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阿木
而且从这个少年送她风铃开始,少年就已经表明了他对她志在必得的意思。Www.Pinwenba.Com 吧
“你……你就是一副人模狗样!你的心就是黑的。而且你也是臭的!哼……”东方璃词穷,没料到风璟会给出那样的回答。他还以为风璟会发怒,会反骂回去,没想到,风璟竟然剖析他的问题。大有给出证实证据和依据的意思。
叶德冕见少年皇上气结,自己不能让自家的皇上三番四次的受人欺负,他站出来道,“风公子心是黑是红,只有掏出来看看才知道,身上是香是臭,也只有脱光了闻闻才知道。”
东方璃赞赏的看了一眼叶德冕,说得好,谁知道你心是黑是红,要证明自己心很干净,逃出来看看呗,掏出来,可就死了。哼。
要证明自己身上是香的,那就脱光了让大家闻闻,不要靠什么香囊熏香啥的。脱光了,就丢人丢大发了。风璟怪癖的连女人靠近三尺内都不行,当众脱衣服,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此时,秦子卿的侍卫抬着各种各样的聘礼等待在兰溪苑的院门口。
他们得到命令,没有吩咐,谁都不许轻举妄动的进入兰溪苑。
一只啄木鸟叼着一封密信落在秦子卿的肩膀上,风璟见状,没心思和东方璃还有叶德冕过招,他沉默的回到轻云浅身侧目光深深的看着秦子卿肩头上的啄木鸟。
他微微低首在轻云浅的耳边低语,“这只啄木鸟是公的,也就是雄的。它以后肯定少不了在你身边打转!”
轻云浅抬眼看了一眼风璟,这男人还在计较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累了,不知道秦子卿来有何事。东方璃这个小孩儿,在轻云浅的眼里,东方璃不过才十四岁,虽然只比她小一岁,可她有两世的经历,算起来,都可以让东方璃叫阿姨了。
“你那只青鸟好似是母的!”轻云浅回了一句。
风璟一听,主意顿时来了,眉开眼笑的盯着秦子卿肩头上的啄木鸟,“有了,爷让青鸟把它拐成自己的公鸟,就不会妨碍爷了!”
啄木鸟在秦子卿的肩头,感受到风璟那道奇怪的视线,鸟背上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它把密信交给秦子卿后,扑腾着翅膀赶紧离开。因为这里的人,都乖乖的,包括自己的主子,也一样。
轻云浅额头三道冷汗冒了出来,她挪动步子往屋子里去,风璟步子刚要跨上,轻云浅突然把门掩上,然后换上栓子,栓的严严实实的,冷冷的话语从门里飘出,“今日我累了,你们若是喜欢在兰溪苑吹冷风,那请自便!”
秦子卿看完密信,再看吃了闭门羹的风璟,他拍了两巴掌,侍卫便把聘礼抬了进来。
“先放在院子里!”
聘礼何其多,轻云浅的小屋子根本就不可能放下,就是兰溪苑外的这片空地上,都已经被充分利用起来。
子墨指挥着人无声的移动那些聘礼,直到最后一箱东西搬了进来,才让人离去。
初雪初梅二人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聘礼,两人纷纷忙碌的轻点起来。
小姐喜欢有价值的东西,这些就是实实在在有价值的东西,没想到西秦太子会给这么多的聘礼。
初雪点的手指头有些酸软,可还只是才按照礼单点到一半。初梅负责复审,因此和初雪差不多的进度。
秦子卿则走到窗边,他看着屏风后面已经躺下的轻云浅,嘴角含笑,“我此生只会娶你一人,十里红锦只为你一人而铺。莫要反悔!”
轻云浅从屏风里看着紫色衣袍的秦子卿,她和他的赌约还在,只要赌约一日有效,她就不会反悔,她扭头淡淡的答道,“誓言太重,云浅承受不起,只要赌约有效,云浅定不会反悔。只要你能遵守赌约的游戏规则便可!”
秦子卿眸色一暗,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无情无欲的微笑,从口里溢出一句,“好,遵守规则!”
风璟将灵力贯穿到耳力,自然将秦子卿和轻云浅之间的轻言细语听得完完全全。
赌约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秦子卿掩上了窗子,掌上的内力蓄积,然后全数灌注到了窗子上,窗子被秦子卿的内力封住,一时半会儿,风璟也不能破窗而入。
风璟眯着凤目看着含笑的秦子卿,胸中的一团火在燃烧。他的眼里有情,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赌约而守护在轻云浅的身边。
他这尊玉佛也动情了吗?而不是因为得蓝凤之星者得天下的占有吗?
秦子卿走了,他留下了聘礼和一句誓言便离开,风璟早就已经让红玥和黑衣去准备了,这一次太后寿宴对于秦子卿和风璟来说,是一次争夺女人的机会,是谁能将轻云浅的心拉到自己的身边的机会,因此二人谁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风璟深深得看了一眼被内力封住得窗子,东方璃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目前来说,对他够不成威胁,当务之急,是要知道秦子卿和轻云浅之间,到底赌约是什么,所谓得赌约得游戏规则又是什么。为何轻云浅会那么容易得就答应了秦子卿,难道只有秦子卿才够资格和她去玩那个赌约吗?
东方璃见风璟出神发呆,似乎在想什么,他懒得管,轻云浅闭门不见任何人,依照她得脾气,定是谁都不会见得,今天自己跑到相府来一天也折腾得够呛,还是先回去吧,或许晚上,他能……东方璃打定注意,挑眉斜睨了一眼风璟转身也离开了兰溪苑。
本是热热闹闹的院子一下子寂静无声,安静的连鸟儿落在枝桠上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风璟在轻云浅的门外站了良久,他对着关闭的严严实实的门低喃了一句话后,白衣飘飘似仙在微微的月光下飞身离开。
初雪和初梅不敢去打扰轻云浅,因为今日小姐说累了,其实她们二人知道,小姐在为沁儿的事情难过,小姐自从那日被瑾王寒剑穿心后性子大变,对人的情感更多的是用冷漠的面具来掩藏。小姐现在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定是一个人伤心难过的。
秦子卿回到自己的住处,此时陌溪一脸担忧,“主子,三皇子暗中已经把南瑾到西秦的路全部都封死了,如果我们这次迎亲,不管是走哪一条路,势必都是一场场的血战和厮杀。”
秦子卿看着密信里的内容,父皇突然病重,圣旨已下,西秦太子妃便是南瑾轻染宰相之女轻云浅。
三哥选择了这个时候动手,必定是早就有了预谋,这么多年来的较量,在这一次,终究是要分出胜负的。
秦子卿看着密信,眸子沉的如深邃海底里暗无天日的黑洞。
良久,他缓缓开口,语气极为平淡,“陌溪,南瑾这边,你且先不用管,拿着我的令牌,急调西秦一等隐卫,无论如何,先去西秦皇宫,保护父皇,不能让父皇有任何差错。切记,不可让父皇发觉你们。只管暗中保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