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萨幻族重现
她只是回头一笑更是把那男人看痴了.她走近那男人,肩膀在他的胸口厮磨了一会,男人不自觉的揽上了她的腰贴上去吻她的朱唇,她的眼角含着笑意,男人突然失去知觉瘫了下去。刚才还健壮如牛的男人突然在地上化了青烟,变成一副干瘪不成人形的躯体。她舔舔那分明还渗着血迹的嘴角,跨过尸体,飘然远去。
约莫在路上行了三日,并没有再遇见黑袍。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们穿过黄绿相间的草地,找不到落角点,只好一路行走。溪晴渐渐慢下脚步,我问:“怎么了?”
她把食指放在唇心嘘了一声:“有点动静,大家要小心。”
我们几个很习惯的靠拢。在草地不远处突然飘来对话的声音,细细一听似乎又是没有。溪晴把短刀护在胸前,不一会儿,我们的眼里便出现了两个背着柴的樵夫,他们嘴里说着轻快的调子,背着柴对着我们的方向来。溪晴放起短刀上前问道:“请问大伯,这附近有没什么可以住宿的地方?”
樵夫警惕的看着我们,薇安上前说:“老人家,不要怕,我们是路过的商人,只是一时贪走了路。眼看太阳下了山,我们找不到客栈。并不是坏人。”
樵夫互看了一会,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说:“在走五里就到锦城了,这么晚了城门该关了,但是锦城外倒是开了一家‘清风居’,你们可以去那里借宿。”
薇安连忙道谢。那个老的樵夫说:“你们最好不要呆锦城太久。”
“为什么?”
“因为听说最近不太平,”老的樵夫神秘叨叨地说,“以前锦城是个云乐的地方,可是现在那里每天都要死人。”
“哦?每天都死人?”
“对。”较年轻的樵夫说,“死的都是男人,听说是被磨牙允血,杀人如麻的妖怪给吸干了血。”
“我们也早点回去吧,不然碰上那妖怪可怎么办,我家还有妻儿呢。”老的樵夫说着,便与较年轻的樵夫要走,在走之前,他们给了我们几根火把说,“这路上可不太平,有狼,点着火,狼怕火。”
我们道过谢谢后加快了步伐。突然听见草丛里传出了几声怪叫,大家都下意识地抓紧了火把。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和草丛里隐秘的东西发出西西梭梭的蠕动。我们都清楚,我们大概触动了那些隐讳的东西。大概是要感谢火把带给我们的运气,我们并没有遇到袭击,很顺利的到了锦城外找到了清风居。
清风居外头的横梁上挂了两个发着微亮蓝光的灯笼,星星点点的透过质感很好的纸漏出几许雅致,跃昀抬着头看,指着它们问,“怎么还有这样的灯?”
“这是萤火灯,用萤火虫磨成粉涂在灯笼纸上。”二殿下顺的光线上了阶梯,轻扣了问。里面传来声音,“这么晚了,谁啊,都打烊了。”
“对不起,我们是路过的商人,错过了客栈又进不了城,想借宿一晚。”
门来了一条缝,一双狐疑的眼睛露了一会,门嘎吱又光上了,“我们不做生意了。”
“小扮,行个方便吧,我们也是没地方住了。”溪晴笑着说道。
突然又传出娇媚的声音:“永尔,是谁在外面。”
“是一群路过的商人,想借宿。”
“哦?”楼上的小窗突然开了,一个云鬓松散的女人提着灯往下照了照。二殿下抬起头,“请姑娘行个方便,我们都是本分的商人。”
女人提着灯笼回屋,光了窗说,“让他们进来住吧。”
一会儿后,门开了。我们走了近去,里面的陈设和别的客栈倒是无异,只是楼上似乎挂着一席珠帘。跃昀说:“那是干什么的。”
永尔头也不抬的说:“楼上是姐姐住和扶琴的地方,外人不可擅访。”
那娇媚的声音又传来,“永尔,想必几位客官大老远的来此必定饿了,准备点酒食,让他们吃了就去东边的厢房睡下吧。”
“是,姐姐。”永尔自去准备。
我们都对楼上的那个女人产生了兴趣,寻了一个位置却不敢造次。跃昀说:“楼上的姐姐,既然你还未睡,何不扶琴一首。”
我瞪了一眼他,“怎么说话的。”
珠帘里突然传来了琴声,如仙乐般美妙。倾城突然起身问:“姑娘的琴技果然高名。敢问姑娘,可知道解忧曲如何能谈?”
琴声止住,“音律二十八宫,除非下曲之人,不然无解。”
永儿端上菜时,二殿下问:“敢问姑娘姓名,是否能下楼来共饮一杯,聊表我们感激之情。”
“小女姓伊单名一个人字。”说着,从楼下噔噔下来一个人,我们仰望上去时,都被她的容貌所惊艳,正是面如芙蓉,眉如柳,眼带七分水,腮缀一点红。
跃昀那小子整个晚上都不安分,二殿下倒是睡的昏沉。跃昀起身趴在二殿下身边小声地说:“刚才看你的样子好象是动了心,难不成那样的女人就能让你动心,二殿下,等我十六了,我会比她更好的。”
我感到好笑,闭着眼忍着笑听跃昀有一段没一段的说话,这个十二岁的少年是怀着少女的情怀了。
早晨是琴音叫我起床,跃昀还在睡觉,二殿下却不见踪影。整理了衣冠我走出了厢房,在大厅看见每张桌子都坐着人,永尔正忙在各个桌子前帮忙。果然有魅力。发现二殿下坐在东边一个角落,饮着茶,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说:“这么早就起来了。”
二殿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上说:“伊人的琴技真的很好。”
我笑了,“是啊。”
门砰被推开,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粗着嗓子喊道:“所有人给我滚出去。”
客人的脸色聚变,“是雷严。”说着纷纷夺门而去,永尔招着手说,“诶诶,你还没给钱呢。”
雷严一把揪住永尔的衣领说:“叫你姐姐下来。”
琴声没有止,永尔尴尬地笑着,“你知道规矩的,姐姐不想见你。”
“不见也得见。”他推开永尔自行上了楼梯。二殿下拿了剑,借着桌子的力比雷严快一步挡在他的面前,雷严粗着问:“你是谁,敢管老子闲事。”
“伊人说不想见你,你该滚了。”
雷严握着拳头说:“妈的。”拳头挥了出去扑了个空,二殿下转到他背后,雷严转身想再给他一拳,可剑倒是比拳更快架在他脖子上。
突然店里涌进了一些打手,雷严厉声骂道:“都死哪去了。”
“老爷,不是你要我们在外面的吗?我们是听见动静才进来……”
“废话少说,命都在我手上了。”
倾城正好走了出来说:“桀,看到薇安和溪晴了吗?她们……”
就在这时雷严使了一个眼色,打手会意,好不痛快的抓住了倾城,倾城叫了出来,“你们是谁?”。我站起身说:“你们疯了吗?”
雷严说:“把剑放下,不然……”
我的手聚集着蓝气,还未成形。打手说:“老爷这女人还蒙着纱,揭开看看吧。”
“住手……”我喊道,“不想死就住手。”
打手狞笑的揭开纱布,倾城的容颜一瞬间使打手们都呆了,甚至还有人流了口水,倾城趁此想跑,不料却被打手反应过后抓住。雷严喊着,“笨蛋,抓好,这个女人我要了。”
我冲上前,口里喊着,一刀一个,真真杀人如麻,雷严惊镇,琴声突然变得很急促。倾城呆怔了一会,我拥着倾城说:“我保护你。没人敢伤你半毫。”
倾城小声地说:“薇安?”
我转过身,看见薇安满眼的绝望。但她笑着说:“我们才离开一会,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但她笑着笑着突然流下了泪。我似乎隐约记着这样的场景。想起倾城,我的未婚妻子,忙放开倾城,有些愧疚。
二殿下说:“求饶吧。”
“对……对不起……饶我一条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再让我知道你做坏事,定你饶你不能。”二殿下抽回剑,雷严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我叫你滚着离开。”
雷严抱膝,头朝下滚着出了店门。
琴声依旧不止。二殿下下了楼梯找了位子坐下继续听琴,跃昀错过最热闹的一幕刚睡醒看到满地尸体问:“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许久,一曲毕了,伊人隔着珠帘说:“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
夜很深。跃昀摇醒我,把我拉到外边,我睡意正浓没好气地问,怎么了。跃昀说:“我看见那个吸人血的怪物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兴奋,睡意全消,“什么?”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发现伊人很鬼祟。”
“你什么意思?”
“听我说嘛。于是我就跟踪她,发现她走近那男人,肩膀在他的胸口厮磨了一会,男人不自觉的揽上了她的腰贴上去吻她的朱唇,她的眼角含着笑意,男人突然失去知觉瘫了下去。刚才还健壮如牛的男人突然在地上化了青烟,变成一副干瘪不成人形的躯体。她舔舔那分明还渗着血迹的嘴角,跨过尸体,飘然远去。”
我听呆了,一会儿才惶过神说:“你梦游了吧,是不是吃醋吃出了妄想症。”
“才不是呢。”跃昀说,“伊人真的很有问题。”
“不会吧,她好象一点也不会法力。”
“你听过萨幻族吗?”
“那个嗜血族,难道你说伊人是……不可能,萨幻族几百年前就已经灭族了,你不会看她长得漂亮就以为她是萨幻族吧。”
“我会证明的。萨幻族是遇水长鳞的,我知道她一定怕水,你就等着吧。”
“跃昀,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要知道冤枉人是不对的。”
跃昀自去睡觉了。
第二天晚上,跃昀突然邀伊人下楼和我们小聚,开始我并不以为然。可是伊人刚刚下楼,跃昀就拿准备好水的水桶泼到伊人的身上,伊人被怔呆了,只是**站的。二殿下起身说:“跃昀,你疯了。”
我才想起昨晚的事来,忙解释道:“他还小,只是一时顽皮了。”
永尔拿来长毯披在伊人身上。二殿下走过去,关心的询问:“有没事。”
跃昀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昨晚明明看到她和人接吻吸人血。”
伊人惊惧地说:“跃昀,你可不能乱说,我昨晚一直和薇安在一起。”
“是啊。”薇安点点头,“伊人昨晚和我说了一些话,一直到天亮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应该是萨幻族才对,为什么会这样,明明……”
“够了,跃昀,我对你太失望了。”我这才第一次看见二殿下发如此大火,他扶着发抖的伊人上了楼。
跃昀依旧重复着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听薇安说,她前天和溪晴去锦城,看到了被吸干血的男尸,根据伤口,应该是萨幻族女性的手段。只是那个族不是几百年前就消失了吗?
跃昀跑出门去,“我不相信,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我们拦截不住,溪晴说,“随他去吧,一味限制他他也不会去的,你们不要担心,我呆会会跟他去看看。” 【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