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物
晴如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依然笑容僵持在原地,一身绿衣得婢女摆脱了其余两个婢女、的束缚,大声斥责,“公主是怜悯三小姐被瑾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才抬了三箱子的东西赏赐给三小姐,以安慰三小姐多日来的伤痛。Www.Pinwenba.Com 吧三小姐怎的还不知道谢恩,反倒挑剔起来了!难道宰相大人就是如此教育三小姐的吗?这样的品性,怎么可能胜任南瑾和西秦的联姻人选!”
这个出口教训的便是刚刚和初雪初梅起冲突的绿荷。
“放肆,本相怎么教育自己的女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卑贱的黄毛婢女来教训老夫!”轻染面容愤怒,怒声斥骂。
晴如一见,忙上去给了绿荷两巴掌,“大胆婢女,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绿荷委屈的看着晴如,然后再愤恨的眼光如锋利的刀剑射向轻云浅,捂着被晴如扇肿的脸,“公主,三小姐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她根本就不稀罕公主的好心。公主一颗慈悲的心就这样被一个下堂妇践踏,奴婢是看下去,才冒言顶撞的!”
“公主饶了奴婢吧!”
轻云浅看着二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心中冷笑。
把甜点送到甄泉住处去二复还的初雪和初梅隐入暗处,看到这一幕,初雪乍舌,这才知道,这主子和婢女两人和刚刚一样,是在做给别人看呢。
“皇宫里的女子,大多如此,就是这样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和我们相府里的后院比起来,更加的恐怖和可怕,水更深,知道吗?所以,你要是稍稍的让那个晴如公主看出点能抓住的把柄,她定会死死的咬着不放,直到把你整到永无翻身之日才会罢休。”
初雪一听,那小姐刚刚拒绝了晴如公主的赏赐,那不就是藐视皇恩吗?
初雪担心的看向轻云浅。
只见轻云浅目光如水,淡淡的看着那个绿荷和晴如两人,任由她们在哪儿演着。
轻染则深深的瞧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后,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对晴如公主的毕恭毕敬,他没想到,这么多日来,晴如公主对浅儿的关心,都是假的,不过是想从他的口中套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晴如这样的一个人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个满面看上去温暖笑容的女子,真的会和宫中女子一样,只懂得算计和打压吗?
晴如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女儿,不光是因为先皇的疼爱,更是因为晴如公主在小时候,为轻云浅母亲对先皇的顶撞求过情,所以,轻染才对晴如如此的态度,而轻云浅早已经将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公主殿下。一个小小的婢女,就敢如此的诋毁和辱骂本相的女儿,还请公主殿下先行回宫,先处理好这个大胆妄为的婢女,恕本相今日不能相送。”
晴如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在轻染这个宰相面前的伪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轻云浅给撕破了。她心里恨极了,却挂上了歉意的笑,“是本公主没管教好身边的奴才。这三个箱子里的东西,既然云浅妹妹看不上,那本公主就带回去。宰相大人,云浅妹妹,秦太子,晴如先行告退!”
初雪躲在暗处,拍手叫好。小姐真的是太厉害了。将那个虚伪的女人的面具在秦太子和相爷面前是撕得粉碎,看那个虚伪的女人以后还装不装。
晴如一行人抬着三个箱子又灰溜溜的出了宰相府,晴如笑颜灿烂的脸上换上了一脸阴沉,她身边的婢女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没想到,宰相府的三小姐如此不给面子,晴如公主送来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上等极好的货色,可也算是比较好的。那个三小姐眼中的冷漠让她们倒觉得,晴如有点热脸贴别人家的冷屁股。
晴如上了步辇,叫绿荷的婢女忙走上前,一改之前的嚣张,换上了一副内敛沉着稳重的小脸,晴如在步辇上轻轻吩咐道,“绕道回宫,既然那个贱人不要,那就扔掉吧。绿荷,你着手办一下。”
“是,公主!”绿荷小心翼翼的跟随着,一边走,一边摩挲着被初雪捏疼的手腕。晴如在步辇上瞥了一眼,“绿荷,回宫后,去太医哪儿瞧瞧!”
“是!”绿荷应声答道。
日头渐渐烈了起来,云华从瑾王府出来,便拿着一道圣旨朝着南瑾皇陵而去。霍杨的伤已无大碍,巧手夫人的医术比之鬼医神手虽然不过,但也足以将天下多数的疑难杂症给治好,尤其是这种被强大的灵力所震伤的伤。
南川郎收了掌,脸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开黔为南川郎擦拭脸颊上的汗水,“皇上,霍侍卫已无大碍,皇上又一夜未眠,皇上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无妨!”南川郎摆手。
南川瑾听到开黔的话,这才仔细的去瞧自己皇兄的脸色,眼睑下一圈黑眼圈,“皇兄,昨晚你去了相府,可看见她了?”
南川郎点头,“有秦子卿在,她不会有事,你切莫担心。瑾弟,那个李锦绣,当真是解除你三日逍遥散之人吗?朕怎么看,都觉得她不过是个花瓶,是陈隐玉在操纵了一切。让你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然后都指向了李锦绣身上。瑾弟当真爱李锦绣,还是说,只是因为当年的感恩心怀!”
南川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怀,他苦涩一笑,“以前的我,因为要报恩,所以,她做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因为三日逍遥散的毒,破坏了我的根基,让我虽然可以人道,却无法再有子嗣。这些,不知道轻云浅是如何知道的?”
南川郎坐在一旁扣着手指,那日在南都城郊外,轻云浅朝着他的胸口猛踢的那几脚,都是冲着穴位去的,恰恰能将他身体里的毒素冲散,然后因为气血归集,聚于心口,只要吐出血,毒就解除了大半,所以,他并不觉得轻云浅是乱踢的几脚。
只是他们二人也暗地里查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轻云浅懂医术或是药理的线索。因此,到此刻,他们都只能去猜测,还不能肯定。
“也许,她真的如我们所想,医术了得呢?”南川郎有力的指节重重的敲击了一下红木雕花桌,看向南川瑾,“瑾弟,如果当年是轻云浅为你解毒,你还会爱上别的女子吗?”
南川瑾不懂南川郎为何突然这么问,如果不是结果,不是结果就不是事实,况且,她说了,她不会再喜欢他了,现在想那么多,还有用吗?
“皇兄,西秦太子秦子卿从近日来的筹谋看,他并不在乎和晴如的联姻,西秦突然急改联姻的对象,定是秦子卿看出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