了车,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大约30米远的路边,车里坐着几个人,都戴着墨镜。
他们没有下车。
我看着他们,他们似乎也在看着我,却依旧坐在这里不动,车子也不走。
我想了想,走进酒店。
进了酒店大堂,一眼就看到皇者正坐在大堂休息处的沙发上,正悠闲地在看报纸。
我直接冲皇者走过去。
看到我,皇者笑起来,放下报纸:“哈……易老弟。”
我居高临下看着皇者:“你自己流窜到这里干嘛?”
皇者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老弟是在审问我吗?”
我冷笑了下,说:“你觉得呢?”
皇者说:“老弟,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啊,我们毕竟是朋友嘛……见了朋友,该高兴才是哦……”
我说:“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皇者说:“起码……曾经是吧……再说了,我们即使不是朋友,也未必一定要是敌人吧?”
我说:“你似乎很愿意成为我的敌人。”
皇者说:“这话我可没说……是你说的……我皇者从来不想和任何人为敌,当然,不要逼我,大家各为其主,互相体谅最好……我如果帮你,你会说我们是朋友,我要是不帮你,你就认定我是敌人,你是这样想的吧?”
我笑了下:“皇者,你不用给我玩油嘴滑舌,我没功夫和你费口舌,转告你的主子伍德,有什么事什么话拿到桌面上来讲,少他妈给老子玩跟踪那一套。”
“跟踪?”皇者笑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凭什么说是跟踪呢?阿来难道出去旅游不可以吗?非得说是跟踪你的吗?哈哈……”
我冷笑一句:“恐怕不仅仅是阿来吧……恐怕不仅仅是跟我出去旅游吧。”
皇者微微一怔:“这……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明白,少给我装!”我毫不客气地说。
“我真的不知道。”皇者口气坦诚地说,接着皱皱眉头:“难道。”
看皇者的架势,他不是给我装逼就是伍德似乎瞒着他派人跟踪我。看来无所不知的皇者也有不知道的事,看来伍德对皇者的信任也是有限度的。
我想当然地这样想着,本想说出酒店门口那辆黑色的轿车上戴墨镜的人,又瞬间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告诉皇者。
不知为何,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他。
看看时间快到了,我不再和皇者多费口舌,径自上楼,去餐厅。
走到楼梯上,回头看了下,皇者正面带困色坐在那里发呆……
我直接去了餐厅的房间。
推开房间的门,我微微一愣,酒桌正中间坐着的不是关云飞也不是孙东凯,而是季书记。副主陪位置坐的是秋桐。两边坐着省报协一行人。
报协的领导我见过2次了,基本认识几个,坐在主宾位置的是副职,看来一把手没来。
可是我仍然感到有些困惑,即使一把手没来,按照以往的惯例,关云飞一般都是出来陪同的,至少孙东凯该陪同啊,怎么这二位都不在,都死到哪里去了?
和报协领导招呼过后,我坐在秋桐身边。
然后,季书记就主持开席。
季书记一致开酒词我才知道,原来关云飞今天到省里去了,孙东凯呢,说是身体不大舒服,在家休息,不方便出来作陪。
关云飞到省里去干吗的?孙东凯怎么突然就身体不舒服了?昨天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
在这个关头,这二人的动向让我分外敏感,我不由就要多想一些。
在风平浪静下,我不由就感到一股暗流激流在涌动。
而这股激流和暗流,又似乎和最近的人事调整有关系。
当晚的招待在季书记的主持下,很顺利,气氛一派和谐,觥筹交错间,我断断续续向省报协的领导又汇报了下报亭的事情,作为对秋桐汇报的补充。
省报协的那位副职领导又详细咨询了我几个细节问题,我对答如流。他听我说完后,显得很满意,边举杯和我喝酒边表示回去后要向一把手做一个全面汇报,要把秋桐的书面汇报材料呈给部领导,要建议在星海召开一次全省报业发行多元化经营现场会。
报协这位领导说要给上面建议在星海召开全省报业发行多元化经营现场会,这事大了。
我这才知道秋桐不知什么时候还捣鼓了一个书面材料,看看秋桐,她抿嘴笑而不语。
我不由暗暗感觉这次省报协的领导来视察报亭的事提出要开现场会的事其实是秋桐不动声色推动的结果。她为什么要推动这事,自然是为了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又看了一眼秋桐,她正含笑看着我。
四目相对,不由就有些火花。
秋桐似乎很惧怕这种火花,忙转移视线举起酒杯给省报协领导敬酒。
一会儿,曹丽进来了。原来曹丽在隔壁房间也在招待客人,那边的酒宴结束了,她来给省报协领导敬酒的。
曹丽一来,酒场的气氛就更热烈了,曹丽是个很能活跃气氛的人,上来就和报协领导一行没人单独喝了一杯酒,然后让服务员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不走了。
报协领导一行喝的有些兴奋,有些多,曹丽来这里以闹腾,大家都不提工作的事了,在曹丽的神侃下,话题很快转移到了男人和女人身上,谈起半荤不荤的笑话。
官场的酒场几乎都是这样,喝到一定程度,那些平时看起来道貌岸人的领导都喜欢谈论女人,喜欢讲带点荤的笑话。
我习惯了,秋桐也似乎多见不怪了。
曹丽和他们在那里神侃,我和秋桐坐在那里不多说话,听着就是。
“领导啊,省里来的,讲个高级别的笑话吧。”曹丽摇头晃脑地说。
报协那位副职领导也不推辞:“好,我讲个饮酒作诗的笑话……大家听了不要联想啊,就当笑话听好了。”
“好啊……到底是省领导,讲笑话还是饮酒作诗的。”曹丽说。
季书记微笑着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曹丽。
报协那位领导开始讲了:“五位领导聚会喝酒,商议作诗定胜负,负者做东,诗中必须有‘尖尖,圆圆,千千万,万万千,有没有?没有!’这些词句。宣传部长先打头阵:逗号尖尖,句号圆圆,写过的文章千千万,审过的文章万万千,有没有真话?没有!
“组织部长害怕落后:笔头尖尖,公章圆圆,审查的干部千千万,提拔的干部万万千,有没有好人?没有!工商局长想了想说:筷头尖尖,酒杯圆圆,吃过的酒席千千万,尝过的海鲜万万千,有没有买单?没有!公安局长得意忘形:高跟鞋尖尖,超短裙圆圆,进过的舞厅千千万,搂过的小姐万万千,有没有付费?没有!
“书记最后做总结:小兔子脑袋尖尖,屁股圆圆,提拔的女干部千千万,睡过的女秘书万万千,有没有初女?没有……最后不分高下,决定财政挂单。领导一走,厨子曰:子弹尖尖,手铐圆圆,杀过的贪官千千万,抓过的污吏万万千,有没有冤的?没有。”
听完这个笑话,我哈哈大笑起来。操,这报协领导喝多了蛮不讲政治的,这样的笑话也敢讲。
我笑得有些冒失,大家不由都不看着我,我的脚被轻轻踢了一下,来自秋桐的方向。
我看大家都在看我,戛然而止,不笑了,端起水杯喝水。
接着,季书记呵呵笑起来,曹丽也跟着笑,秋桐神色沉静,低头不语,似乎她很不喜欢这个低俗粗俗的笑话,但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领导。
曹丽边笑边看了秋桐一眼,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冷。
接着曹丽就给报协领导敬酒:“领导到底是领导,讲笑话都那么有水平……看来领导是深有体会的哦……”
大家都笑,报协领导喝完酒,抹抹嘴唇,笑着说:“我这也是听北京来的一位记者讲的,不是我的原创,临时贩卖的……大家当个笑话听就好了,可不要对号入座哈……”
“嗨——有什么好对号入座的,这年头的官场领导还不都是这样啊,大势所趋嘛。”曹丽大大咧咧地说:“我们混官场,只要做好工作就好了,至于生活作风问题,那都是无所谓的,纪委现在又不查干部作风问题。”
季书记这时说话了:“曹总这话不对哦……谁说纪委不管干部作风问题的?”
曹丽看了一眼季书记,显出有些满不在乎的神态:“哦……忘记了,季书记是纪委调过来的,懂行,我是门外汉,不懂,说外行话了哦……”
季书记似乎没有在意曹丽对她不敬的语气和神态,笑笑,没有说话。
曹丽接着又说:“哎——这年头,哪个男人不出轨啊,当领导的也是人嘛,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这也能算是可以理解的吧。”
“哈哈……”报协领导一行都笑起来,季书记也笑着。
“曹总可真是善解人意啊……哪个男人要是娶了曹总做夫人,那可是很幸福哦……”报协领导笑着说。
曹丽呵呵笑着说:“我的男人是不会出轨的,一来不敢,二来我也是能觉察出来的。”
“曹总厉害,你怎么能看出一个男人有没有出轨呢?”报协一位随行人员问道,显得很好奇。
曹丽得意地笑笑:“你们这些男人,自以为自己在外找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只要有心的女人,想发现并不难的。”
“说说。”
我这时也有些好奇,妈的,曹丽对这个还有研究啊。
出轨之后
曹丽得意地说:“其实我也没怎么专门研究这个,是我最近听一个闺蜜给我传授的……仔细听听,还真有些道理。”
季书记似乎这时也有些兴致,看着曹丽:“说来听听。”
曹丽说,”我说了是给你们提个醒哦……自己对对号,看有没有被说中的。”
大家都笑起来,大部分却又笑得有些不大正常。
曹丽于是开始说了:“男人出轨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反常行为的,比如,他开始运动,特别是慢跑,你以为他是为了锻炼身体而开始运动了,而且练的是慢跑,可是别放松警惕,他很有可能是借着慢跑运动的借口去出轨了,谁能担保在慢跑的这段长时间里他是不是跑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家里去了?
“还有,这个男人他不再与你亲密或要求亲密的次数变少,出轨的人好像都有一点洁癖,不再愿意接触你的身体。一部分原因是厌倦你了,另一个原因是对你心有愧疚,怕情到浓时露出马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外面情人的床上已经很卖力了,回到家已经无暇去应付你,往往会倒头就睡,满口说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了。
“再就是他开始注意自己的饮食,或开始减肥,男人平时都不会太注重自己的形象的,或许衣服有点脏不会在意,又或是袜子没翻好也不会留意,皮鞋没擦干净也不会放心上……可出轨中的男人就不这样了,一点点小瑕疵他们都要摒弃,因为他们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情人,他要让人发现他的好,形象就代表了夫妻家庭作业
他笑了笑,说:“这最后一点就是性生活次数减少,质量降低,很明显是在敷衍丈夫。性生活往往是检验夫妻感情好坏的试金石,一个正在变心或已经变心的妻子,在性生活中再无平时的那种炽热感和温情感了。
“当夫妻进行每周的家庭作业时候,男人会发现妻子对待性生活已经变得徒有其名,只是简单的例行公事,以前完事之后还会和自己调侃,说你怎么身体特棒之类的甜言蜜语,现在就像垂死的人一样无病呻音,彻底的失去了真实的情感内涵;以前她还会配合你变换不同的做那事姿势,现在却象一具死尸一样任由你发泄。
“有一个特别明显的反映则是以前她嫌和你做那事的时间、次数很短,现在却觉得时间太慢巴不得早点完成作业等等,而当你问她怎么回事、为何变化如此之大时,她便会敷衍了事,塞责推脱。”
听这位大师说完,曹丽眨眨眼睛,呼了口气。
其他几个男人都若有所思地沉默着,似乎都在寻思自己的老婆是不是符合这几点。
秋桐轻轻抿着嘴唇,不知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不知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和我有了那种关系后也是属于出轨的行列。
我此时竟然心里也有些心虚,想起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这些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出轨了,不知道到底是出了谁的轨。
大家一时都沉默起来,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季书记这时冷冷地看了曹丽一眼,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那笑里似乎带着些许的嘲讽,还有憎恶。
但这笑转瞬即逝。
招待结束后,大家一起往外走,季书记和秋桐和报协领导走在前面,边走边谈笑着什么,曹丽和我走在最后。
曹丽似乎喝多了,走路一摇一晃的,我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不让她的身体往我身上靠。
“哎——易克,我给你送了个人情。”曹丽说。
“什么人情?”我说。
“集团的职工福利旅游呗,好几家旅行社来联系,我都回绝了,指定给了你女朋友海珠的旅行社啊……”曹丽说:“我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怎么样,我对你不错吧?”
“呵呵……”我笑了起来:“我听海珠说过……不过,这个人情,你可以送也可以不送,如果海珠的旅行社水平不行,你完全可以不送,即使你送了,我也不会领你这个人情。”
“你个没良心的死鬼!”曹丽低声骂了我一句:“其他几家旅行社都答应给我回扣的,我都没给,只给了海珠的旅行社,而且,海珠说要给我回扣,我都没要呢。”
我说:“不要就对了,你要是要了,我自然会知道,我就向季书记向市纪委举报你……”
曹丽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这是开玩笑吓唬我的吧,你敢举报我?”
我笑呵呵地说:“你可以当做是开玩笑。”
曹丽傻乎乎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哎——我说,你这女朋友还挺能啊,自己还开了家旅行社,还买了奥迪车,不简单哦……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女朋友养着,你这日子就舒服了……看来,你今后不缺钱花了。”
我没有理会曹丽这话,正色看着她:“你和海珠最近接触挺频繁吧?”
“是啊,怎么了?”曹丽说。
“我警告你,你不许带她去不该去的场合,不许和她说不该说的话!”我说。
“呵呵……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能带她到什么场合,我能和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呢。”曹丽说:“我又不傻,我们俩的事,当然不会让她知道任何蛛丝马迹了……这一点,我是很有数的,你放心就是……我们俩在一起,除了谈业务,就是聊女人喜爱的话题,不谈男人的。”
我说:“这次业务结束后,你不许再和海珠接触联系!”
曹丽眼皮一翻:“此话怎么讲?我和海珠聊得很投机呢,彼此印象很好呢,我还准备把集团今后的外出旅游考察业务都给她做呢……再说了,我们两个女人交往,你担心什么?还有,海珠对我很喜欢的哦……恐怕以后就是我不主动找她,她也会主动和我联系的,你操这些心干吗?你累不累啊?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让这个傻丫头知道我们俩之间的事情的,再说了,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事呢?妈的,这都好几年了,你一直都没要我,老娘被你耍了这么久,你他妈的一直在糊弄我……”
曹丽的口气又很幽怨。
这时,我看到秋桐回头看了一眼,我正好也不想和曹丽多说什么了,快步赶上去。
曹丽怏怏地走在后面,听到她叹了口气。
送客人上了客房电梯,季书记对我说:“小易,曹总今晚喝的有点多,你送送曹总。”
我一怔,看着季书记和秋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似乎是要支开曹丽,他要和秋桐单独有话说。
曹丽一听季书记这话,很高兴:“那好,季书记,秋总,我和易总就先走了。”
曹丽对季书记的安排很满意。
于是我和曹丽出了酒店,到了马路边。
“我的宝马在那边。”曹丽边说边掏出车钥匙:“你开吧……我真的喝的有点多……哎——季书记还真是会安排,让你送送我,嘻嘻……今晚喝了酒,正好借酒兴,咱们搞搞吧,我们到洲际去开房间,大战一晚……哎,今晚看来是我们的洞房之夜啊……”
“喝酒了不能开车,还是打车吧!”我说。
“哦……那好吧,打车,打车。”曹丽说。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将曹丽塞进车里,然后把车门砰——地一关,对出租车司机说:“走吧。”
曹丽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我:“你怎么不上来?”
我说:“我干嘛要上去?”
“季书记说让你送我的,你给我上来!”曹丽吼叫起来。
“季书记说让我送送你,但没说让我把你送到哪里去啊,我把你送到出租车上不也是送!再说,今晚我还有事呢!你自己回去吧,曹总!”我和颜悦色地说完,又对出租司机厉声说:“怎么还不走?开车——”
出租车司机很听话,立刻发动车子就走,走出20多米,曹丽的脑袋还伸在车窗外,冲我怒骂不止:“易克,你个混蛋,你欺骗了我火热挚诚的心……你让我的心哇凉哇凉的。”
我笑着冲曹丽挥挥手:“曹总,一路走好。”
送走曹丽,我又回到酒店大厅,却不见了季书记和秋桐的身影,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季书记不知要和秋桐谈什么事情,他俩单独接触不止一次了,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捣鼓什么,秋桐从来没和我说过。
不由觉得他们挺神秘的。
我慢慢走出来,走到马路边,一辆车子缓缓停在我跟前,一看,是秋桐的车子,四哥开的车。
我打开车门上车,四哥发动车子。
“秋桐怎么没坐你的车?”我问四哥。
“秋总和季书记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去了,秋总让我不必等她,她待会坐季书记的车子回去!”四哥说。
“哦……”我点点头,又自言自语地说:“这么晚了,他们到那里去谈什么呢?”
四哥说:“不知道……季书记和秋总私下约谈过好几次了,每次都在很隐秘的茶馆或者咖啡厅……不过,我觉得他们谈的事情绝不会是阴谋。”
我笑了起来:“不是阴谋,那就是阳谋?”
四哥也笑:“你看他们像是会搞阴谋的人吗?”
“当然不像!”我说。
“是的,秋总不用说,季书记这个人,我觉得浑身都是正能量,正气十足……当然,他心机也不少,但似乎不是那种搞阴谋诡计的人。”四哥说。
我点了点头:“嗯,我的感觉也是这样……他来到集团,可是弄得孙东凯很不舒服。”
四哥说:“这次市里提拔调整处级干部,我觉得秋总有戏,如果秋总能在本集团担任党委成员,恐怕孙书记会不乐意的,恐怕曹丽就会疯了。”
我说:“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现在无法预料,但可能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四哥点点头:“我这段时间一直和集团高层领导的驾驶员保持着紧密的接触,注意打探着他们的口风……晚上我和集团专职党委副书记的驾驶员一起吃饭了,听他的口气隐隐流露出这位副书记有可能要在这次调整中动一动。”
“动一动?怎么个动法?”我不由心里一动。这位专职副书记可是很听孙东凯的话的,基本可以说是孙东凯的傀儡,和孙东凯看走的很近。
“他没说,估计也是不知道。”四哥说:“看来,这次市里的处级干部调整,也会波及到集团的。”
我这时琢磨起来,这位专职副书记要动,是怎么个动法呢?是提拔呢还是怎么着?
如果不是提拔,那是调走?调到别的单位去?
如果是提拔,那是在本集团提拔还是提拔到外单位担任正县级?
如果在本集团提拔,那是担任总裁还是总编辑?现在这两个职位都由孙东凯看兼着,一个人身兼三个正县级职位,这是浪费资源啊,不可能一直由他兼着的,市里不会不考虑的。
到底会是哪种可能呢?我苦苦思索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