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之后 得不偿失
见君若兰并没有反应过来,徐黑竹再次唤道,君若兰才半醒半梦地看了他们离开的方向一眼,被徐黑竹带离了珙王府。
直到回到客栈,君若兰手中捧着那支百年人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到头到,什么都没有得到,没想到,堂堂一个珙王,居然使用美男计,可是,她还该死的中计了。
不然她还在奇怪呢,珙王与她眉目传情,珙王妃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见已经是事先知道了,对了,郝璃轩和莫堂风叫那珙王妃叫什么?嗯,羽儿,对,是羽儿,自己与蓝绯华……啊,是蓝绯羽,那个该死的丫头,可恶,没想到,她居然还真当上王妃了,本以为蓝绯华在说着笑呢,没想到是真的,该死!
那她岂不是从一开始就看足了自己的戏,可恶!
“兰儿怎么样了?”与君若兰一同来的父亲君犹顷问道。
君若兰白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你女儿被人耍了!”说完,把那支百年人参丢给他,自个进了房间,君犹顷打开盒子一看,差点把眼瞪直了,这可是百年人参啊,可不是其他随便人参就能相抵的,要知道,他们家也就只有一支而已,这要是当了,可是能得不少银子啊!
君若兰一回屋就立刻写了贴子,交给小二,付了跑腿费,让他送去太子府的华侧妃手上,自己坐在房内静候消息。
蓝绯羽他们一群人则坐在王府中喝茶赏花,聊着天,看着孩子们打闹!
而蓝绯羽则是分别送给他们一人一只麒麟圣兽,都是训练好的,只差认主了,蓝绯羽对朋友一向都是大方的,而这次出门收获的麒麟圣兽也是货足满满!
几人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地了,虽然郝璃轩他们知道蓝绯羽有麒麟圣兽,可是,这么多只,他们真的是前所未见,蓝绯羽让他们自个挑,还是让麒麟圣兽挑,自主选择。
几人得到麒麟圣兽,都像宝贝一般奉在手里,哪里会像蓝绯羽那样,刃儿贴过来,她整只就把它丢飞出去,而刃儿也是半点恼也没有,依旧屁颠屁颠跑过去,左蹭蹭,或蹭蹭的万分讨好!
“你们没事可以教它们习字,它们都很聪明,也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平时,还是不要让它们被人看见的好,如有什么事,可以让它们来传信,它们速度快得是以肉眼是看不见的,即使是我们有修武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蓝绯羽没有继续丢开刃儿,而是把它捧在手里说道。
拿出一颗梅子,在场的所有麒麟圣兽的眼都看直了去,蓝绯羽把梅子在心中抛了抛,“麒麟圣兽都是喜爱梅子的,它们虽然是杂食动物,但只要没认主的麒麟圣兽,都会让一颗梅子给勾了去,所以,等会我会借给你们一个房间,你们拿着梅子去驯服它们,让它们一生只认你一个主人。”
说完,蓝绯羽把梅子抛给刃儿,刃儿接了,美滋滋地钻去百里净毅怀里,送给在他怀里休息的刀儿,蓝绯羽瞧它那没出息的样,没有说话,只是叮嘱了声后,就让郝璃轩他们去驯化了,方法已经告诉他们了!
三人揣着忐忑的心情去驯服自己手中的麒麟圣兽了,蓝绯羽看着还有几只,算着还要给羽龙羽飞他们两对,爹爹一只,嗯,湘锋那小子也来一只,话说回来,最近那小子蹦哒到哪去了?
“毅,湘锋那小子你知道他上哪了吗?这四年我还真没有好好看过他呢!”蓝绯羽侧靠在百里净毅的怀里,生生把他怀里的两只小东西给逼了出来!
刃儿抱着刀儿冲着蓝绯羽吱吱叫了两声,表示抗议,压坏它的美人怎么办?
蓝绯羽没理它,刃儿只好牵着自己的小美人到别处去了,别处安全些!
“湘锋现在可出息了,这家伙,对武有着很大的天赋,现在在军营当个将军副将呢!”百里净毅说道。
蓝绯羽的嘴都成了O形了,不是吧,这小子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一样,没想到,四年没见,居然变成了一个将军副将了,天呐,要知道,他现在才十几岁啊,才刚到娶亲的年纪,要是回京,那些问亲的人,还不踏破他们家的门槛?!
真想不到,那小子还真出息啊!
“可爹没告诉我啊!”蓝绯羽疑惑地说道。
“爹也是忙呢!”百里净毅答道。
“忙什么?”蓝绯羽发现,这四年来,她对他们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爹忙训练那些犬只,现在,黑风这种猎狗是军用的呢,皇宫也是有配备的!”百里净毅微微一笑,捏了蓝绯羽的小脸一下。
蓝绯羽的嘴巴再次O了,真不可思议啊,没想到,他们这四年之间,居然变化如此之大,“可爹这四年间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吗?”
百里净毅听了点点头,“是的,不过,他每次都把那些犬只带在身旁,实地训练才是最有效的!”
蓝绯羽哦哦两声,没想到,干爹还真是找人训练两不误啊,嗯,也是,那种方式训练出来的狗只比平常训练的还要精明警觉得多了。
两人聊了一会,莫堂风他们已经把麒麟圣兽都给认主了,蓝绯羽让他们回去,培养感情吧,另外,各送了袋梅子,现在它们的粮食充足,但还是要妥善保管的为好。
三人欢欢喜喜地走了,特别是郝璃轩和千颜,两人解开了君若兰十年前的误会,再加上得了麒麟圣兽,别提有多高兴了,临走时,蓝绯羽让莫堂风给狐狸带只去,方便联系。
一家四口玩了一会后,孩子们去练功了,蓝绯羽和百里净毅还有事情要做,也就都各做各事了!
皇宫内!
百里湮煜刚下完课,正在自己殿内比划着武功招式,“哟,十一皇弟,这么用功啊!”
门外传来九皇子的声音,百里湮煜并没有转头,另一个声音响起,“九皇兄问你话呢,耳聋啦?”来声是十一皇子,两个小子从小就厮混在一起,没人正经样,百里辰锋早已是放养他们,让他们自由生长,只要不去祸害别人就成。
百里湮煜依旧当他俩是透明人,从小到大,两人就总是有事没事就过来挑衅,对于他已是烦不胜烦了。
一个小宫女突然扑倒在他眼前,是照顾他起居的二等宫女,她已是浑身是伤,早已晕死过去,百里湮煜收了拳,冷眼看着来人,九皇子百里冶轲和十皇子百里凝兴,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哟,十一皇弟,终于肯看人啦,本皇子还以为,你已经耳聋了,啥都听不到了呢!”十皇子百里凝兴讥讽地说道,看着百里湮煜的眼神满是阴狠,这个人凭什么得到父皇的关爱,这个没人要的野种。
“九皇兄,十皇兄,你们这是何意,为何要为难一个小宫女!?”百里湮煜蹲下身子,把小宫女抱坐在一旁的树旁,拍拍两下手掌,就有一个影卫出来,抱走小宫女去疗伤。
九皇子和十皇子看了,眼神闪了闪,眼中蹦发出阴狠的神色,因为那个影卫,他们都识得,那是父皇的贴身卫影,没有想到,他居然有,父皇居然赐卫影给他,该死,该死,连他们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居然被他这个小野种给得到了,这如何让他们不气,不恼?
“百里湮煜,少在我们面前炫耀父皇赐给你的卫影,哼,别以为弄些下三滥的手段让父皇喜欢你就洋洋得意,告诉你,总有一天,本皇子会让父皇收回你的一切!”九皇子两眼发红地看着百里湮煜那一脸从容的样子,他就有种冲动,想上去撕了他一样。
“敢污蔑父皇,来人,掌嘴!”百里湮煜看着九皇子冷冷地说道。
不多时,就有一个人突然袭击了九皇子,‘啪啪啪啪’好几下,在他们还没看清的时候,九皇子的嘴脸已经是高高肿起,嘴角还留着血丝!
“九皇兄你怎么样?”十皇子一脸担心地看着九皇子,这也太恐怖了,那人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他根本就没看清,只听见好几声响,那人就不见了,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时间而已。
九皇子早已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了,连哀嚎都发不出声音了,哪还回得了十皇子的话啊,他现在的心里真是把百里湮煜给恨透了去。
十皇子见自己的九皇兄如此,气得指着百里湮煜的鼻子就大骂起来,“你这个没人要的贱种,自己的母妃被打入冷宫死掉也就算了,你怎么不出一起死掉,你就是个野种,父皇不要的野种,父皇现在宠你,也只不过可怜你一个没娘的野种,你就是一个娘死了,爹不爱的可怜虫,去死,快去死啊!”
百里湮煜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他母妃的不是,大吼一声“住口!”甩了十皇子一个大大的巴掌,直接把他打飞了出去。
被打飞出去的十皇子摔在地上,疼得要死,好不容易站起来,对着百里湮煜就冲过去,“本皇子和你拼了,你个没人要的野种,拖油瓶!”
百里湮煜白着一张脸,死死地瞪着那向他扑来的十皇子,双手握成拳,正要一拳给揍过去,但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止住了,“住手!”
百里湮煜听声停了下来,可那十皇子可没有,他已是全然不顾了,嘴里叨念骂着百里湮煜,“你母妃已经死在冷宫,你怎么也不跟着一起死,去死,去死啊!”扑倒百里湮煜,抡起拳头就砸下去。
德妃见了,急叫身后的护卫,“快去拦住十皇子!”
护卫都是有武的,一个纵身就把十皇子从百里湮煜的身上抱提了起来,他还在死命的挣扎,对着那护卫就一阵拳打脚踢,“放开本皇子,不然我叫父皇斩了你!”
德妃急冲冲地跑过去,心疼地扶起百里湮煜,“煜儿,有没怎么样?他有伤着你吗?”
百里湮煜推开德妃,站了起来,“谢母妃关心,煜儿很好!”
对于百里湮煜的疏离,德妃也是无可耐何的,这孩子怎么都不与她亲,不管她做什么事,至从上次,珙王的那对孩子中了毒,他更是离得更远了。
九皇子呜呜两声,表示自己的存在,德妃也这才看到站在一旁,脸已肿得老高的九皇子,不由一愣,“天呐,九皇子,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叫太医!”
“不能叫,不能叫,这是这个小野种打的九皇兄,不能叫,本皇子要带着九皇兄告到父皇那里去,让他看看清楚,这个小野种的真面目。”九皇子被护卫提在手里哇哇乱叫。
德妃看了眼,她心知百里湮煜这孩子的脾性,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九皇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让他很生气才会如此的。
“十皇子,这可使不得,九皇子是千金之体,可金贵得很,再说,这伤可是误不得,这期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先把九皇子的伤给治了才是正经!”德妃示意护卫把十皇子放下,看着他道,“再说,如果不上药的话,你父皇见了,可会心疼的!”
“就是要让父皇心疼,也让他看清楚,他这个捧在手心里的十一皇子,到底是个什么德性的人!”十皇子说得撇地有声,一副‘谁来也阻止不了我的决定’的脸面,九皇子也是一脸赞同地点点头,他也要让父皇心疼心疼一下自己,不能让他再被这个小野种给骗了。
听着十皇子左一句小野种,右一句小野种的,一向温顺的德妃也是火了,“十皇子,你说的小野种是何意,本宫是他的母妃,他是本宫的孩子,不是什么小野种,你这是在咒本宫早点死吗?”
“本皇子说的不是德妃娘娘,说的是死在冷宫的中那个贱女人,一个被父皇打入冷宫的贱女人生出来的贱野种!”十皇子半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十恶不肆!
德妃冷着一张脸,而百里湮煜已经是双手握成拳,德妃见了,一手搭上他的肩,看着十皇子的眼神尽是冰冷,“既然十皇子口口声声这样说,那咱们就到皇上那评评理去吧!”
百里湮煜内心微暖,知道德妃是为自己出头,嘴唇抿了抿,主动拉了拉德妃的衣裳,德妃朝他一笑,让他安心,百里湮煜心里头的火稍稍地小了些,因为,这个笑容,暖了他自己。
德妃带着几个皇子一起到御书房,百里辰锋正在批阅奏折,就听门外传德妃和几个皇子求见,百里辰锋看了一旁伺候的海公公一眼,海公公得了准,就出门请德妃他们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
“平身!”百里辰锋淡淡道,“说吧,何事?”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为九皇兄做主!”十皇子弯腰跪拜在地!
百里辰锋扫了九皇子一眼,皮眼抬了抬,明显没有想到,九皇子会变成这个猪头,而九皇子也闻言跪了下来,与十皇子并排跪在一起。
“轲儿这是怎么了?”百里辰锋说道。
那九皇子的眼睛涮地就下来了,发出呜呜呜地声音,明显已经是说不了话了,跪在一旁的十皇子说道,“回父皇的话,九皇兄的伤是十一皇弟打的!”
“哦,居然有这事,煜儿,兴儿说的可是真话?”百里辰锋并没有直接回应十皇子,而是转头看向百里湮煜,见他小脸一脸冰冷,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他跪身下地,“回父皇,九皇兄的脸伤,确实是煜儿叫卫影打的……”百里湮煜的话还不说完,就被十皇子给抢了去。
指着他道,“父皇,你瞧,他都亲口承认了,求父皇为九皇兄作主,治十一皇弟的罪!”十皇子一脸激动地说道,九皇子也是连连点头。
百里辰锋明显对十皇子突然的打断有些不喜,海公公看了,不由咳了一声,那十皇子才停止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父皇明鉴,儿臣打了九皇兄有着不得已的苦衷!”百里湮煜跪在那里,一脸坦然。
见百里辰锋并没有反对,百里湮煜就继续说下去,“今个儿臣在殿内练拳脚,哪知,九皇兄和十皇兄带着儿臣殿内的一个小宫女来到儿臣面前,而那个小宫女已是被打得晕迷了过去,而九皇兄与十皇兄出言不逊,辱骂儿臣已故的母妃,骂儿臣……骂儿臣……”说到这,百里湮煜好似已经说不下去的样子。
百里辰锋眉头微皱,“骂你什么,给朕说!”
那微怒的语气,让九皇子和十皇子身子微微抖了抖,没想到,这百里湮煜还真敢在父皇面前捅他们的事,心中气愤难耐,但在百里辰锋面前,两人缩成像两只小虾米一样,不敢动。
“骂儿臣用下三滥的手段博得父皇欢心,骂儿臣是小野种,骂儿臣那已故的母妃是贱女人!”得到百里辰锋的同意,百里湮煜的底气更足了,“所以,儿臣就出动了卫影,教训了九皇兄,还请父皇降罪!”说完,就朝着百里辰锋就磕了个响头。
百里辰锋的心啊,抽着疼,对百里湮煜是心疼,对九皇子和十皇子却满是失望,递了个眼色给海公公,海公公不动声响地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一屋子人。
“放肆,百里冶轲、百里凝兴,你们可知罪!?”百里辰锋重拍了下案桌,明显被气着了,这两个死孩子,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乖,他们的母妃是如何教养的?
两个皇子被百里辰锋这么一怒,吓向浑身发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百里辰锋已经懒得理他们了,转眼看向德妃,“德妃前来,所谓何事?”
“回皇上,臣妾前去探望煜儿的时候,正瞧见十皇子正跨坐在煜儿身上,准备打他,如果不是臣妾来得及时,让护卫把十皇子放下来,不然,煜儿这可怜的孩子就遭了罪了,臣妾心疼极了!”德妃也跪了下来,她现在的内心满是心疼百里湮煜的心情。
百里辰锋的脸已是阴了下来,这九皇子和十皇子怎么就如此无法无天了,该死。
“当然臣妾见九皇子脸伤了,就想让太医来上药,可惜,十皇子不让,说要让皇上心疼,让皇上看看,煜儿是如何欺负九皇子的,可是,冤枉啊,皇上,受委屈的可是煜儿这孩子啊!”德妃跪在那里,已经是泪眼婆娑,百里湮煜紧着下唇,没有说话。
百里辰锋看着下面的四人,心中微叹,没一会,门外就传来桃妃和音妃过来,“宣!”百里辰锋知道她们两人要来干什么,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孩子撑腰罢了。
两个妃子一进门就恭敬地朝百里辰锋行了礼,音妃见到自己的孩子脸肿得像猪头,心疼得厉害,立刻就哭天喊地儿啊,心肝宝贝啊地喊着,好似怕人不知道她会心疼一样。
“皇上,您要为轲儿做主啊,这张小脸被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音妃抱着九皇子对着百里辰锋哭诉!
“闭嘴!这都是你们教的好儿子,朕的好皇子!”哪知,音妃没有得到皇上的一声好言反而变成恶言怒骂,连她们也一同给骂了去,让她们有些搞不明白哪里不对了。
这时,海公公突然消无声息地出现在,递给百里辰锋一张纸,这是他去调查后的情况,越看,百里辰锋的脸就越黑,因为里边把九皇子和十皇子的每一句话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这怎么能让他不怒,真是他的好儿子啊,能把孩子教出这样性格的妃子也不是什么好的!
‘啪’的一声,一手重重地拍在案桌上,“来人,把音妃和桃妃两人打入冷宫,九皇子与十皇子入监学院重新学起!”声音一落,四个案中人都呆住了,音妃和桃妃更是傻了,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突然被打入冷宫,反应过来的她们立刻哭天喊地地大叫冤枉,可惜,百里辰锋并没有给她们这个机会,九皇子和十皇子已是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一样,让人心疼,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