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景没死?!
肖白伸了个懒腰:“事情都解决了,我回房休息去了!”她瞥了莫习凛一眼,“你的表妹记得管好,别再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说完,不顾莫习凛那张哭笑不得的脸,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肖白回到房间,捂住头感觉有些头疼,她以往的日子多简单啊,吃吃喝喝,哪像现在啊,整天勾心斗角的,担心这被陷害那被陷害。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单纯轻松的生活了,突然好想念京城那个小木屋,和师父在一起单纯的时光。
肖白猛地一拍桌子,管他什么面不面子呢,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师父,她都要疯了!既然已经闹大了,就不在乎闹得更大!
她站起身,拉开门就要去找温子然,暮然间,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还没等她喊出声,眼前就一片黑暗,顿时晕了过去……
等肖白清醒的时候,看见自己就在一个牢房内,那股子骚味异常熟悉,和之前自己所在的牢房都一样。
“我怎么那么倒霉!这次又是谁抓我啊!”肖白仰天长啸,一脸的忧伤。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牢房里竟然空无一人,看来摆明了就是来抓她的。这牢房虽然没有别人,但上面斑驳的血迹,可见之前在这里的人受过怎么样的酷刑。
肖白抖了抖,不停的晃着栏杆:“关我的人!你起码出来说个话吧?你不能就这样把我关在牢里啊!我告诉你,我师父可是超级厉害的人。对了,还有莫家,莫家你知道吧?可厉害了!”
肖白的喊声显然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因为外面依然是了无生息,似乎根本没有人看管的样子,可这牢房的锁超级牢固,无论肖白怎么晃都没用。
肖白哭丧着脸,颓然坐在地上,现在只能祈祷师父发现她失踪了,然后来救她!
可是,想她一个良好市民,究竟和谁有深仇大恨啊,非要把她关起来?
肖白突然想起之前孟兰节上的事情,该不会是为了拿她威胁师父吧?那可不行!她还是不要出去好了!想到这里,肖白反而淡定下来,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发呆。
“看来你过得还挺舒心。”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慢慢的朝着肖白的方向靠近。肖白抬起头看向前面,却突然愣在那里。
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过来:“怎么,不记得我了?”
“谢年景?”肖白不可思议的说,“你不是死了吗?”难不成阎王抽了,把死人放回来了?!
谢年景哈哈大笑:“死了?我才不会那么轻易死!要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他的表情愈发的狰狞狠辣:“那日我差点就死在你们手上,这一次,我要血债血偿!!”说罢,他摸了摸脖子,上面俨然有一道痕迹,看来是那日杀手所划的。
肖白浑身冰凉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谢年景竟然没死!!!
她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把我抓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杀了你,杀了莫习凛,杀了温子然!”谢年景愤恨的说,“我要报仇!”
他显然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肖白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怎么,害怕了?别担心,我现在绝对不会杀你。我已经传了信给温子然,让他们来救你,否则,我就会用刀,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削下来,然后喂给狗吃……”
谢年景走近牢房旁,眼里的狠毒清晰可见。
肖白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撇过脸去。她从未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第一次祈祷师父千万别来救她。
谢年景恶心的双手轻轻擦过肖白的脸颊,突然间露出狰狞的笑容,猛地一挥袖子,转身拂袖而去。
肖白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减寿十年啊!
可是不知道,师父那边看见书信会怎么样呢……肖白不由的担心起来。
话说温子然那边已经数日没有见到肖白了,平日里肖白就贪玩,可从来不会不告而别,温子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心神不宁。
其实温子然倒是没有生肖白的气,只是他本身就不习惯主动找人说话,这会儿工夫肖白不说,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要照着往日,肖白早就忍受不住来找他和好了,又怎么会窝在房间里了无生息?
温子然的心砰砰直跳,连下棋也集中不起精神,甚至一向淡漠的心也感觉有些许烦躁,干脆站起身来走一走。
他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家丁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在看见温子然的时候急忙喊道:“温公子,这里有一封飞鸽传书!”
温子然伸手接过,心中的不安开始扩大。他打开书信,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将信件一收就往外走,正好撞见赶来的莫习凛。
“怎么回事?”莫习凛一直手拦住温子然一边问边上的家丁,家丁也被吓了一跳,指了指温子然手中的纸条。
莫习凛看了温子然一眼,确定他没有打算直接将字条给自己,干脆一手抢过纸条,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飞鸽传书是谁送来的?”莫习凛转头问,家丁摇摇头,“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我也不知道是谁。”
莫习凛挥手示意那家丁下去,一边看向温子然:“你认为是谁做的?”
温子然心里其实没有思绪,只是想着尽快按照字条上的地点前去,于是摇摇头,抬脚就要往外走,却又再次被莫习凛拦住。
“我和你一起去将小白救回来。”
温子然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这是他的事情,肖白是他的徒弟,与莫习凛无关。
“温子然,你真以为你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在圈套之下将小白救回来?”莫习凛脸色认真道。谁料温子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有一丝坚定,“阿白是我的徒弟。”
他丢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转头就离开了。
莫习凛怔在原地,过了一会才苦笑着看向远方。
“温子然,你的徒弟就是你的私有物么?什么时候起,你也有这样的占有欲了。”
此刻的牢房内,肖白可不知道莫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加之牢房终年阴暗,根本看不到早上和晚上的变化。前几日肖白还有些担心师父来救她会中计的事情,后来也想通了。这些事情都要凭天意,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如果师父来了,大不了和他一起死!
总之,无论天上地下,她都跟定他了。
这么一想,她的心就宽了许多,连心情都好起来了。
心情一好,她就觉得呆在牢房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把注意打到了看押她的牢头的身上。
“欸,我叫肖白,你叫什么名字啊?”肖白搭讪道,牢头鸟都没鸟她。
“你在这里不无聊么?我们聊聊天吧!”肖白锲而不舍。牢头瞥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肖白一向是打不死的蟑螂,不理她也是没用的,她只会越战斗越英勇。
“你为什么不理我?难不成你是哑巴!欸,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牢头竟然是个哑巴!”肖白惋惜的说,看来她只能和蟑螂说话了。
牢头抖了一抖,多看了她一眼,却紧紧的抿着唇不吭声。
肖白仔仔细细的瞅了他几眼,突然拍手赞叹道:“我发现你长的不丑诶,可惜就是这衣服不好!是不是谢年景发给你们的薪水太少了?没关系,改明儿我帮你提议提议!”肖白拍拍胸脯保证,好像她和谢年景关系特别好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