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倾吐心声
“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最亲的人喊得。”沐汐陷入了回忆中,眸子里多了一抹柔光,叫某男看的痴了,不过还是问道“最亲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你、还是算了吧,那是我姐的称号,任何人不得占用!”某女轻蔑的瞧了瞧眼前的人,你就得了吧!况且你跟我姐在我心中根本就没法比,我姐是天,你是地!这句话沐汐是烂进肠子里也不会说出来的,就为了那可笑的大男人主义,他的帝王自尊。
“汐儿。”又是一声柔情呼唤。
“嗯?”
“夜色正好,月光正浓,可是天色不早了,我们入睡吧!”君佑离哄骗到,希望就生米煮成熟饭,直接将人拐进宫里去!
沐汐看出他心中所想,努力地配合着“好呀,入寝去!”
嘻嘻!掉进我的陷阱了吧!笨丫头!可是他又哪里知道此时的楚沐汐已存着整他的念头。
熄灯,盖被,入寝,一系列动作君佑离做得一气呵成,一点也不含糊。暖香在怀,那有放手的理由,揉着沐汐的腰,吃尽豆腐。
丫的,你欠揍啊,白吃姑奶奶我这么多豆腐,你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嘿嘿!
月正朦胧。
黑夜中,一双眸子慢慢地睁开,在黑暗中更显灵气。女子轻轻的翻了一个身,脚轻轻一踢。
“扑通——”一声,身形高大的男子滚到地上去了,顿时惊醒,不觉喊出声,“好疼呀!”揉了揉自己的腰,看着床上无一丝动静的少女轻轻摇头,终是无奈。继续爬上床,拥住沐汐。
丫的,吃老娘豆腐还不够么,看样子摔得不是很痛,看样子我要再接再厉了。等到身边男子的气息均匀了,沐汐故技重施,这回是整个人扑到某个男子的身上,拉着某男子的一只手,用力的咬下去,“火鸡不准动,我要吃了你!”
君佑离抽出自己被禁锢的手,沐汐的手又拉起他的另一只手咬了下去,“鸡腿,不要跑,乖乖让我吃!”
啊啊,真的很疼啊!丫头,你怎么咬的这么重呀!要不是提前知道你睡相不雅,我都怀疑你是装的,你是要玩残我吗?下口还真狠。疼了一会儿,终抵不过周公的呼唤,又沉沉的睡去。沐汐如此反复几次,折腾累了,呼呼的睡起了大觉。
君佑离一夜不眠。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
床上的某女睁开眼,看了看此时熟睡的某男子,掩嘴偷笑开,活该,谁叫你吃了本姑娘我这么多豆腐的,我的豆腐也是让人随便吃的吗!你注定要为你做的付出代价!
不过你长得还不赖,有做男星的资本,还挺养眼的。丫的,这五官真是人神共愤,连我这一名女子都嫉妒了。受不住的掏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他的照片,满意的勾起唇瓣,如果可以回去的话,我就把这些照片拿去贩卖,数钱都可以数到手软啊!
手禁不住伸出来拂过他长长的睫毛,真好看呀!
“汐儿,我好看么?”君佑离不知在何时已经醒来,抓着沐汐的手,释放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渴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楚沐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硬生生的给吸了进去,“好看!”
“真的吗?那汐儿可满意为夫的样子?”墨君痕循循善诱着,妄图将沐汐拉进自己的漩涡中。
好在楚小姐及时悬崖勒马怒瞪着他,“你胡说什么呀!我跟你清清白白的,可不要乱给我扣帽子,我可受不起!”挣开君佑离的禁锢,翻身下床,“你呢,要干嘛请自便,我呢有事要忙,没工夫照顾你这名大佛!”
君佑离听到沐汐的话,也翻身下床,语气微冲,“那我们可是同床共枕了呀!你当真不在乎名节吗?”
“呵呵,名节能当吃么。不就是一个名节嘛我又不在乎,你干嘛那么紧张呀。最坏的情况不就是419么,又不是没见过!这个在我们那多了去,我又不会要你负责什么的,安了呀!”说着很义气的拍了拍君佑离的肩膀,“没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我们呢就再也不相见,ok?”
“什见再也不相见,我就这么招你嫌吗?告诉你,你一辈子也不要想着逃离我身侧,这个代价是你永远也付不起的。”君佑离霸道的宣布着,昭告着自己的心情。接着走出了沐汐的房间。
怎知门口众多群众,看着烈焰堂尊主君佑离从自家副阁主的房间出来,全都觉得天雷滚滚,这上天定要下红雨了。
紧接着楚小姐梳洗一番之后走出来,看着众人惊恐地张着嘴巴,轻轻一笑。唉!古人的承受能力真小,不就一个房间出来的嘛!共处一间房又没说会怀孕,真是的!不理会众人的表情,径直地去往蓝觅云的房间,敲了敲房门,却半响未有人来。纳闷了一会儿,轻轻地推开房门,环顾四周终不见人影,整个屋子只有一封书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楚沐汐并不迟疑,即刻拆开书信来看,只见上头写着:殇儿,我身染恶疾,前往炎火行宫疗伤,望卿加餐,勿念!
恶疾?云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我们呢!手上的书信悄然滑落,泪珠忍不住地落下,用手背揩了一下眼泪,掉头跑出房门奔向后山。
人影恍然而过,君佑离纳闷,又忆起刚才沐汐刚才跑走那般急切的神情,一慌,急忙跟上她的脚步。锦月本想前来寻找蓝觅云,却见她的房门打开着,自家大哥也不知何故跑得那般的迫切,一切都如谜团般在锦月心中生了根,且他的心闷得透不过气来,他更加的不明所以。
晃了晃脑袋,走入蓝觅云的房间,却未见她的人影,心头的感觉更加得重了。眼前忽的一黑,双腿软了下来,整个身子竟直直地跪了下去。
“咚——”得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眉心猛地跳动了两下,鲜血竟此般吐了出来。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忙伸出手,只见一团乌黑的印记环绕手掌。
乌云诀?自己怎会中这种毒,怕是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吧!魔障怕是要来了!懊恼地低下头,瞧见那封书信,捡起来一望,了然于胸。
只是……小云你怎会被魔尊相中?不过我定然护你周全!将那封信放入胸口,艰难地支起身子走出去。
——后山荒坡上——“啊——”楚沐汐大声叫喊,山林中鸟儿惊起,初生斜阳笼罩着整片天地,然这声叫喊却用尽了全力,只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大家皆不明,为何这一声包含着怨恨与悲伤。
楚沐汐抬头望着蓝天,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
“为何天道如此的不公?为何总折磨我们这些有情人?情债我们还不起!”楚沐汐大吼出声,趴在荒坡上哭得撕心裂肺。君佑离看着眼前哭得此般动情的人儿,只觉得心头像别了根刺般,扎得他难受。
身体先他大脑一步做出反应,走过去轻轻地拥住她的身子,明显感到怀中的少女在颤抖,原来她的心远比他想的要脆弱,她执拗得让人心疼。
柔声说道,“汐儿乖,别哭!有我在你身边,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有我也为你撑着它,不会让它压到你!”
少女抬起头,雾气模糊了她的双眼,心头却是暖的不行。
君痕,你怎能此般打开我的心扉?我的世界终是因你而打乱!
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意识到了囧态,扯着某男的衣角抹去泪痕,孩子气的开口,“你当真愿意护着我?护着我……我一辈子?”
“嘎?”君佑离错愕,“一辈子有多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够不够?”
楚沐汐此时眼眶发热,没头没脑的道出一句,“我想哭怎么办?”
君佑离轻笑,宠溺般地抚摸着她的头,“我的傻汐儿!”
我才不傻呢!我很贪心的!楚沐汐在心中默默地补充着,冲他妩媚一笑,“君痕。”
“君……君痕?”君佑离咀嚼着这两个字,心头重磅一击,好甜的感觉。
楚沐汐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般低下头,终是自己唐突了吗?这帝王终不值得自己托付整颗心吗?撇了撇嘴,“怎么?不喜欢么?”
“不……怎会呢!”墨君痕矢口否认,天知道老早自己就幻想着从他口中念出来他的名字有多么的动听,没想到是此般的酥麻人心。情难耐的拥住她,“对于这个称呼我可喜欢的紧了!我不管,今后我的汐儿要一直唤我这个名字!”
厄、这帝王也太像得不到的孩子一样,是他太缺少安全感了吗?小手抚上他的后背回应着他的拥抱,只为给予他安慰。
男子的身子一僵。
楚沐汐粲然一笑,果真是太、太过于害怕的人了。
“君痕,今后由我陪着你度过每一天,好吗?今后你的世界可要多一个成员了,这样你介意吗?”
墨君痕摇摇头,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一直以来的话,“这是我一直梦幻的事,没想到现在却成真了,我……我有点不敢相信!”
“要不你打自己一巴掌试试!”楚沐汐很友好的给出建议,盯着他坏笑了两下。
墨君痕很坚决的摇摇头,抱紧了她,“我信便是!”
两个人在荒坡上相拥了很久之后才慢吞吞得回去。
墨君痕刚踏入庭院便老远地闻到了丝丝的血腥味,顺着气味慢慢寻去,在蓝觅云房门前停下,望着地上那滩血迹,眉心微蹙。
转身望向楚沐汐,毕竟自己不是这里的主人,不好插手此事。
楚沐汐了然,点点头。招手唤来打扫此处的小厮,指着地上的血渍,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阁主的房内会有血渍?”
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来时云儿已离开,那时并无血腥味,这明显是自己离开之后弄上去的。这其中必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小厮跪在地上抖动着身子,“是……是锦月公子的!可是、小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锦月公子出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想去扶他却……却被他呵斥。之后的事情就……就不了解了。”
“锦……锦月怎么也失踪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墨君痕突然出声,这件事着实是怪啊!锦月平时不论去哪里都会跟自己报备一下,此次怎会不辞而别,大吼出声,“快……快去看看锦月的东西还在不在!”
“什么意思?”楚沐汐拧眉。
地上的小厮继续开口,“回……回君大人,锦月公子并未带行囊来!但是他……他带走了阁主的长诀思!”
楚沐汐惊呼,墨君痕斜眼过去。惹来她一阵娇嗔,“哎呀!君痕你有所不知,这、云儿说过这“长诀思”是她所倾慕之人所赠,没想到她离开竟然没有带走!”
经沐汐此般提醒,墨君痕突然想到有一回与锦月谈事他的心不在焉,还傻傻地念出一句诗来,当时他还吓了一跳,原来早已郎有情,妾有意了。
长诀思。应是他所念的此句诗:长诀相思,与卿思念。
楚小姐又是一声大呼,“我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们了!君痕快走!”
可怜墨君痕并未有片刻思虑就已被楚沐汐拖了出去。
来到马厩左右张望了半天也并未看到小厮牵来第二匹马,墨君痕忍不住询问身边的少女,“汐儿,左右就一匹马,我们怎么乘坐,难道我们要共骑?”
楚小姐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你个死脑筋,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里面是什么的构造!最终只是轻哼一声,率先翻身上马,伸出食指向他勾了勾。
墨君痕无奈地翻身上马,这一瞬他觉得这样的感觉不错,像游历人间的仙侠般,骑得这匹白马就如同他们的仙宠一般!不过这娘子太强悍,自己今后的生活该咋办?
两个人望着那华丽的宫殿,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外观给他们的感觉只是肃杀。
外界皆传:炎火行宫,火炎袭者,却无一丝暖气,寒气袭骨,凄怆忧伤。
楚沐汐纳罕,云儿究竟是什么恶疾,竟要来此处疗伤!两人相视一望,推开沉重的朱漆大门。
一声尖叫,拉着并未瞧见一丝一毫的墨君痕飞一般得逃开。
天!她、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两个裸露着身子的人在那方寒池中。
呀!好害羞哇!而且最最惊漱的是那两个人她还认识!掩嘴笑开,原来两个人早已有情啦!只是这男未婚女未见的,这锦月公子是准备嫁给我们家云儿么?哇哇!那感情好啊!没个礼金,没个考验的怎么行?怎么能证明你有足够大的力量保护我们家云儿!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思想非一般的相近,都为着对方着想,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幸福。
某女越想越兴奋,单手搭在某男的肩上,突兀地开口,“君痕,你要拿多少礼金来让锦月嫁给云儿?”
“嫁……嫁给蓝觅云!”墨君痕双目圆睁,开什么玩笑,锦月好歹也有顶级的身份,怎能嫁给人?怎么说也是锦月娶蓝觅云啊!望着那双写满期待的眸子,不忍伤她。
只好屈尊自己,“汐儿,我、我嫁给你好不好?”
“噗——”楚沐汐一脸的惊吓。来道闪电劈死我吧!这是天下的好皇帝吗?这是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帝吗?怎么能说话不经头脑,如此的雷人!这是典型的吓死人不偿命吧?
摆正他的脸,静静凝望着他的眼眸,嗤笑一声,“君痕,你开哪国的玩笑?我娶你!你是要我受万民唾弃么?”
墨君痕失笑,就知道他的小丫头不舍得的。尝试般的向前侧了侧身子,在她光洁的额前留下一枚神圣的吻,无关**,无关情爱!
楚沐汐浅笑,终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个死脑筋的古代人有了一点点的改变,不在那般的冥顽不灵,固守陈规了。这一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不过此时应该是乐呵呵的。君痕,我可把自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哦!
云儿的事情暂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自己的啦!
拉了拉某男的衣角,非常狗腿的,“君、君痕,我、我想去城隍庙玩玩!”
咋一听她念出自己的名字很是开心,可下一句却将他的满腔心思打的支离破碎。想都没想的一口回绝。美名其曰:人多,怕走散!
楚小姐小小的囧了一下,可是、君痕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的乐趣便是挑战别人不愿触摸的事情!撇撇嘴,娇嗔道:“你都不疼我了,一点小事也不答应我!我、我要离家出走!”
墨君痕无奈,汐儿你……
最终墨君痕在大小眼对挤之中败下阵来,率先妥协,带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楚姑娘前往城隍庙。楚小姐这一刻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人满为患。想要悄悄的离去,却被墨君痕拉住衣角。
艾玛,干嘛拉着我的衣服,我要回去抱着我家可爱的小床。可耐滴床,我也来!
墨君痕半戏谑的开口,“怎么?我的汐儿要临阵脱逃了吗?”
“才、才木有嘞!我、我要去求签!”楚沐汐摇摇头,开玩笑,那么有**份的事她怎么能让人知道呢!所以打这一刻决定将如此不光辉的例子拍回大脑深处。
楚沐汐非常非常真诚的跪在地上祷告着,手上摇了摇签筒,一枝签掉落。她伸手捡起,望着上头的签困惑的眯起双眼。
艾玛!看不懂撒!
转身走到解签台,希望一探究竟。
大师看着上头的签,眉目高高地拢起。
板着脸说道,“怕是命格来袭!躲过了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没有躲过此后一生悲痛欲绝!”
“胡说什么呢!”墨君痕拧眉,满脸的不悦。拉着沐汐离开边抱怨着:以后再也不来此处求签乐乐,满是晦气!
沐汐:嗯!以后不来了!
却在心头暗暗得将此签记住,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去解签,她总觉得大师话中有话。而且是自己必定想知道的那部分!嗯,睡一觉,明天再想这件事!
次日,好不容易得空,避着墨君痕,楚沐汐偷偷地前往城隍庙。
大师捋了捋发白的长须,笑道,“就知道你这女娃子会再来的,果不其然呀!”
楚沐汐浅笑,“应是大师料事如神吧!想来大师也知我所谓何来吧!劳烦大师据实以告此签所述之意。”
大师沏了一壶茶,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不急,还请姑娘饮下这杯茶!”在楚沐汐端起茶来喝的空档里,大师已手写下那只签: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施主怕是不属这月刹吧!”大师平静的说道。
惹来沐汐一阵惊讶,压去心头的困惑,静静地等待大师的后文。
“施主的情感怕是多艰难呀!自身割舍不下前尘俗事,旁人心中有结,两个人此般会良久才磨合。若过去了这个坎,施主此后怕是会大红大紫,荣宠天下万民之上,却不乏奸**害,血光之灾冒起,但凡早做准备必会因祸得福。”
“大师可愿详说?”楚沐汐追问道。
“佛曰不可说。望施主自行参透。”大师一笑,伸出左手手指向上,朝沐汐行礼,“提前恭贺施主,贫僧还有要紧事,先行告退!”
“恭送大师!敢问大师法号,以便日后答谢。”楚沐汐也起身,微微欠身。
大师并未答话,走出很远之后才说道,“莫问!”
楚沐汐了然。将那句诗小心的折好收起来。
走进城隍庙拜了拜佛之后才离开。
遇见一脸焦容的某男,伸出手抱住他,自己让他担忧了吧!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静静聆听他的心神。
“扑通扑通——”异常的铿锵有力。
打了个哈欠,倦容展露,“君痕,我好困哦!”
墨君痕一听,急忙去找了一辆马车前来。
楚沐汐靠在墨君痕的怀里,指腹圈着他的胸膛,“君痕,我想我要交心了!可我很贪心,不容你的心里藏着秘密,你可愿告知我你的过往?”
过往?一时间目眦聚裂,痛苦的捂着脑袋。
“汐儿,别逼我回忆这些过往好吗?”墨君痕轻声道。
怀中的少女已然睡着,听不见耳边的余音。
这一刻墨君痕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醒来的少女可还会记得这件事。并非自己不愿启口,只是这件事伤我以深,每一次的回忆便会撕裂我的心一次,我在疼的同时,那个人却在逍遥快活着,我不甘心!
所以每到夜深人尽处,自己总逼着自己宁神。
想来已有好久没忆起她了!似乎从见汐儿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心便已被这个特别的女人吸引住了。汐儿,你真的是我的宝!
紧紧地揉住眼前的少女,向对待一件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楚沐汐辗转醒来,全身酸痛,似经过了千万年般。
挪了挪身子,老感觉有一处柔软的东西垫在下边。低头一看,某货顿时二了。
这、这是什么问题?有谁能告诉我!
堂堂月刹皇帝给一个女流之辈当枕头,这是恩宠还是霉运?虽然他现在无后宫佳丽三千,可、这份殊荣早晚会落人话柄,到时候可是得不偿失呀!伸手摇了摇在那眯眼假寐的人,“君痕,醒醒!”
“啊?到了吗?”墨君痕倦容顿时,掀开帘子望向外头。
巍峨的宫殿耸立着,朱漆大门与围墙相得益彰,砌成了一座美丽的笼子,将一切圈为笼中鸟。
墨君痕深吸一口气,刚想要踏出马车,腿上阵阵酥麻感袭来。楚沐汐尴尬一笑,“君痕,不好意思,让你的脚麻了。我不是故意枕着你的腿睡着的!”两只手比了一个七字,食指相互碰撞着。
他失笑,“无碍。休息会儿便是。”
“哦!”楚沐汐轻声应道,体贴地为他捶捶小腿,按摩着。
两个人在车厢内相对无言,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升温,慢慢地酝酿了整个车厢。
“汐儿,跟我回宫好吗?”墨君痕询问着。
丫,都到宫门口了,你才来问我,吃撑了吧你!撇着气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的一声冷哼。
厄……汐儿是不是生气了?怪我的先斩后奏。这一刻的墨君痕才有一丝的后知后觉,宠溺的摸摸她的后脑勺,不着一句话。
哼!现在才知道言语无用,沉默是金啊!有点晚哦!一定要惩罚你一下,我才能解气!
得了应允的墨君痕探出头让马夫赶马到城门口。
楚沐汐伸出手圈着某男的脖颈,撒娇着,“君痕,抱着我进去嘛?”
“嘎——”某男错愕,这是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屈尊吗?一改往日的柔情脸,变得如冰美人般,不属于他的气息在蔓延。
某女感觉到气息不对,拉了拉某男的衣角,“君痕——”
墨君痕铁青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汐儿,其他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惟独这个损伤皇家颜面的事我不能答应!”
果然,伤人如此的不留情面,这才是一代皇帝应有的作风。他不是21世纪的人,压根就不能理解自己心中的那种望。
苦笑一声,也罢也罢,自己既然已想交心,何不能让他一让?况且来日方长,总有她可以调教的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仰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君痕,我们进去吧!”
“嗯。”
墨君痕一下马车,众人皆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这一刻小马夫懵了,原来咋一听要来此处,直倒是达官贵人罢,没想到……此乃蓬荜生辉的好事啊!慌忙跪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众人皆平身!”墨君痕大手一挥。
沐汐望了一眼此时眼前的男人,双眼直冒爱心泡泡:哇塞,太酷了吧!
众人皆起身,惟独小马夫没起身。沐汐诧异,这小马夫不会是吓傻了吧!蹲下身扶起他,“起来吧!跪着怪累的!”最后一句似自己的轻声呢喃,却让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众人的脸色皆变得非常难看,只得小心的察看着墨君痕的脸色。
汐儿,怎么这么的小孩子气!突然想起好像自家的小汐儿自打见过他以来从来没有下跪过呢!失笑的摇了摇头,“汐儿,今后免你一切跪拜之礼好吗?”
啊啊!众人皆疯狂了。
自家的陛下怎么会说出如此的话,而且不是命令,是询问哎!陛下如此的屈尊何时见过呀!想来就算当初的司徒帘素受宠也并未有如此大的权力啊!这女子是谁?谁家的姑娘?可以给陛下欢笑吗?可以消除整个月刹的阴霾吗?
在座的所有人脑袋里都冲刺着这几个问题,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脱活剥了。可是自家陛下看得可紧了,他们都注意到了自家陛下自下马车以来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这位姑娘,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小马夫察言观色了许久之后缓缓起身。
这位姑娘真好,定然能和陛下白头到来!这是小马夫心中唯一的念头,小心翼翼地接过沐汐递来的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众人长大了嘴巴,天,他们看到了什么?这、这女子竟然堂而皇之地伸手叫陛下拿钱,最、最主要的是陛下竟然纵容了!看来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眼前的女子啊!
楚沐汐勾勾小指头,墨君痕探身向前,却被某女紧紧地握住手,一同向内庭走去。一路走去引来众太监宫女的注目,全部人捂脸,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毕竟皇帝是绯闻绝缘体,后宫没有一名妃子,而且是帅气的新青年皇帝,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想要把自家的千金送入宫中为妃。
可是谁都知道一个禁忌:月刹皇后只能是那名拥有紫瞳眸的女子。天下间的女子只有当贵妃的份,这可是煞羡众人。可是这么亲密的动作却是第一回,没多少功夫的时间之后,绯言就向长了耳朵般传入太后的耳边外带允慈宫中。
听到皇兄与别的女子在戏耍,凝允的手指破天荒的动了动,惊了一室的人,慌忙跑到太后寝殿报告这一番动静,喜了一皇城众人。
众人急忙奔向允慈宫。墨君痕听闻此消息突然想到自己出去的目的之一就是带汐儿进皇宫给允儿治病的,怎么忘了这茬,失策呀!
拉起沐汐的手,“汐儿乖,跟我一去允慈宫。”
“嘎——去允慈宫干嘛!我不去!”沐汐有点小郁闷,没想到第一反应不是让自己去休息,而是让我去什么宫,干屁呀!
“汐儿乖,我们去一下就好了,去救救允儿吧!”墨君痕细心地哄到,因为知道沐汐的心结,所以不敢逼得太紧,否则得不偿失可不好。
不料沐汐也是个狞的主,硬是不肯去。
咋一听凝允生病还有点担心,可是毕生最恨的就是欺骗,不去就是不去!哼!“有病就找医生治找我干嘛!我又不会治病!”
“医生是什么?”墨君痕摸着脑袋以示自己心中的疑惑。
“厄,大夫,大夫了啦!”
“哦!允儿是心病,御医救不了她,所以才找你的!”
沐汐十分爽快的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找我干嘛呀!等、等等,你是说我是她的那个心药喽!”
墨君痕乖乖地点点头,拉着沐汐穿过御花园直奔允慈宫,一声惊呼,又是一阵阵的抽气声——来自宫女和太监。
来到允慈宫,望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少女,沐汐一阵心疼,挣开墨君痕的怀抱冲到床榻拿起她的一边手,眼角出现了一抹未有过的忧虑,“允儿,你醒醒!允儿,你醒醒呀!你沐汐姐姐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最后的两句沐汐是吼出来的,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突然墨凝允的指尖动了动,眼睛缓缓地睁开,喉咙干涩的启口,声音微弱“沐汐姐、姐姐,你……来……了啦!”
沐汐食指“嘘——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说话!”
伸出左手的两指探向墨凝允的经脉,红唇轻启,“没什么大事,天山雪莲一株,人参一株研成末服下,再调养三四日就可以痊愈。”见众人全都盯着自己看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禁震怒,吼道:“你们是猪么?不想你们亲亲公主活下来就继续站着。”
这一声怒吼让众位醒了过神,各忙各的事情去了,留下墨君痕和锦月。
经过一阵沉默之后,宫女端来了研成末的雪莲和人参服侍凝允服下。
墨凝允却倔强地拉着沐汐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服药。
沐汐知其所指,轻声道:“乖,你把药喝了。我不走,在这里等你的解释。”
此番话就如同在凝允心中打了强心剂一般,她乖乖地喝了药,便睡了下去。楚沐汐起身走到殿门口,临出去前嘱咐道:“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半个时辰之后会盗汗,接下来修养几日便可康复。”
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允慈宫,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进御花园中,却未注意到身后一抹身影从始至终一直跟着她。
心事对杀手来说是最最致命的一步。就如同棋局般,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是满盘皆输!随时可将自己陷入囫囵之中不能自拔,连自救的机会都所剩无几。
心中像压了块石头般,越想越烦闷。望见前头一段石子路,灵机一动,脱下脚下的鞋子,讶然一惊——怎么这么久以来都穿着高跟鞋竟然没有人发现,自己竟也忘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心事太多才如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