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身为夜龙的儿子,从小生长在罪主会这样的环境之下,居然没被罚罪沙漏盯上,说明他就算不是什么心善的大好人,也确实没干过什么实质性的恶劣事件。
突出一个出淤泥而不染。
放眼整个罪恶国界,能够上这个标准的,也真算是万中无一的奇葩了。
话说回来,这也算是罪恶权杖的弊端了。
罚罪只能罚有罪之人,越是穷凶极恶之辈,罚罪越是有效。
可要是对上夜尘这样的,那就用处不大了。
关键在于判定是否有罪的标准,跟世俗认知之中并不完全是一个概念,即便林逸手握罪恶权杖也都不清楚,至于最终是一个怎么样的罚法,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哪怕以林逸如此的层次,加上世界意志的外挂,他确实能够控制罪恶权杖,但是不多,只能控制一点。
夜龙强自镇定心神,冷哼道:“你搞出这种东西是几个意思,吓唬人吗?”
说话的同时,他还特意瞥了白公一眼。
多说一句,此刻白公的脸色也很难看,因为他的头顶也挂着一个罚罪沙漏。
林逸摊了摊手:“其实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夜会长要是好奇,一起看下去不就知道了?今天权当是做一个简单的实验。”
夜龙顿时脸都黑了。
神特么做实验!
老子成你的实验耗材了是吧?
但局势走到这一步,他不想继续耗下去也不行。
罪恶骑士团这张他最有底气的底牌,已经硬生生被废掉了,接下来如果还想动真格的,那就只能他亲自出手。
夜龙不是没有这种冲动,但看了看林逸手中的罪恶权杖,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
在试出罪恶权杖的功能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尤其不会主动上赶着给人当炮灰。
数百个沙漏在倒计时,全场没有半点声响,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终于,了。
很多时候,真正可怕的不是已知,而是未知。
夜龙再度看向林逸:“就这?”
林逸却是笑了:“我想出来的游戏,哪有这么简单?”
夜龙回以不屑冷哼。
见招拆招,他根本不信林逸能奈他何!
数息后,第二个人的罚罪沙漏走完。
深紫色雷电并没有降下。
“果然有效!”
全场齐齐振奋,几张避雷符就能应付,看来也不过如此。
结果还没等第二个人庆幸一下,数百把无形钢刀忽然凌空浮现,三百六十度围在他的周身,而后一刀一刀开始从他身上剐肉!
无论此人怎么逃跑,无形钢刀始终如影随形,根本甩不掉分毫。
每一刀下去,此人一声哀嚎。
全场众人看着这一幕,齐齐脸色铁青,不敢吭声。
足足一千刀后,哀嚎的声音弱了下去,但凌迟酷刑并没有就此停下,依然还在继续。
到最后,此人已经彻底没了声息,那些无形钢刀还在一刀一刀的从他身上剐下肉片。
现场一片寂静,气氛凝固得令人窒息。
比这更加残酷的画面,众人不是没有见过,在场不少人就有虐杀弱者的嗜好,干的事情比这血腥可怖的多了去了。
但问题是,那都是他们虐杀别人。
而现在,被绑在砧板上的却是他们自己。
立场不同,体验自然大不一样。
落在那人身上的每一刀,都令他们感同身受,毕竟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足足千刀万剐之后,罚罪酷刑终于停下,而被凌迟的这位,别说还有活的气息,压根已经成了一地的肉片,即便自愈能力再强的变态,被片成这副样子也机绝无可能再活下来。
夜龙脸色木然,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有人干脆就已被吓尿了,裆下裤腿一片湿潮。
一次雷劈,一次凌迟,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已经完全超出了众人所能预料的范畴。
每个人头顶的罚罪沙漏,这下子全部成了盲盒。
到底会开出来什么,谁也不知道。
林逸也不知道,所以他看得津津有味,回头甚至还准备找人要一下这些人的资料,看看能否从中总结出一些规律来。
“啊!我不玩了!老子不玩了!”
沙漏倒计时马上就要结束的第三人,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