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在女人看来,男人都是贱格的,能够轻易得到的,往往不会太过珍惜,费劲千辛万苦拿到手的,从来都是当成宝贝看待。
这句话,在这之前,秦阳是相当不认同的,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风度翩翩,与众不同,如何能够与那些庸俗的男人,混为一谈。
今晚,与“曹子衿”之间的一场别扭的闹剧,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精神和体力的拉锯战,比之于一场马拉松长跑,那是毫不逊色。
若不是他意志坚定,咬定青山誓不放松,又是体力出众,某方面天赋异禀,普天之下无出其右的话,只怕此时此刻,就算是曹子衿妥协了,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只是,稍稍一动,秦阳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微微一怔,秦阳下意识的抬起头,朝曹子衿的脸蛋看去,这一看,竟是让他心中一骇。
这明明是你情我愿,人之敦常的畅爽之事,可是曹子衿的那张脸,竟是一片苍白,苍白的近乎扭曲,好似承受了难以承受的痛苦一般,看上去是那么的令人怜惜,也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阳脑袋一懵,怎么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一会,才讪讪的说道:“乖乖宝贝,你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这倒不是秦阳缺乏必要的卫生常识,只是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没有一丁点心理准备。
而且,在他看来,曹子衿选择今晚与他见面,自是要有做快乐事的觉悟,定当不会选择在这等尴尬的时间阶段,不然他痛苦了,曹子衿本人更加的痛苦。
当然,这也并不排除曹子衿实在是对他思念的紧,一天都等不了了,左右不管自己的身体不适,排除千辛万苦要与他见面。
变故突生,难以适应,秦阳脑袋有点发傻,也就只能想到这两点,稍稍一想,又是觉得第二点比较可靠一点。
毕竟从他所认识的曹子衿来看,乃是极为有性格的女人,个性坚强独立,出了名的敢爱敢恨,丝毫不会去在意世人的眼光,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与他见面,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这时,秦阳也是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为何曹子衿会那般的娇柔做作,迟迟不肯让自己得逞了,敢情是因为身体不舒适所致。
想着此点,秦阳忍不住一声苦笑,马虎大意了啊,要是自己稍稍转过来一点弯,就该发觉今晚的事情,本身就相当诡异不是吗?
现在可是倒好,闹成了此种地步,在不能做的时间段,将这事情给做了,这接下来,到底是接着做,还是,就此偃旗息鼓?
但秦阳的这一句话,却是让曹子宁轰然清醒,震撼的无以复加。
大姨妈?
他竟然说她的大姨妈来了,难道这男人是白痴不成?
曹子宁目瞪口呆的看着秦阳,只恨自己刚才咬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口太心软了,自己怎么就不能狠毒一点,一口将他给咬死算了呢。
混蛋,真真是混蛋啊。
如果说在这之前,曹子宁所感受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的话,那么此刻,则完完全全是对自己的羞辱。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曹子宁脸色铁青的望着秦阳,猛的撑起身体,就朝秦阳的脖子咬来。
满心的羞辱,在这一刻,爆发成了一股子凶狠的力量,曹子宁在心中发誓,她一定要与这王八蛋同归于尽算了,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自己。
秦阳再度伸手将她拦住,接着说道:“你我之间这么长时间没见,正是感情发酵到了一个爆发的边缘的时候,你邀请我来吃饭,不就是为了互相抚慰彼此空虚寂寞冷的身体吗?”
“你的这种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你是不是也要理解一下我的心情?要知道,我并不知道你的大姨妈在啊,不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霸道,一点会小心翼翼的怜惜你才是,何至于闹到此种地步?”
说着这话,秦阳轻声叹了口气笑道:“乖宝贝,这事你看该怎么办才好?是接着做呢?还是接着做呢?或者是接着做呢?”
曹子宁听着秦阳的强词夺理,看着他脸上那异样的贱笑,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但秦阳这话,也是终于让曹子宁醒悟过来。
这让曹子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实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但就这么便宜了秦阳,他还要在言语上如此侵犯自己,心底深处的那抹委屈之情,无论如何都难以轻易抹平。
她跟着叹了口气,那好不容易干涸的眼泪,差点再度夺眶而出,强忍着怒火,幽幽轻叹,曹子宁说道:“秦阳,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曹子衿,而是她姐姐曹子宁,我还是处,这是我的第一次,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没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