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天涯二号,首航(今日共2W更求票)
我在1982有个家正文卷212.天涯二号,首航大胆挤进来摸了摸大平安结然后吃惊的说:“这不是草绳呀,这摸着怎么像是绸子,滑溜溜的。”
王向红给他手上拍了一下子,说道:“摸就摸,你捻什么呢?你当这是你儿子的牛子?”
王忆笑道:“不是草绳也不是绸子,是一种丝线编的绳子……”
“这得很贵吧?”顿时有人问了起了。
王忆说道:“还行,几块钱……”
“几块钱倒是不贵。”王向红点点头,“多好的东西,这个才几块钱?咱现在有社队企业了,可以进点货去市场卖。”
王忆一听这话差点尿了。
这东西可不能大批量的往外卖,因为现在没有制作这么精致的。
不过王向红的话给了他一个灵感。
他说:“支书,编平安扣不是难事,咱渔家人都会打绳扣,平安扣就是绳扣的一种。”
结绳系扣是做为一个渔民的最基本技能。
自古以来的渔业生产中无论是网眼的补织、断绳旳对接,还是船靠码头时的系缆,都要用到绳索结也就是绳子扣、绳扣。
王向红拿着平安扣看了看,说:“是,这也是个绳扣,不过它明扣暗扣搭配着挺复杂,技艺很不寻常。”
王忆问道:“那你觉得咱社员能不能学会打这个绳扣?”
不等王向红说话,大胆和外面的青年们先笑了起来:“王老师,论教书你是先生,论打绳扣咱社员才是先生,只要是绳扣没有咱社员不会打的!”
王向红观摩着平安扣里的窍门说:“这个绳扣的明扣暗扣虽然多,但我看着咱是能研究透的。”
“咱渔家用的绳子扣有上百种渔船生产绳子扣、渔网绳子扣、综合绳子扣之类的,单看的话这平安扣里的绳扣技术含量不高。”
王忆顿时精神一振:“那支书我去城里进点绳线,咱让社员们打平安扣往外卖怎么样?”
“城里头这种平安扣的成本是几块钱,他们实际上要卖十几块、几十块,咱到时候就卖十块钱一个,你说这买卖怎么样?”
王向红说道:“这绳扣成本几块钱?那不能啊,你看中间这个、嗯,就是这个玉石,虽然你说不是真玉石,可这个东西雕刻出来就得不止十块钱。”
王忆说:“手工雕刻当然贵,但现在都是机器生产,它是机器雕刻的,很快,几分钟就能出来好几個!”
“机器这么厉害?”渔家汉子们惊呆了。
外岛没有真正的工厂,他们顶多见过轮船并没有见过生产车间和大型机床。
王忆说道:“反正你们听我说,支书、大胆,咱不用这种玉石,这个咱也搞不到,但是我有很多教员像章!”
“所以咱把教员像章编进平安扣里,又美观又大方!”
一听这话,王向红眼睛都亮了:人才,有这想法真是人才!
大胆反而谨慎了起来,说:“咱们要卖平安扣的,要卖钱,那用教员像章卖钱的话——等等,教员像章以前就是卖钱的,供销社里卖过教员像章,那没事了!”
“现在也卖。”外面扒拉着窗户的王东美说道。
王忆说道:“对,所以咱把教员像章编到平安扣里,社会上的同志们可以买回去挂车上、挂船上或者挂家里,怎么样?”
众人纷纷点头。
是个好买卖。
王向红看着风吹而摇晃的平安结,有点不自信:“问题是,咱能编出这么好的工艺品吗?”
王忆说道:“熟能生巧,支书你不是说咱渔家人都是打绳扣的好手吗?那么咱手工编的一定不比机器编的差,支书,咱们要有信心啊!”
王向红笑道:“你这后生,哈哈,你反倒给我鼓劲了,我不是没有信心,我是没有见咱生产队里谁编出过这样的工艺品,所以——他妈的,归根结底我还真是没有信心!”
话说成了车轱辘,转了一圈回来了。
大胆说道:“让春红先看看这怎么编,春红手巧心也巧,她就喜欢这些东西,她去年冬天去公社跟人学着剪纸画,剪的多好呀。”
王向红郑重的点点头:“行,等让春红看看、学学,不过尽量不能拆掉这个平安扣,拆掉了多可惜呀。”
他舍不得毁了这么个漂亮的好绳扣。
王忆说道:“不用拆,等我去城里买一本编平安结的书,我跟春红一起探讨研究,多试验机会就试验出来了。”
“这事后面说,咱先把两面红旗放好,然后开船兜风吧。”
王向红伸手丈量驾驶台,选择了最正中间的位置贴上了底座、插上了红旗,然后指着底座下面的金字说:“王老师你净带回来些好东西,看,上面还有字。”
“为人民服务!”
“这字好,应景,因为咱们这艘船就是队集体的船,为人民服务的船!”
机动船马力大,后面船舱坐满了人速度一样快,根本达不到满功率运转的压力。
王向红发动船机探头出去看着船尾的位置,说道:“可不能磕着碰着,这船掉一块漆不得把人心疼死?”
王忆说道:“那给咱的机动船做个专用停泊位不就行了?”
王向红小心翼翼的转动船舵、调整位置离开码头,问道:“什么叫专用停泊位?”
王忆解释道:“县里还有市里码头上那不都是挂着很多……”
“噢噢,”王向红顿时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轮胎?在码头上挂了轮胎,这样船就算撞到碰到码头了也不会磕掉船漆?”
王忆点点头:“对,而且这还能保护码头,是一举两得的事,这在商业上叫‘双赢’。”
王向红说道:“你说这个我昨天就跟社员们讨论过,咱们生产队没有条件搞到轮胎,县城里就没有几辆汽车,找不到废旧的轮胎。”
王忆说道:“我搞,搞几条破轮胎还不简单?你上次叫我联系的那个陶领导,他那里肯定有的是废旧轮胎。”
王向红一听这话摇头:“老陶是交通局的主任,他们单位是有许多轮胎,可那是公家东西,咱不能沾公家的光。”
王忆说道:“咱不沾公家的光,咱去买,那些轮胎都是废了的,要么磨平了要么磨坏了,就算花钱买也很便宜。”
王向红说道:“那你打听打听多少钱,咱生产队掏钱买几个挂在码头上给这船做个专用停泊位。”
“对了,刚才我听有人说让你给咱的船想个名字,你有文化,想一个好名字吧,改天咱去城里办登记。”
王忆说道:“何必要什么好名字?叫天涯一号船,以后还有天涯二号、天涯三号,天涯若干号!”
王向红点点头带头鼓掌:“这个名字简单又有好寓意,来,同志们,一起呱唧呱唧!”
大胆笑道:“王老师你跟支书想一块去了,一开始我们想叫东方红、团结号啥的,支书说叫天涯岛几号,不过他说叫天涯岛二号。”
王忆问道:“那天涯岛一号呢?”
其他人纷纷笑了起了,大胆说道:“支书就是要你这个反应!”
“他说这是学咱们解放军成立炮兵部队的时候让领导同志起名,领导同志起名为,很麻烦的。”
王忆问道:“那县里的房子多少钱?”
李岩华反问道:“王老师你要买吗?我打听过了,买卖房子不能动户口的,买了城里的房子也没有城里户口,一样吃不上商品粮。”
“所以从前年开始虽然国家说可以进行房子买卖了,但都是城里人互相买卖,咱乡下人没法去买房。”
王忆说道:“我就是问问,我看你大哥对城里房子有点追求。”
李岩松激动的说:“去城里住多好,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电影院、少年宫、公园、医院,想想多馋人?”
李岩华说道:“去城里住是好,但没有户口不好办啊。”
他叹了口气,“房子咱兄弟倒是买的起了,户口难办。”
王忆问道:“那县城里房子到底多少钱?”
李岩华说道:“我大舅在县里食品厂上班,他们老主任新分了一套房子想卖了老房子,那房子要五千八百元。”
“这么便宜?”王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一句话。
李岩华说道:“这还便宜?他那房子实际上就一个间,是他自己用木板隔成了两个间,一共也就十几个平米的面积,这可不便宜了。”
李岩松说道:“就是,咱老百姓一年到头汗滴在地里摔八瓣,也就能攒下百十块,这买他那小房子要攒五十年!”
王忆琢磨一下,这样确实不便宜,一平米还要三四百块呢。
但他记得北上广房价也就这样,怎么海福县这样的外海小破县城还要这么高的价钱?
李岩华和李岩松后面的话给了他答案。
李岩华说:“五千八太贵了,谈一谈,要是能谈到五千多一点,那咱可以买一套。”
李岩松说道:“对,这次金饼子卖了,咱哥俩指定是万元户了,可以想办法去县城买它一套房子。”
“到时候没户口也不要紧,现在政策松了,去城里怎么着也能活下去,咱搬城里去当城里人!”
李岩华问他道:“那大舅老主任这一套,咱俩去看看?”
李岩松痛快的说:“去看看,妈的,咱不去买就让别人买去了。城里人有钱,这知识青年回城里,好些青年回去了,他们都需要房子,我估摸着越往后房子越不好买。”
王忆点点头。
知识青年回到城里确实需要房子,而且中国人一直有房地产心结,有钱买地买房才被认为是正事。
吃吃喝喝做买卖会被视为歪门邪道,甚至连搞养殖都不是正道,因为老话说得好,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兄弟两个攀谈起来,开始美滋滋的盘算卖金饼子赚钱到手怎么花。
这样王忆让他们等着,他得先去上课了。
上课期间他随意找了个空回了一趟听涛居,从听涛居去22年把墩子送到公务员小区的东西拿走放入了丙-110号仓库。
这次去市里要办的事挺多,他得一口气准备妥当。
等他出来后看到李家兄弟在打扫卫生。
两兄弟倒是勤快人,拎着扫帚去帮忙把校园给扫了一遍——学校只有这么一个活。
实际上校园每天都会打扫,不过打扫卫生这种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再干一遍。
扫完了校园他们又去码头帮忙修船。
这是半劳力、弱劳力的活,有强劳力上手帮忙自然进展大快。
两兄弟刷了一波好感度,这样王忆中午头好歹得管人家一顿饭。
今天天气热,兄弟两个忙活半个上午汗流浃背。
这样王忆便简单的请吃了小凉菜,切了一盘子酱肉做硬菜,好几样小凉菜来搭配。
两人下午要去赚大钱,所以不敢喝酒。
王忆在生产队冷库里存了冰镇的酸梅汤,便给他们喝酸梅汤。
烈日炎炎下,酸梅汤倒入被子里后冒淡淡的白气,然后杯子外壁慢慢出现了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李岩松看到便笑:“哈哈,这个看着就凉快。”
他拿起来一口喝下去,然后打了个气嗝:“我草,王老师,你这酸梅汤太好喝了,又凉快又好喝!”
王忆笑道:“喜欢就多喝点。”
李岩松痛快的说:“那等我成了万元户请你喝酒啊。”
王忆说道:“好。”
李岩华指着凉菜小海鲜说:“王老师你们生产队自己做的海货好吃,这手艺真是绝了,难怪现在外面都传你们社队企业的买卖了不得,就这个厨艺那肯定能做出大买卖。”
王忆说道:“喜欢就多买点。”
李岩华也痛快的说:“好——啊,行行行,味道真挺好,回头我确实要买点。”
李岩松说:“咱俩家一起买,他娘的,这事都怪我。”
这话把王忆听了个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为什么怪你?”
李岩松不高兴的说:“要不是我认识了刘德华那四个骗子,要不是我让他们看见了金饼子,那我们有金饼子的消息就不会传的满大街都是。”
“草他的,现在我们整个多宝岛三个庄子都知道我家里有金饼子、要卖掉赚大钱的事。”
“我们村支书昨天还特意去找我俩了,说让我俩请庄子里喝一顿好酒来庆祝一下,要不然有人眼红。”
“所以我弟买你们的凉菜是为了回去请客下酒。”
李岩华叹气说:“娘的,要请一场大宴席了,不拿出个三百两百来怕是不行。”
李岩松嗤笑:“老二你想啥呢,三百两百?就咱庄子里那些人,三百两百不够他们喝酒的!”
“五百块挡不住!”
李岩华一听这话生气了。
王忆安抚他们说道:“没事的,岩华哥,反正你俩这次是飞来一笔横财,稍微破费点是好事。”
两兄弟不好驳斥他的话,只能勉强的笑笑。
这顿饭吃的不是很开心。
不过他们吃喝可不少!
这样下午他们要坐船去市里头,王忆让王向红带上几条壮汉去搬运粮食,也把满山红母子两人带上,一口气把事情一起给办了。
上了码头他打眼一看,问道:“岩华哥岩松哥,你们的船呢?不是,你们没开机动船过来?”
李岩松生气的说道:“那船不是我们的,是我们庄里五眼家里的,今天去找他借船,本来按照规矩是回来给人家加满油。”
“结果你猜他说啥?他跟我们兄弟俩说,你俩有钱了,借他家的船不光加油,还得给去买一桶漆、给船上一层漆。”
“你听听、你听听,这话气人不气人?我这还没有把金饼子变卖呢,这小子就盯上我的钱了!”
王忆大吃一惊:“不是吧?那个五眼同志这么说话?他是开玩笑吧?”
李岩华愁眉苦脸的说:“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可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还让他婆娘来挤兑我们,我老大是气不过才领我摇橹过来的。”
“结果来了你们生产队一看——呵,你们生产队竟然有一艘新机动船!”
说到这里他又精神一振,问道:“王老师,你们这船多少钱买的?它可真好呀,又大又漂亮又新,咱公社现在还没有这么好的船吧?”
不等王忆说话,来码头上工的妇女抢着说:“这船不花钱!”
兄弟俩顿时笑了:“嫂子你逗我俩玩呢,这大船不花钱,咋了,自己长了腿跑来的?”
领着修船的刘红梅抬头说:“不是自己跑来的,是国家奖励给我们队里的。”
李岩华知道刘红梅是妇女主任不会随意开玩笑,便吃惊的问:“是国家奖励你们的?为什么奖励你们?”
又有妇女笑道:“因为我们王老师觉悟高,大学生回生产队里办学校、领着社员办社队企业,国家要鼓励大学生帮助农民,这叫先进带后进。”
还有人问:“你们俩不知道?这事早就传开了,这船刚来那天就有你们社队的人来看电影然后问了,他回去没说?”
兄弟两个摇摇头。
他们俩不太八卦,所以没听说这件事。
现在知道这船的来路,他们两个琢磨了起来:
“有泉家的老大不是去年也考上大学了吗?公社还来敲锣打鼓祝贺来着,你说他大学毕业能不能回咱庄里给带回一艘船?”
“想都别想,有泉早放话了,他儿子大学毕业就要留城里当干部,吃商品粮、住单位房,到时候把他们两口子也接过去。”
“也是,看有泉那个样子,他家老大就算真能回来支援咱庄里搞建设,那国家奖励一艘船也得让他家要走。”
两人长吁短叹,然后看向王忆的目光真是充满垂涎。
这么好的后生,怎么就不是我们李家的子孙呢?
王忆说道:“咱去市里摇橹可不行,来不及,这样咱就坐我们的这艘船吧。我们这船还没有开过呢,第一趟拉了你们俩。”
“这是处女航啊。”李岩松嘿嘿笑,“我们兄弟给它开个苞?”
刘红梅骂道:“滚你娘的蛋,别瞎说,我们这里还有黄花大闺女呢。”
李岩华急忙说道:“王老师你真是太大方了,这样,我们不白白坐你们的船,我们按照老规矩,回来给你们把油加满,这一趟的油算我们兄弟的!”
李岩松说道:“这是肯定的,这是应该的。”
王忆一听这话乐了。
省柴油了。
他不跟俩兄弟客气,因为他们俩马上就有钱了。
他去找王向红,而王向红早就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了。
能过一把开船的瘾,又能搬运粮食回来。
手里过瘾嘴里肚子里也要过瘾!
唯一问题是队里的强劳力都出海了,于是王向红就把强壮的妇女和老汉中身子骨好的叫上了。
妇女们很高兴——能乘坐大铁船去市里能不高兴吗?
刘红梅喊:“妇女能顶半边天,同志们,今天咱要去市里立功,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妇女们大声喊。
因为要去市里,她们准备回家收拾收拾。
王向红一听这话不耐烦了,说:“咱又不是去走亲戚窜门子看戏的,都是去搬粮食干活的,别穿露腚的裤子就行了,别浪费时间,出发!”
王东喜挑着担子喊:“出发、赶紧出发!”
他们今天要坐船去县里卖凉菜了。
王向红去库里拿出一盘鞭炮,说道:“今年好事多,存的鞭炮不够了,后面要是再有大好事可得去借鞭了。”
现在很多商品都是特殊时期才能买到。
比如端午节才能买到粽子、中秋节才能买到月饼、过年才能买到瓜子花生鞭炮,平日里集市、供销社和门市部是不卖这些东西的。
所以生产队会以集体名义储备点这种具有节日色彩的商品。
考虑到以前生产队没什么钱,这些商品不能多储存,要根据过去的经验和以后的计划来进行采购储存,这也是农村计划经济模式。
王东喜拿了根竹竿站在船头,挂好鞭炮后徐横来点鞭。
但男孩子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放鞭的机会,在码头上纷纷跳脚:“让我来点!”
王向红看着孩子们积极兴奋的样子便笑了起来,他被孩子们的情绪所感染,挥手说:“行,小新娃,你平日里最胆小,今天既然你要主动点鞭那就让你来。”
王新新欣然上船,其他孩子看向他的目光满是艳羡。
他没用徐横的防风打火机来点鞭炮,因为那东西火力太猛不好控制,容易把鞭炮芯子直接全烧掉。
相比之下王向红的烟袋锅最合适,有火星还够长。
他试探的上去伸手。
王状元和王凯他们使坏,纷纷的喊:“啪!”
王新新早有准备,他并没有害怕,笑了笑小心翼翼的点了鞭炮。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和弥漫的硝烟扩散,码头上和礁石滩里的孩子们兴高采烈的蹦跳起来。
王状元他们那些大孩子直接跳入水里游过来要去水面捡鞭炮。
这可把王忆吓到了,赶紧说:“别靠近,小心被砂子崩到!”
学生们很听他的话,只好围而不靠。
王忆又问王向红:“咱这又不是第一次开船,怎么今天还放鞭放炮的?”
王向红笑眯眯地说:“咱渔家的习俗不是船一碰到水就要庆祝,是船正式要出水干活了才会庆祝。”
他又感叹道:“现在不讲究了,以前这样的好船要下水干活,那家伙场面大了,祭拜海龙王、祭拜观音娘娘、祭拜妈祖娘娘,三牲六果、三拜九叩,后来破四旧不流行这个了。”
但他还是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龙王爷保佑、观音娘娘保佑、妈祖娘娘保佑、教员同志保佑,保佑我们的宝船日后风里来浪里去一路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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