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尘鹤迎上女儿凉薄的眼神，却没来由一阵心虚。
他当初的确那样说过，所以在那之后他是真的没有再关心过这个女儿，让她在外头自生自灭。
但乔尘鹤向来好面子，绝不肯在这种时候输了气势：“你、你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女！”
乔尘鹤面色愠怒，身体晃动了一下。
“爸，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乔雅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转头嗔怪的看了乔舒一眼，在乔尘鹤面前扮乖乖女：“”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爸爸来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乔舒压根就不搭理乔雅，只看着乔尘鹤：“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汤莹的爆料是我一手策划的，她在招惹我之前就该知道后果。那个女人欠我妈太多，只让她身败名裂，还远远不够。”
“你、你还想做什么！”乔尘鹤气得满脸涨红，瞪眼道：“我警告你，再敢对莹莹出手，我绝不善罢甘休！”
还莹莹，这称呼只让乔舒感到异常恶心。
“那咱们就走着瞧，乔总。”她压下胃里的不适感，冷冷扬眉。
乔尘鹤被噎得面如土色，他连连摆手，觉得自己来这一趟纯粹是多余！
这个女儿他再清楚不过，倔强任性，又目中无人，他何必来自讨苦吃！不过，子女跟老子斗有胜算吗？
没听说过姜还是老的辣？
“小雅，我们走！”乔尘鹤哼了声，立刻转身，仿佛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秒就浑身不自在。
每每看到墓碑上前妻的照片，他心底那种蔓延而出的愧疚感，便令他烦躁不堪。
乔雅没想到乔尘鹤这么轻易放过了乔舒，心有不甘的狠狠咬紧银牙，到底还是扶着父亲离开。
乔舒站在原地，看着那对父女走远，唇角嘲讽的弧度愈加明显。
她转头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在心底无声询问：妈妈，你当初是如何爱上这个男人的？他如此绝情，如此心狠，他配不上你的爱！
乔舒在墓碑前待了很久，直到夕阳的余晖一点点滑落地平线，将整个墓园都罩上一层淡金色。
她才缓缓起身，往外走。
但令乔舒没想到的是，乔雅并没有离开墓园。
…
乔雅坐在黑色轿车内，看到那道纤瘦的身影一步步走下台阶，脸上飞快划过一抹狠意，然后径直推开了车门下车。
乔舒本来朝着自己车的方向走，结果眼角余光瞥到了倚靠在车门前的乔雅，她微微一诧。
本以为乔雅会跟乔尘鹤一起离开，居然还在这儿等着？
乔舒眨眼就收回视线，继续迈步。
乔雅见状，大步走过来，出声道：“姐，我们谈谈。”
乔舒转眸冷冷看她几秒，忽而点头：“好啊。”
乔雅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就同意，倒是感到诧异非常。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乔舒突然面无表情的补充道：“要跟我谈，就先上我的车。”
说完，也不等乔雅反应，她径直走过去摁开车锁，拉开门坐上车。
上、上她的车？
乔雅看着乔舒潇洒利落的一系列动作，犹疑困惑的杵在原地。
