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魅影
然而那株红玫瑰不知何时长满了尖刺,倾城如雪肌肤无意间给它无限诱惑,长刺悄悄划开倾城肌肤,血顺着伤口一直涌出来,倾城疼痛地叫了一声,那株玫瑰像着了魔一样疯长,它的枝叶缠绕着倾城的伤口,她感到了血流失的痛楚。
到达鬼城出奇的顺利。夜幕渐渐降临,溪晴说最好不要进城,夜晚鬼城里会有鬼魅出现,很不太平。可是这四周都是草地,我们该睡哪?
正当疑惑之时我们碰见了一支游牧族,夏落用他们特有的游牧语言交谈着,之后她说:“他们愿意提供一晚的住宿。”
距离鬼城外不远的地方游牧族在那支起了一个个象馒头一样的帐篷。我们各自分成两队选了隔壁的帐篷。跃昀一直嚷嚷要和二殿下一起睡,看他心满意足地躺在二殿下身边我会心一笑,这个孩子。
入夜。睡在我身边的雅布突然坐了起来,我问他:“怎么了?”
他侧耳细听了一会,“狼群有危险。”
他快速下了床冲出帐篷,我也跟了出去。“哪有狼?”我轻声地问,他摆摆手要我趴下来。
一会儿后,一列又一列的黑影排成整齐的队伍向古城深处前进,我瞪大了眼,溪晴似乎描述过这些东西。当那些黑影经过我们的面前时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我撇头想吐,草丛里听见了一点声音,随后听见一只狼长啸,几百只狼便冲上去撕扯着黑影,黑影发出一声惨叫。狼咬得更紧,黑影回头,只是一双通红的眼,狼退了几步,却始终没有松开嘴,眼看狼就要成功,黑影却消失无踪……
再看那些狼群却像打了败仗一样,一头头都趴在地上大口喘气,雅布从草丛里出来查看了一翻,他停在一只狼的声边,似乎在低声和它交谈。
“走吧。”
“你和它说了什么?我是说和那狼。”
“我和狼群生活了三年,多少知道它们的语言。”雅布走在我的前面,“它把它最小的孩子托付给我。”
我们回到帐篷,跃昀还在睡觉,二殿下正在擦拭他的剑。“回来了,你们去哪了?”
雅布没有说话,独自倒在床上睡去了。我摇摇头,“就去鬼城外看看了。”
二殿下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再说。
第二天,我和雅布又去了鬼城外,那里突然多了一座没有墓碑的墓,墓旁躺着上百只狼的尸体。狼的血一直顺着墓边小路流进河里,河水只是一瞬间变红,又是一瞬间,什么都没留下。
雅布低着头哀悼了几秒钟后抬起头,转身到那墓边,在墓的左边有一个用草虚掩的洞,他趴下去,用手在里面掏了一会,许久,一只还在睡觉的如同该出生婴孩一般大小的狼便在他怀里。
“走吧。”他淡淡地说。
雅布把小狼带回了帐篷,二殿下看了一眼说:“小心狼群不放过你。”
“它们全死了。”雅布淡淡的说,“我们什么时候进鬼城。”
“马上。”二殿下起身,“但是夏落说,这些游牧民要我们留下来参加他们的盛典。”
跃昀此时刚起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哇,你们都好早。”
雅布专心地逗着怀里的狼崽,我正在想昨晚和今天的怪事,二殿下走出帐篷说是到处转转。跃昀挠挠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一名老妇人进房端了几碗水,“喝点茶吧,等下就开饭了,怎么,还有一个去哪了?”
“去转转了,等下就回来。”说着跃昀正要喝水,一把却被雅布抢了过去,跃昀瞪了他一眼。
“那我先出去了。”老妇人笑了笑。
跃昀正要在拿一碗又被雅布抢了,他拍了一下桌子,“什么意思。”
“笨蛋。”他把所有碗里的水都倒在矮桌上摆的一盆开得正艳的红玫瑰里。“这些水不能喝。”
跃昀瞪了他一眼,雅布走出帐篷。跃昀做了一个鬼脸,“瞧他那样,自以为了不起。”
“他也是为你好。”我这才发现这盆玫瑰,何时放在这里的。
一会儿后,夏落她们也到了我们住的帐篷,雅布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二殿下还没来。”跃昀说。
“如果你要留下来送死的话我不介意你留下等二殿下。”
溪晴说,“我们不能单独留下他,我去找他,很快的。”
“我也去。”跃昀瞟了一眼雅布,跟着溪晴离开了。
“雅布,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雅布没有说话,是夏落说:“雅布说狼群告诉他这里的游牧民都喝过血狼水。而且这里的游牧民确实有些古怪,他们的眼底都有一些红色,他们似乎不是人。”
倾城发现矮桌上的玫瑰,兴奋地跑到那边,跪了下去,我似乎记得这样的场面又看了一眼薇安,她脸上有温和的表情。
然而那株红玫瑰不知何时长满了尖刺,倾城如雪肌肤无意间给它无限诱惑,长刺悄悄划开倾城肌肤,血顺着伤口一直涌出来,倾城疼痛地叫了一声,那株玫瑰像着了魔一样疯长,它的枝叶缠绕着倾城的伤口,她感到了血流失的痛楚。
“倾城。”我拉住她不知所措。雅布见状,掏出小刀,把死缠着倾城的枝叶用力砍断,可玫瑰依旧疯长,雅布又砍了几刀后把刀直插玫瑰中心。瞬间,玫瑰化为灰烬,风一吹就散了,只剩下那柄刀。
倾城哭着说:“桀,桀,我想见晓。”
晓?我的心口一阵疼痛。
“时间错开我们的回忆,仰着头只看见爱情拖着尾巴飘过你我。我不要你难过,所以狠心让你忘了我,在离你最近最远的地方,唱一首歌,我爱你,就算你已经听不到。”
那歌声似乎很近又好象很远,那记忆带着痛苦飘进我的脑袋。
她从琴的一角扯下琅玗,她说:“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块玉跟了我很久,送你吧。”
她说完抱着琴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我吐了血,薇安在我身边,我抓住她的手问:“倾城呢?”
“倾城的伤口溃烂的很厉害。”薇安说着抽出了藤条,我看见倾城昏迷在不远处,夏落抱着她,雅布正在帮她治疗。我跌跌撞撞地到倾城身边,薇安又说,“大家小心。”
“砰”一声,四周的帐篷都炸了,游牧民把我们围成一圈,他们躯着身体,青面獠牙,从他们闭不牢的嘴巴里滴下绿绿的汁液,雅布掏出刀。
我看了倾城的伤,把掌心放在她的伤口上。不一会儿,便一点痕迹也没有。然而她还在叫疼,夏落说:“伤口侵蚀到内部了,你先去帮他们吧,我照顾她。”
我起身,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随后转了一周然后在右手手心里抽出一柄剑,红色血光。游牧民不断的涌上来,青面獠牙,他们倒下的地方被烧成一段黑色。
“晓。”倾城痛苦地叫了一声,我撇头看她不幸被獠牙打中肩膀,疼痛异常。薇安护在我前面问:“桀,没事吧。”
我咬咬牙说没事,倾城又叫了“晓”数声后,身体发出红色的光芒,我们连同那么游牧民一起被打在地上,那光芒直通天际后向四周扩散,我听见一阵哀号。
“倾城,倾城……住手,快住手……”我的手心微微颤着,连心连心,你我心连心。
那光芒渐渐消退,我撑在地上,游牧民因抵挡不住圣女光的威力而灰飞湮灭。“薇安。”只见她用花藤弄了一个结界保护住了雅布和夏落,听见我叫她便一头扎了下去,结界消除。
雅布怀里的小狼突然窜了出来舔他的脸。我倒了下去,天空,蓝色的天空,手心突然微微颤着,那过去突然沉默的笑着,倾城,你骗我。或许你不叫倾城,那么你是谁?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我见识过黑影的威力,它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生物,为何狼群一夜之间全部死亡,那些血狼水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鬼王的失踪和黑影的出现是否真的有些联系?
他们回来看见满地狼藉和我们各自受的伤便大概略知一二,跃昀惊奇地问:“你们这是都怎么了?”
二殿下到薇安的身边帮她把脉,许久他说:“薇安没什么大事,只是过于劳累。溪晴,你那边怎么样。”
“二殿下,倾城状态不好,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溪晴又帮忙检查了下雅布和夏落,雅布怀里的狼突然窜了出来舔溪晴的手,她被吓了一跳,但随后她的好奇使她欢心雀跃起来,“哇,好可爱。”
雅布吹了一声响哨,那狼便丢下溪晴奔向雅布,溪晴笑了笑说:“你养的,真的好可爱。”
雅布也笑了笑,他把狼抱在怀里,专心的逗着,溪晴问他:“叫什么,我是说这狼有名字吧。”
“叫狼也。”
“桀,你看看他们都不理你,还是我对你好。你没事吧。”跃昀跑到我身边,“桀,你的肩膀受伤了,一个大洞呀。”
溪晴赶忙跑到我身边,检查了下我的伤口,她突然跪了下去,“大人,溪晴该死没注意到你的伤。”
“没关系。”我捂着伤口起来走到倾城身边跪了下去,“她怎么样,什么状态不好。”
“你为什么不先关心下薇安。”二殿下突然有些愤怒,“她已经……”
然而薇安拉住了二殿下的手,二殿下欲言又止,他起身说:“我不管了。”
薇安一脸苍白,她也起身说:“桀,倾城大概要锐变了。”
“锐变?”
“她体内的力量蠢蠢欲动,大概要开始第一次锐变。”
我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倾城,“有什么坏处吗?”
“我不太清楚。”
我跪了下去,握住了她的手,她喃喃的叫一个男子的名字“晓”。我心口一阵痛楚,这是你想要的吗,我会满足你。我记得我曾单膝跪在地上说:“王妃,臣誓死效忠。”
王妃,臣誓死效忠。我记得。
我们进到了鬼城,城内并没有传闻那样荒芜,只是进城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我们看,那眼神阴森恐怖。跃昀背着倾城一脸不满的说:“你们就不能慢一点,不知道我身上有两个人的重量啊。”
“当初可是你要背倾城姐姐的。”夏落调皮的说,“二殿下都说他要背,是你不让的。”
跃昀小声的抱怨了几句,二殿下又说:“我来背吧。”
跃昀摇摇头,“不用,不用,一点也不辛苦。”二殿下耸耸肩又走到前面去了,跃昀又说,“不辛苦才怪。”
我当然知道这个小表的心思,不想倾城太接近二殿下吧,对任何女人都有点敏感的孩子,这大概也可以叫做是爱情。溪晴到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她说这样比较好照应。我无意看到雅布紧锁的眉头,从进鬼城开始他的脸色都有些怪怪的。
“你没事吧。”我小声的问雅布。
“没事。”他把狼藏在怀里跟着店小二到房间。
二殿下在我耳边说:“那个人都是怪怪的。”
跃昀把倾城送到她们的房间回来后就趴在床上大口喘气,他抬起头正好看见雅布的背影,他吐了吐舌头。
溪晴敲了我们的房间,她一脸慌张地说:“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是不是倾城怎么了?”我心不小心跳了一下。
“你的心里真的只有倾城吗?”二殿下撇了我一眼。
“是关于鬼王。”溪晴见环境不对赶忙加了一句,“我原先想问下如何才能见到鬼王不想那店长说几年前鬼城政变鬼王就已经失踪了。”
正在这时雅布说:“我去找点东西喂狼也。” 【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