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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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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喝酒就喝酒,我不跟她计较,可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你也不吭声。算了,笑吧,我先回去了。”

叶昀也不知道为什么狼狈之余,最恼恨的竟然是向远。

向远拉住他,细细看他的表情,再次忍俊不禁,“我这是要告诉你,拒绝就要干净利落,答应就更不要拖泥带水。酒桌上也是这样,要不就铁了心滴酒不沾,要么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这不,我也没想到崔老板带来的那个女的这么有性格。行了行了,这里离市里也不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用不用我陪你三杯,向你道歉?”

叶昀这才笑了起来,“大哥也不帮我,我先罚大哥。”

回桌之后,局势早已扭转,就连崔老板都被江源的几个酒桌高手围得分身乏术,更别提那三个漂亮女孩。叶昀终于得以好好吃了点东西。眼看这热闹的气氛一时半会过不了,向远几人又坐了一会儿,就先离场了。

滕云跟了出来,对叶昀说:“跟我来,我给你安排房间。”

叶昀跟着滕云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叶骞泽和向远:“对了,你们住哪?”

“我在这有常住的地方。”向远示意他跟滕云去,“你早点休息吧。”

叶昀走后,向远看了看因酒意脸色微红的叶骞泽,“怎么喝那么多,你还回去吗?”

叶骞泽一向不喜欢酒店,这个她是知道的。

“也没喝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沾酒就这个样子。”叶骞泽走近她一步,低下头,“我等你邀请我去你常住的地方。”

滕云长期为向远保留着的小套间在一个庭院的一楼。推开阳台的门,是一片用木栅栏围起来的小小花园,里面植物种类不少,看不出什么章法,就这么肆意地长着。

向远不得不承认滕云是个细心的人,她也是很久以前偶尔跟他提起过,自己不喜欢城市的高楼。有些人觉得住得越高,视野就越广阔,当然也看得更远。其实城市的远方是什么?是另一个城市。站在高楼上,只能看到更远的高楼,有何意义?还不如小小的一个院子,抬起头,看到一片切割得很平整的天空。

向远工作的重心主要还是放在江源的主业那边,山庄交给滕云,她很放心,不过是偶尔过问一下,大概一个月会过来两三次。有时在这边工作的时间长了,或者在山庄宴请客户结束的时间太晚,她就会住在这个小套间里,所以钥匙是常带在身边的。

她开了灯,也不怎么招呼一道进来的叶骞泽,自己一个人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坐下。周围还算安静,江源那一帮中层人员被滕云安排在山庄另一头的客房里,不过这个时候,大概还没有多少人结束周末的寻欢买醉。由于远离闹市,绿化环境又不错,这里的空气比市区要好一些,如果闭上眼睛,慢慢地呼吸,还可以感觉到泥土的微腥和露水的涩味。

向远似乎不知道叶骞泽是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后的,他的双手搭在躺椅的靠背上,继而抚上她的两肩。她有默契地放松自己绷了一整天的肌肉和神经,一言不发地在他有魔力的双手下寻求短暂的休憩。

“上次跟你一起待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叶骞泽说。

向远笑了,其实,若是平心静气,山庄另一头的喧哗声还是会不时地随风而来。也许往日的忙碌,不安静的更多是他们的心罢了。就算他们现在置身在婺源的荒山里,还能像从前那样,在黑暗中双手紧握,相视而笑,只记得身边的那个人和眼前的快乐,没有过去也不理会将来吗?

然而,想到了过去,向远的一颗心毕竟柔软下来。她微微侧头,“一身的酒味。”

叶骞泽的笑声就在她的耳畔,“举世皆浊唯你独清又有什么意思?我都喝醉了,你一个人醒着?”

“那怎么办呢?”向远低低地笑问。

“你不肯喝,不如我把酒意分你一点。”

这个季节,夜间的户外凉意颇浓,叶骞泽的手滚烫,向远也跟着一点点地热了起来。两人相互摸索间,一张小纸片从叶骞泽上衣的口袋里掉落出来,向远眼尖,微微喘息着用手拾起,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原本抵在叶骞泽胸前的手略一施力,将身躯稍稍抽离,半是迷蒙半是清醒地将那张纸片在叶骞泽眼前晃了晃。

“拜托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这是什么?”

那张正反面都是花纹的纸片,赫然是一张黑桃K的扑克牌,背面的标志和午间几人在棋牌室玩的那几副扑克毫无分别。

向远一贯记牌,她转着那张扑克,喃喃自语一般,“我说嘛,那张黑桃K怎么忽然就不见了,你手上好得不得了的一副牌,怎么就忽然少了一张。”

叶骞泽知道瞒不过她,也不辩解,只是抱着她轻笑,胸口在笑声中轻震。敢情是他心知那手牌无论怎么打,向远一方必输无疑,所以悄悄将一张牌藏在了自己身上,牌都少了,他自然怎么都不会赢了。

“叶骞泽啊叶骞泽,想不到到头来你还让了我一把。”向远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嗔。

叶骞泽知她要强,柔声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点。”

向远仍在端详那张再普通不过的黑桃K,仿佛那里面藏着她从来没有探究过的秘密。过了一会儿,她才抬头看着他,“骞泽,不要让我每次觉得自己赢了你一把,底盘掀开,才发现不过是你让了我一着,那我宁愿一开始就是输。”

向远是个处处不甘人后的女人,而叶骞泽又太过温和无争,无论在谁看来,她永远都走在这个男人的前面。而这一刻,向远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时钟上的分针,而叶骞泽是时针,她走得快,他走得慢,她绕了一圈又一圈,他只缓缓向前一步,其实说到底,长针不过是永远在追随短针的脚步罢了。

“输赢那么重要吗?”叶骞泽不解。

他不知道,向远在意的不是输牌,她害怕的是这一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如这一手牌,万般所有不过是他毫不挂心的拱手相让,那她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叶骞泽见向远不语,索性拿过她手中的那张牌,叠了几下,再交回向远的手中。

“这是什么?”向远看了看,才搞明白纸牌被他叠成了一颗心的形状,不禁好笑,“跟谁学的,还玩这个,俗不俗?”

他没有说是和谁学的,只是笑着握住她抓住那颗“心”的手,把它贴在她的胸口,“如果你介意输赢,那么牌是我赢了,输了这颗心给你,不好吗?”

向远大笑肉麻,然后在叶骞泽细碎的轻吻中,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是—也罢,两个人之间,怎么计算输赢?她平日里占尽上风,然而每逢一个关键的转折,还不是在他的温柔浅笑中败下阵来。

他们好一段时间未曾这般激烈交缠,渴望让两个克制的人都变得放肆。间或叶骞泽含糊地问了她一句:“你说,隔壁的一间房里有没有人?”

这个小庭院里,一楼相邻几间房的绿色阳台只是用木头的篱笆隔开。向远知道滕云是个有分寸的人,四周的灯都是暗的,他不会随意将客人往这里安排,可是嘴上还是笑道:“有没有人,谁知道呢?”

叶骞泽轻蹙眉头,继而一笑,“那也无所谓了。”

夜风拂过,向远激情中的手轻颤,原本紧握着的那颗纸牌“心”脱手而出,随风而去,轻飘飘地没有重量,飘落到很远之外。

“唉……”

“怎么了?”他困惑于她的不安分。

“骞泽,你的那颗心飞走了。”

“可是我人不是还在吗?别管它,过后再去找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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