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一事
丹青说完就快步离开,不一会就端着一方徽墨交送到飞白的手上,“去吧!”
飞白这一会学的乖巧了些,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在外头禀报道:“王爷,您要的徽墨送来了。WwW.pinWenba.CoM 品-文-吧”
“进来吧。”房内传来叶苼说话的声音。
一手端着徽墨,一手捂着脸颊走进书房之内,将徽墨放在桌上,她还特意又加了一句“王爷,徽墨送来了……”
这一次,楚睿辰总算是嗯了一声,便没再说其他。
飞白便守候在一旁,也不多言其他。
楚睿辰又道:“还有何事?”
“公主和聂小姐送走了……”
“嗯……”
叶苼本是一手挽着袖子,皓腕轻转认真磨墨,见飞白总是不走也终于奇怪的抬起头来。
只见她虽然捂了半边脸,但还是不难从指缝中看到红肿之态,顿时就明白了她来书房的目的为何。
索性配合她道:“飞白,你的脸是怎么了?”
一直低头行书的男子终于扭头看向一旁的婢女,后者见他看过来了,愈发将脸捂的结实了“没,没怎么……”
楚睿辰浓眉一蹙“手拿开。”
飞白战战兢兢的将手放了下来,一侧脸颊上,高高肿起的五指红印让叶苼看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得下多大的狠手才会在她的脸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楚睿辰脸色也是极为难看“公主打的?”
“不,不是,是……奴婢不敢说。”
“你不敢说本王也知道了。”楚睿辰冷哼一声道“回去敷药吧。”
“是……”飞白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公主临走之前说,太后懿旨,让王爷务必去聂府应约。”
桌案后的男人瞥了一眼桌上的请柬,“下去吧。”
“是……”
待飞白离开,叶苼拿起桌上的请柬看了看,除了场面上邀约的客套话之外,并没有其他太多的修饰词语,在最后烫金的聂府两个字闪闪发光。
桌案上一张白纸潦草的写着一句秋词,男人将笔吸饱墨水,刚要提笔将最后一行写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随手将笔往纸上一扔,咕噜噜的滚了一圈,留下一行狼藉。
好好的一幅墨宝,就这么毁了。
“可惜了。”叶苼将笔拿开,又将那字拿了起来,看了遍,将纸对折,随手扔到一旁的故纸堆中。
楚睿辰看她道“怎么就扔了,就是这样一幅残字,拿出去也能卖个好价钱。”
“王爷不做商人真是可惜了。”
“若非生在这帝王世家,本王还真想做一个走南闯北的卖货郎。”
而驻足。
七弦古琴传音入耳,叮咚如雨滴散落,逐而如清泉滚动,又闻切切嘈嘈似江河汹涌。
须而,琴声上扬,雨势加急轰然而下,雨打芭蕉之声,水溅屋檐之声,滴水穿石之声,汹涌而来,光是闭着眼睛也不难想象,弹琴之人技艺该当如何。
一曲毕,叶苼噗通跳着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当众人还沉浸在琴音绕梁之中的时候,她已经感慨出声:“这样的音色,也独独‘绕梁’可比!”
楚睿辰扭头看她一眼,在她那长日波澜无惊的眸中看到起伏的动荡。
她所欣赏的不是奏曲之人,却只赞赏发声的古琴,可见她对这奏曲之人的技艺并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