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男妃自挂东南...
"小子,本国师给你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手揽着风幂星的肩膀,东篱醉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推心置腹地说道:"眼下国主高烧刚退,这个时候正是一个女人心理极度空虚的时候,你若趁虚而入对她嘘寒问暖悉心照料,本国师保证国主大人她一定会爱上你的,到时候王后的位置就非你莫属了。怎样?是不是很兴奋啊?"
"兴奋?"风幂星嫌恶地瞅他一眼,一把拍开他的毛爪子,说道:"我为什么要兴奋?谁知道你家国主大人长得什么德行?再说,本公子怎么着也是帅的惨绝人寰吧,为毛要倒贴给人家当男宠啊?"
"是王后啊王后。"东篱醉涎着笑脸纠正道。
"不过是高等一点的男宠罢了。"风幂星不屑地翻个白眼说道。
"你小子再这么多废话小心本国师阉了你让你当一辈子太监。"东篱醉见利诱不了他,便一脚狠狠地踹在毫无防备的风幂星的屁股上把他踹了进去"你给我好好呆着,尽心尽力伺候国主,不然,真的阉了你哟......"
风幂星只觉得某个部位在伤心哭泣,话说,它不过就是长得特殊了点,用途特殊了点,至于总是被拿来当要挟的对象吗?
凭着他的武功一个小小的景阳宫根本困不住他,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里好歹也是南曲国主的寝宫,参观参观总是不亏本的。
话说这国主住的地方果然是富丽堂皇,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觉得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摆设竟无端的生出一种空洞和苍凉的感觉。似乎这里只是个用来炫耀身份和地位的地方,根本不是个能容身的所在。尤其是在看到了那纯金的龙床上安静地躺着的纤瘦的女子后,这感觉更强烈了。
身为国主是孤独的,因为孤独而不甘于孤独却又不得不沉溺于孤独中。很久以前他曾经问过娘亲有没有因为君叔叔杀了那么多镖师兄弟而恨他,他记得娘亲是这样回答的:高处不胜寒,冷得不仅仅是身体,更是心。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又何必去恨。
果真是高处不胜寒,身为国主,身旁竟然连个真心实意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真是有够凄凉的。
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面前,见她即使是连高烧都戴着面具不肯脱下,他心中的怜惜更甚了。说到底她只是个年轻女人,登基为国主那年也才十一岁而已。年纪轻轻便负担起偌大一个国家,其艰难可想而知。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软弱无助的样子,便只有把自己藏在冰冷的面具下了。
轻轻揭开面具一角,他以双指探上她的额头,见只是还有些低烧便放下面具坐在她的身旁。
他从小就是被万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是从来都没有照顾过人,更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是以只能干坐着看着她发呆。
突然,自面具下传来她虚弱的声音。看一眼那紧闭的眼睛,他知道她是在呓语,便好奇地将耳朵凑过去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星......星......"
见她只是反复地模模糊糊地说着这两个字,风幂星疑惑地耙耙脑门。
难道她想要去看星星?额,很美的愿望。
"夜里风大,等你身体好了再看也不迟。乖,好好睡觉。"风幂星放柔了语调像哄孩子一般温柔地说道。
夜靖泷自然不会醒过来,嘴里依旧时不时地呢喃着那个字。风幂星抽抽嘴角,突然无奈地发现了一个事实:貌似他对于柔弱的女人没什么抵抗力。
"嗳,是你自己要去看星星的,再起高烧可不怨我。"明知道她听不到,他还是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话说,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女人的?每次自己当了好人其后果都是遭来一顿冷脸。他是犯贱么,还要做好人?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将那一床金丝被卷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而后纵身跳上了景阳宫的屋顶上。
这里是整个王宫最高的一处,放眼望去只觉得星星就近在伸出手臂足可够着的地方。满意地吸一口月桂的清香,他抱着夜靖泷坐了下来。
"喂,我们上来了,你不是想看星星吗?赶紧睁开眼睛看一眼,看完就乖乖睡觉不要闹了,好不好?"他轻轻地摇晃着金丝被商量道。
夜靖泷当然不会回答他,他也不过是纯属无聊自己找话说罢了。笑眯眯地伸手在那面具的鼻子上刮一下算是收取报酬了,他单手指着满天繁星对昏睡中的人说道:"喏,那个像头大笨熊的就是大熊星座,那勺子一样的七颗星星就是北斗七星,那颗最亮的就是你——紫微星......"
第二天一早,当昏迷了几天的夜靖泷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竟然又是那张倾国倾城的睡眼。下意识地甩甩脑袋,她怀疑时光是不是倒退了,她又回到了落水后醒来那一幕。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时光没有倒退了。因为她的身上多了一床金丝被,还有,雀鸟的叫声实在太近,近的好像就在身旁鸣叫。
于是,她循声望过去,只见身旁不远处有棵大桂树,以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树顶。而且,那树十分之熟悉......不对,根本就是景阳宫内的那棵大树。
难道自己被他抱上了房顶?
她难以置信地低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片片红瓦,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
虽然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带着她爬上来睡了一夜的理由,不过,能依偎在他的怀里却是幸福的。可惜的是,他已经是自己的妹夫了,这是她的痛。身为妹妹风铃的夫君,却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她又替妹妹生气。一时竟不知到底该要把他怎么办?
"国主、国主......"下面不断传来小宫女和太监们急切呼唤她的声音,她若再不下去,这些胆小的宫人们八成要被吓掉魂了。
当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她的眸中已经恢复了冰冷的神色。无论如何,年少不再,纵然曾经有过思念,此刻也该慧剑斩情丝了。
"风幂星,快放开我。"她低声喝道。
风幂星被她这一吵,终于醒了过了,习惯性地一伸手,他朝朦胧的睡眼上揉去。他这一松手,夜靖泷那原本横在他怀里的身子顿时失去了重心一头朝下面扎去。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忙纵身跳了下去在她的身子落地之前稳稳接住了她。
"呼,好险,本公子再迟那么一丢丢,你的两瓣就要变成四瓣了。"风幂星夸张地长才出口气,冲她笑眯眯地说道。
"国主。"一干宫人们见终于找着国主了,慌得赶紧过来跪拜。又看见国主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而且被那前几日才送进宫的新男宠抱着,一张张年轻的脸蛋不约而同地浮上一抹复杂之色。
看来果真如国师所说,国主对这少年非同一般,肯定会心甘情愿为他诞下太子,这是南曲的太喜事,他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不过,上次跟国师打赌的时候,他们几乎把全部的财产都押上了,这一输就是好几十两银子啊。
故作冷淡地推开风幂星,夜靖泷沉声说道:"风幂星擅闯景阳宫惊扰圣驾,将其拖入天牢重打二十大板。"
嘎?
风幂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又掏掏耳朵,话说,他确实知道这女人反复无常,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么恶劣的人。
"你这女人真是不讲道理,你以为就凭着你南曲国主的身份,本公子就乐意来看你,对你献殷勤了?哼!若不是东篱醉那家伙把本公子揪来,我才懒得踏进这里半步呢。还有,若不是你自己一个劲的念着什么星什么星的,本公子会挨了一夜冻抱你上去看星星吗?话说,咬吕洞宾的狗都没你这么不识好人心的。"他气愤地说道。
夜靖泷心中一动,猛然明白过来,原来昨夜她竟在昏迷中叫了他的名字。不过,既然错了,就将错就错吧。这孩子心气极高,她再对他凶狠些,应该就能把他赶走了。
不属于自己的,留在身边只能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里是本主的王宫,本主就是道理,就是王法。"冰冷如刀子的声音让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分,夜靖泷朝身后的侍卫说道:"难道本主已经命令不了你们了吗?"
那一干看傻了眼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忙一左一右朝风幂星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